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抱著她，心里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難受得要窒息，「好……」

他終究還是讓果兒難過了，不過這樣挺好，至少她不會知道問題是出在她自己身上，至少她不會內疚，更不會覺得虧欠。

如果可以，請讓她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吧。

就這樣讓他護著她一輩子。

「顧小白，你相信我，我會說到做到的。」

唐果兒怕顧夜白以為自己只是在敷衍，所以才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

她想讓顧夜白誤會，不想讓他沒有安全感。

他現在看上去那樣脆弱，是她從不曾見到過的模樣，這次就換她哄他，換她守護他好了，「你不要覺得我是在敷衍你，顧小白，我絕對沒有。」

「我說得是認真的，以後我會好好陪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就一直黏著你膩著你，就算你覺得煩，你討厭我，你趕我走，我都不走。」

「我知道，我的果兒不會說謊的。」顧夜白深深將她的腦袋抵在懷里，「只是委屈你了，這樣跟著我，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不委屈不委屈，我幸福著呢，只要有顧小白陪著我，我就是全天底下最幸福，最最最幸福的女人，孩子不孩子的無所謂啦。」

唐果兒沒有說謊，就算她再想要一個孩子，在她心里那也比不上她的顧小白重要，「所以顧小白，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我一看到你難過，我就覺得心疼，像是心臟被挖了一個洞，有一把刀就在傷口上攪啊攪，像是一輩子都不能停止。」

「好，我不難過了……」顧夜白的聲音低沉沙啞，「有你的這些話，我怎么還難過得起來，我的果兒突然間這么懂事，我還挺不習慣的。」

「我多希望你永遠長不大，只會在我懷里撒嬌！」

唐果兒叫喚了一聲，「啊，顧小白，你在笑話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話我嗎？」

顧夜白眼眶濕潤，卻突然笑了，「哪里敢，你是我的老婆大人，我笑話你還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