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搖了搖頭，走過去，「阿霆，浴缸的水我已經放好了，你快帶柳柳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男人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曾，唯有喉骨處溢出了低低的一個字音，「嗯。」

薄藍的視線落在揪著自己衣領的小女人身上，似乎是還想說什么，可最後卻什么都沒有說。

轉過身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他撥通了宋離的電話，「阿離，我們已經回到酒店了，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

宋離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差不多了。」

薄藍又問，「人還活著沒？」

宋離實話實說，聲音聽上去，很冷靜，「輸了血，子彈也剛取出來，命算是得已保住了，只是那方面殘了，下輩子都別想再人道了。」

薄藍「嘖」了一聲，「阿霆下手，可真夠狠的，對於一個男人而已，喪失了功能，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電話彼端緘默了兩秒，再度傳來宋離的聲音，他問他，「狠嗎？」

薄藍反問了一句，「不狠嗎？」

命根子都壞了，這樣活著，可比死痛苦多了，不過這正是阿霆想要的結果，死多容易，他是要那個差點染指他女人的人，生不如死。

正這樣想著，他聽到宋離冷淡的字音，「不覺得，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一樣會這樣做，自己的東西，怎么能讓別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