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人圍上來問,「怎么了?他說什么了?」
那人唾了口唾液,「呸,他竟然說隨便我們怎么著,他不會管的,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就為了個破位置,連自己親兒子的生死都不顧了,還是人嗎??」
這才是他那父親一貫的風格啊,他要是管他死活,他就不是盛樊了,這結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到他們氣的叫罵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群窮凶惡極的匪徒,也沒有那么討厭嘛,至少沒有盛樊讓他討厭。
只是想到盛樊,他的喉嚨處不由滾出一聲嗤笑,像是在嘲諷,只是不知道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他們。
那匪徒頓時目露凶光瞪著他,「小崽子,你笑什么笑?」
他什么都不說,只是笑,突然間,一把椅子狠狠砸了過來,砸得他頭破血流。
他還記得那血,就順著他的眉峰流下,流到了他的眼里,他的眼睛除了一片猩紅,什么都看不見,唯有匪徒惡狠狠的聲音,鑽入耳膜,清晰入骨,
「你給老子安分點,要是再敢發出半點聲音,就別怪我下手狠!!」
他眨了眨眼,盯著那人,眼里一片陰鷙,血又從眼中滑落,像是流的血淚,在搖曳的水光下,如同恐怖片的場景,格外瘮人,看得人心里直發毛。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不服氣?信不信我馬上恁死你?」
「老狼,你跟個孩子計較什么?」有個同伴上來打圓場,「別忘了我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