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腿在微微發顫,明顯是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一時間恢復不到原來的狀態。
駱海連忙跟上去,試圖攙扶他,「首長……」
盛樊抬手制止了他的行動,聲音沙啞滄桑,「不用扶我,我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
駱海的臉上透著無奈,心里重重嘆了口氣。
真是到什么時候了,首長都還死要面子。
畢竟年齡不小了,因為擔心少爺,就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坐了十多個小時不說,還一直滴水未進,更別提吃東西了,身體受的了才怪。
讓他扶一下,就一次不要強,有什么關系?
干嘛非得要硬撐,這樣活著太累了。
術後第三天,盛又霆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宋離被允許進入重症監護室里守著。
宋離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床前,在次日下午實在太困了,便坐在椅子上,靠在床沿邊睡著了。
就算睡著了,他心里擔心著盛又霆,也沒睡得多踏實,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有什么聲音,立刻便睜開了眼。
病床上全身被插滿各種醫療器具的男人吃力的撐著眼皮,氧氣面罩下慘白的唇瓣微微張合,宋離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他看他的唇形,就知道他是在喊柳柳。
一遍又一遍的喊柳柳。
宋離吐出一口濁氣,彎了彎眼笑罵,「盛又霆,你特么就是沒良心知道嗎?一醒了就只知道喊柳柳,我一直守著你,你怎么不喊我的名字呢?」
身上受傷的地方太多,失血嚴重再加上做完左腎切除手術,傷了元氣和根本,他整個人極度虛弱,連稍微動彈一下現在對他而言,都是無法完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