「是我是我是我。」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是我想的美，敗給你了。」

她笑的有些開心，「好了，快出門辦正事吧，畢竟是市委書記，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了。」

雖然柳柳這樣說，但盛又霆還是抱了她很久很久，「你好好休息，吃的東西管家會按點送上來，不要出門，等著我回來。」

「嗯，我會在這里乖乖等你回來的，哪兒都不去，你放心好了。」

臨走之前，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她唇畔的笑容，溫暖舒心到了極致。

只是等到房門關上的瞬間，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笑容變得譏誚無比。

曾經愛他的時候，這種場景連夢里都吝嗇出現，而現在她不想要了，不屑要了，卻偏偏一天發生很多次。

天底下最諷刺的事情，莫過於此吧。

盛又霆走了不到半個小時，柳柳開房門看了一眼，見沒有程池的影子，才重新關上門，用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聽筒里響起了冷冰冰的嘟聲，柳柳的心情莫名有些緊張，緊張到手心都出可汗時，電話被接通了，「喂，傻妞。」

熟悉的聲音傳來，柳柳心里有些發酸，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話來，這種感覺，糟糕透了，隱隱有點像是紅杏出牆的妻子，面對自己的丈夫。

雖然她和楚南的約定，是在自己找到真相，獲得自由後，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里冒出這種想法。

即使她再不得已，她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婊。

婊得讓自己都惡心。

「怎么不說話了？」

她抿了抿唇，許久，終於喊出了他的名字，「阿南……」

電話彼端沉默了兩秒，再度發出了聲音，「柳柳，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柳覺得喉嚨里像是堵了團濕棉花，堵的連呼吸都困難了。

「傻妞，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

「什么游戲？」

「我說什么，你就跟著做，好不好？」

柳柳想都沒有想，就應了聲，「嗯。」

她相信他，他是她最值得信任的人，和黎漾還有唐果兒一樣。

「你現在從房間里出來。」

她當真就從床沿邊起身，走出了房間。

「往右走，乘坐電梯。」

她跟著他說的，照做，乘上電梯。

「按下十五樓。」

「好了，按了。」

「等下到了十五樓，你下電梯，一直往前走，有拐角便右轉，遇到的第一個人，你就問他的名字，然後再告訴我，好不好？」

「好。」

「叮——」

電梯到了十五樓，停下。

電梯門緩緩向兩側打開，柳柳邁出電梯，一直往前走。

轉過第二個拐角，便一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欣長熟悉的身影。

走廊溫黃的燈光傾瀉而下，他就站在光影中，聽著電話，沖著她笑。

鳳眸彎成了最好看的弧度。

耳釘在燈光下，瀲灧璀璨。

柳柳眼眶一紅，抬腿走過去，腳步停留在了他的跟前，嗓音染著沙啞，「先生，請問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