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心事，別胡思亂想。」

他手上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整個人攬到了自己的肩頭，「果然，只有你待在我身邊，我的心才不是空落落的。」

「唉，我掐指一算，命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個你，真希望事情快點結束，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待在身邊，永永遠遠不離開。」

「快了，他，現在已經開始信任我了。」

說到他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頓了一秒，「那天晚上我出事，崩潰之下捅了秦詩佳兩刀，他闖了進來的時候，還好你在。」

「如果不是你第一個沖上來，把我抱在懷里護著我，完完全全信任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給了他時間緩沖的話，以他的脾氣，他的性格。」

「還有他的偏執症，他肯定一氣之下，直接殺了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殺我，我可能也被他折磨到奄奄一息了，反正不死也得脫層皮。」

「五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現在想起來，我都還覺得害怕，要是沒有你，那樣的罪我會再遭一遍，也說不定。」

別說是柳柳不敢想，楚南也不敢想，如果那一晚死的不是秦詩佳，而是她的話，該怎么辦？

細長的眼閉了閉，他拼了命的控制住自己，聲音沙啞，「對不起，當時是我疏忽了，沒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危險，保護好你。」

柳柳靠在他的肩膀上，拿掉了他手中的酒杯，彎了彎眼道，「明明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好嗎？」

「我害你當時都受傷了，而且，你什么都沒有錯，卻跟我說這三個字，讓我的心里很不滋味，還是說，你拿我當外人？」

「你不是外人。」

他笑了笑，糾正道，「你是我的人，即使現在沒辦法一直陪著我，你也是我的人，只屬於我的。」

「我理解你的迫不得已，也尊重你的選擇，我知道，如果沒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里，不會快樂的。」

「傻妞，我不願看到你不快樂，可是，我也不許你再把心丟了，就算要丟，也只能丟在我身上，不許是別人。」

楚南的話，讓柳柳覺得既心酸，又溫暖。

心酸她早已被傷的千瘡百孔，溫暖這世上有人肯這樣對她好，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信任她，卻從不逼迫她，讓她有一丁點的為難。

楚南，謝謝你，謝謝你從來都是為我著想。

謝謝你那天晚上，護在了我身前。

謝謝你相信我，謝謝你在我情緒失控的時候把我打暈，謝謝你即使再不願意，還是把我交給了盛又霆，讓我走自己的選擇的路。

鼻息間，滿是他身上淡淡的酒香，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沁人心脾，讓她享受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唔，真香，你剛剛是不是洗過澡了？」

楚南笑出了聲，「嗅覺倒是挺靈敏的，連我剛剛洗過澡，都能聞得出來。」

她洋洋得意的開腔，「那是當然，我的嗅覺一向很靈的。」

楚南挑了挑眉，笑容邪氣，「跟只小狗一樣。」

她微惱，「你才不是小狗，你是小狗。」

楚南，「好好好，我是小狗。」

「這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柳柳就聽到了一聲，「汪——」

她愣了一秒，然後吃吃的笑出了聲，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瞧著他問道，「你傻不傻？」

「還學小狗叫，楚南，天底下就你最傻，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