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看得很清楚很清楚，說句不好聽的，盛小依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海里，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盛又霆沒有理會她，直接抱著她走下樓梯，只是唇瓣抿得很緊很緊，「你昏迷了將近一天，那迷葯的葯效太霸道，怕是產生幻覺了，別太在意。」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耐下性子來哄她，「好了，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但我真的看到盛小依了！！」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死的透透的人，會突然活過來，但她的眼睛不會出錯，而且，她的直覺也在告訴她，那就是盛小依。

她緊緊攥住男人胸前的衣襟，「盛又霆，你相信我這次，好不好？」

盛又霆像是忍無可忍，終於爆發，「柳柳！！」

那一聲咆哮，嚇到了她，她的身體不受自控的顫抖了一下，然後聽到了他放軟下來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別怕我。」

雖是這樣說著，但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他胸前劇烈的起伏，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她覺得滿心的苦澀涌了上來，眼眸黯淡的幾近透明，他還是不肯相信她，還是不肯。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特別想笑，唇邊就真的扯出了弧度，只是那樣的弧度，既悲哀又慘淡，「盛又霆。」

她喊他的名字，抬眸看他，眼神格外的倔強，隱隱帶著譏誚，「我再說一遍，我看到了盛小依，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去查啊。」

「我在登機的時候，看到她了，她就在137號登機口，上了去德國的航班，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調監控啊，你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