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直接翻白眼了，這下就算長的不抽象，也變抽象了。

「那他是因為什么殺人？」顧無憂冷冷問道。

「因為憤怒。」端木路老實說道。

「哼！」顧無憂冷冷一笑，嚴聲道：「因為一時憤怒而下殺手，這不是草殺人命又是什么？」

「這怎么能……」端木路還想說話，卻被聶天伸手攔住。

聶天一臉沮喪地看著端木路，心中說道：「端木路啊，你這貨不是徒弟啊，你是小祖宗啊，你要是再解釋下去，為師恐怕就要變成滅世大魔頭了。」

這個時候，顧無憂突然皺了一下眉，向聶天問道：「你是他的老師？」

剛才她就聽到端木路稱呼聶天為老師，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看到端木路對聶天極為恭敬，心中不禁奇怪。

聶天的實力只有巨靈三重，而端木路的實力則是巨靈四重，況且兩人年紀相仿，說是兄弟還差不多，師徒的話，有點奇葩。

「不像嗎？」聶天笑著反問。

顧無憂冷冷說道：「比學生還差勁的老師，的確不多見。」

「這好像不關顧將軍的事吧。」聶天也不解釋什么，臉上稍稍嚴肅一點，說道：「顧將軍，人的確是我殺的。你直接說你想怎么處置我吧。」

聶天看出來，以顧無憂的軍人作風，就算自己殺的是該死之人，那也是殺了人。所以肯定要接受處罰，只是不知道這處罰是什么。

顧無憂冷然說道：「皇城重地，當街殺人，乃是重罪，暗律當押回天牢，等候處斬！」

「處斬？」聽到顧無憂的話，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聶天殺的可是該死之人，不是應該得到獎賞嗎？為什么還要處斬？

「這位姑娘，我的老師殺的是壞人，是該死之人，也該處斬嗎？」端木路這時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好人是人，壞人也是人，都是人命，沒有區別。」顧無憂冷冷說道。

「哼！」聶天輕笑一聲，反聲問道：「顧將軍，戰場之上，同伴是人，敵人也是人，都是人命，難道也沒有區別嗎？」

「嗯？」顧無憂眉頭皺起，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沉聲吼道：「你強詞奪理！」

「老師，我們走！」端木路也是生氣了，跟聶天說了一聲，准備馬上離開。

李嬌兒這時嚇得不輕，想要挽留，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聶天等人此時走了，李嬌兒以及她的家人，恐怕就要徹底遭殃了。

「走？」聶天微微一笑，旋即冷冷看向盧震元，寒聲道：「這個家伙還沒處理，我怎么舍得走。」

「你還想殺我？」盧震元察覺到聶天眼中的陰冷殺意，嚇得全身一哆嗦。

「不是還想，是從來沒放棄過。」聶天森然一笑，瞥了端木路一眼，後者立即會意。「你們敢！」顧無憂馬上察覺到什么，大吼一聲，卻已經晚了，聶天和端木路同時出手，從兩個方位襲向盧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