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能怎么辦?
顧夜白已經拆穿她,並且表明態度了,這條路再走下去,只會越發悲慘,唯有及時回頭,才能博一線生機。
再多的不甘心,都只能往肚子里咽,「顧先生,顧先生!」
「求你大發慈悲!!」
顧夜白居高臨下,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陰溝里的老鼠,又臟又臭,惡心到了極致,「同樣的招數,第一次不管用,第二次還能管用嗎?」
沈茵茵猛然想起來,的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給顧夜白下跪了,第一次,是前些天晚上,她求顧夜白收留她的。
「以後你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得自己扛著。」
「沈茵茵,我希望你能明白,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沈茵茵害怕,「顧先生!」
「滾出去!」
沈茵茵嚇得全身一顫,眼淚嚇得瘋狂而落,跟鼻涕一起糊了一臉,那雙清純的眸子充滿恐懼,「顧先生,我還有個兒子啊!」
「我聽說,你最喜歡孩子了,還捐助了很多個孤兒院,就算看在我兒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
「如果我真的完了,我兒子怎么辦?他接下里該怎么活啊,你真的忍心讓一個孩子受媽媽的連累,成為別人嘲笑欺負的對象嗎?」
反反復復聽到孩子兩個字,顧夜白的腦海里突然掠過一道白光,某種想法突然在腦海里生根發芽,「給你次機會也可以。」
「不過,前提條件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
沈茵茵現在哪里顧得上這些,「你問你問!」
顧夜白漆黑的眸子,牢牢鎖定住她,「唐果兒到底是為什么,把你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