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小草轉身離去的背影，卓子航久久沒有動彈，被旁邊的搭檔推了一把嘲笑道：「子航，你魂兒被人家姑娘帶走了？」

卓子航回頭一拳砸在搭檔肩膀上，「你小子胡說什么呢？她是來跟我下戰書的，說下次要讓我當第二。」

「真的假的？這事可新鮮，那我一定賭她贏，早就想看到有人打敗你這個狂妄的家伙了！」搭檔笑得很促狹。

「滾！」卓子航踢了他一腳，看著他笑著躲開，心情突然就明媚起來。

雖然覺得不可能，可是卓子航真的有了某種危機感，也許是那天小草的自信太過耀眼吧，他比往常更加用心准備起月考來，成績出來的時候，比往常的考試結果都要好。

只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丟掉了第一名的桂冠。

十班竟然出了個年級第一名，這真是學校成立以來最大的新聞，放榜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雖然歐小草的名次一直都沒有出過前十名，但是從沒有人認為她真的能獲得第一名，畢竟那是卓子航啊。

這位天生就該是第一名的人正在名次榜前，面色平靜，看不出沮喪或是不平，大家連討論的聲音都壓低了許多，紛紛暗中打量著卓子航，猜測他這時候在想什么。

在大家都在琢磨的時候，有人直截了當地走上去問了，「怎么樣，不再是第一名的感覺如何？」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為這個直接的問題，而問出這個問題的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問得得意而響亮。

「小草，不得不說，你讓我很驚訝。」卓子航開口說道：「我並沒有發揮失常，是你太過出色了。」

小草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失敗，這讓她對卓子航有了一絲改觀，她的笑容里多了一絲友好。

「好了，不過一次月考，真正的決戰是高考，到時候我們再賭一次？」

卓子航張口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一言為定。」

小草點頭道：「那要知己知彼，咱們以後有空就一起自習吧？」

卓子航張大了嘴，像是沒聽懂小草在說什么，小草見狀笑道：「你不是說一班的資源是最好的嗎，那么什么模擬題啊劃重點啊，都拿出來不要藏私，怎么樣敢不敢呀？」

卓子航嘴角上揚，笑容從眼中溢出，滿滿都是，「怎么不敢，既然是競爭就要公平，我不會藏私的，下午放學圖書館見。」

小草伸手跟他擊了一掌，仰起頭甩著馬尾辮揚長而去，果然看到聞訊趕來的陸婉兒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一副要把自己吃下去的模樣。

小草對她笑笑，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對，她就是故意的，氣死你陸婉兒，有本事你咬我呀，來呀來呀！

很快，歐小草和卓子航就成了校園里熱門榜的頭號話題，兩人經常一起上自習，有時候還會一起跑步打球，這讓一眾暗戀卓子航的女生在被窩里哭瞎了眼睛。

這其中之自然少不了陸婉兒，她不知道為什么馮天寶突然找不到人了，之前的事兒歐小草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而且還能跟卓子航攪到一塊去。

每次看到歐小草跟卓子航說說笑笑地走在一起，陸婉兒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把歐小草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