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力量終於消失，唐果兒忍著疼，顫巍巍的撐開眼皮，光影在眼中晃，他的唇上染了緋色，微微喘息，近乎妖孽。

盡管，他的臉上還帶了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包括他的氣質。

唐果兒的整個身體，都要牢牢的靠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穩，他的面容在眸中逐漸清晰，她淚眼朦朧，囁嚅著唇小心翼翼道，

「顧夜白，別生氣了……」

「你別再跟我生氣了，可以嗎……」

他睨著她，許久之後抬手，拇指抹過了她破掉的唇角，抹去了那染出的緋色。

彎下身來的時候，逆著光，唐果兒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表情，但她感受到了他指間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唐果兒鼻子一酸，他的顧夜白終於肯對她溫柔一些了，或許只要她肯再堅持堅持，曾經的顧夜白還是會回來的。

他會回到以前那個，疼她愛她憐她，舍不得她吃苦受累，舍不得她半點委屈的顧夜白。

唐果兒吸了吸鼻子，「顧小白……」

「兩個選擇！」

他開口截斷了她的話，語氣強硬到了極致，「一，你現在跟我走，我和沈茵茵撇清關系，你跟左逸辰斷絕來往。」

「二，你留下來守著左逸辰，從今往後，不管沈茵茵也好，張茵茵李茵茵也罷，你都得給我忍著。」

「至於離婚，想都別想，我顧夜白耗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