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說到這里,她驀地就笑了,笑的歇斯底里,帶著報復的痛意,「程池,有本事,你就去告訴你家少爺,你剛剛親眼看到的東西!!」
「有本事,你就讓他知道真相,知道我根本不想待在他身邊,我時時刻刻都想逃離他!!」
「去啊,你去啊,現在就去——」
程池抿著唇,一言不發。
柳柳松了手,笑的越發放肆,「不敢對吧?」
「不敢以後就他媽的離我遠點,不要再擱我面前,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不樂意聽。」
她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拭自己的手,唇畔的笑容不變,聲音卻冷的徹骨,
「對了,我胃不舒服,你去葯店給我買些葯,不然到時候你家少爺要是懷疑什么,就別賴我頭上。」
丟下這句,柳柳再也不願多看程池一眼,轉過身往包間的方向而去。
她知道程池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怎樣可以中傷他,所以她沒有半點留情,可是,為什么她沒有報復後的痛快?
為什么她沒有半點輕松自在?
為什么她覺得,自己這么痛?
這大抵就叫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她在報復程池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揭自己的傷疤?
又何嘗不是在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上,不斷的撒鹽呢?
她好痛,好難受。
抬眸,苦澀的眨了下眼。
天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