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很喜歡孩子，但果兒不能生，他也是可以接受的，為什么連他都接受了，父親卻始終不接受呢？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話到嘴邊，要讓他低頭認錯，向父親道歉，他卻做不到。

就這么一晃神的時間，顧媽媽已經走到了他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夜白，媽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果兒在你心里很重要。」

「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她善良可愛，沒有任何心機，是個不錯的兒媳婦，如果可以，我和你爸何嘗不想看到你們幸福？」

「平日里你再怎么胡來，我和你爸都覺得無所謂，只要你高興就好，但這件事上，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夜白，先知道果兒不能生育的是我，讓果兒瞞著你的也是我，你要怪就怪我這個當媽的好了，不要怪你爸爸。」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爸爸剛開始根本不知情，我連你爸爸都瞞著，若不是你在調查，你爸爸也不會知道，暗中動了點手腳。」

「所有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這個媽不好，你要怎么對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氣你爸了，你知道他身體的！！」

「跟他廢什么話？」顧域平打斷了妻子的話，態度強硬，「他愛怎樣就怎樣，最好一輩子別回來，免得我看了心煩，氣不打一處來！！」

顧夜白知道顧域平在氣頭上，沒再跟他頂嘴，事到如今，他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做的已經做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至於接下來，他跟唐果兒要怎么過，都是他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哪怕是父母，也管不著，「媽，我走了。」

「你照顧好自己，還有……」

「照顧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