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後，他終於還是選擇起身，把屬於她的空間，重新留給了她自己。

他知道，他要是再留下，說不准會把唐果兒逼瘋，讓兩人的關系降至冰點，無法挽救。

他不逼她，他給她時間。

除了離婚，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她，她如果不開心，他就默默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好起來為止。

走到門口的那瞬，他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的背影在光影交錯中，格外單薄，仿佛風一吹，就會散成泡沫，消失不見。

他喉嚨堵得慌，靜靜站了幾秒，心一狠，關上了房門，把她的背影隔絕在視線中。

只是一出門，便已經渾身無力，他靠在牆上勉強支撐，從兜里掏出煙來點燃。

淡淡的煙霧散開，有道身影越來越近，黎漾走過來站在了他面前，他眯了眯眼，「她最近怎么樣？」

「不太好。」黎漾實話實說，「失魂落魄的，整整三天的時間，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就只是坐在吊椅上發呆。」

「夜白，不要怪我多嘴，這次你真做錯了，你和沈茵茵……」

「我和沈茵茵什么都沒有。」他深深吸了口煙，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想解釋，可她現在不肯聽。」

「我當然知道你和沈茵茵什么都沒有，不然你不會這樣高調，這么多年來，這點我還不了解你嗎？」

如果換在以前，在黎漾的眼里，顧夜白就一花花公子，但事實證明，他動起感情來，比誰都認真，「但果兒她的性格，你也知道。」

「她太單純，說話做事還有所有的想法都總是一根筋，你拿對付普通女孩子的一套來對付她，非但起不了半點作用，反而會傷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