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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蘇青行一模一樣, 只是他的身周還有著曾經出現過的藍色紙燈與光點環繞。
「嗷嗚嗚嗚嗚嗚——」
當變得半透明的思思抬頭看到此刻的蘇青行時,竟然仰天長嚎了一聲, 看起來特別激動, 兩只小前爪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活靈活現地演繹著「手足無措」這個詞,最後又重新膩回到了蘇青行的懷里。
「嗷嗚!」思思又嚎了一聲,讓人覺得它真的很開心。
「思思, 你知道嗎?」半透明的蘇青行和之前一樣抱著思思, 「生或者死, 本身也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而已。有的人死了就似乎失去了所有, 但有的人褪去活著的軀殼……」
「卻有可能會變得更強。」蘇青行對著地上的「屍體」一揮手, 那流著血的軀殼就化作塵土消散在寒風中, 甚至連一滴血跡都沒有留下。
「劉海很聰明, 真的很聰明。」蘇青行一邊幫思思撓肚子,一邊看向巴士車消失的遠方, 「但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更不知道在恐怖世界里殺人,也同樣會增加他的罪業。」
蘇青行飄浮在半空中, 而紙扎人和無頭鬼就在他的正下方。
當蘇青行以這樣姿態出現的一剎那,它們一同跪下, 那樣的畫面顯得詭異而……神聖?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蘇青行低頭對下方的紙扎人和無頭鬼說, 「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
「嘻嘻嘻嘻嘻嘻……」那滲人的笑聲再次出現, 但這一次它們並沒有看向蘇青行,而是如同再次被一陣風暴卷起,以一種出人意料的速度席卷向巴士車消失的方向。
「我們也去看看吧,故事的最後一幕。」在幽藍色光亮的包圍中,蘇青行和思思原本就半透明的身影漸漸消失,隨著風飄散而去。
等蘇青行和思思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身處於巴士的車廂里。
雖然沒有人駕駛,但巴士車依舊沿著山路不斷前行。
即使整個巴士車都已經變空,即使車廂里的燈光亮著,但劉海和其他人依舊坐在車廂的最後三排,似乎這樣才能讓他們更有安全感。
以半透明的姿態現身,蘇青行就這么抱著思思坐在倒數第五排的椅背上,雙腿疊起,一派悠閑地看著一直堅持到現在的試煉者們。
而劉海和其他人卻完全看不見蘇青行的身影,只是在恐懼和剛剛獲得的「勝利」之間掙扎和糾結。
「老頭,等巴士下一次停車的時候就輪到你了。」劉海的右手把玩著美工刀,他沒有更換刀片,只是用座椅的罩子擦了擦。
美工刀看起來脆弱,但只要不隔著衣物,直接劃破皮膚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會更容易讓人流血不止,造成極大的出血量。
「劉海,我們繼續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蘇青行看見陳芳芳鼓起勇氣站起來,「就算陳老先生真的下車了,那么再下一次呢?再下一次你又讓誰下車?」
「而且,車上已經沒有鬼了,也沒有紙扎人了,根本不會有鬼逼我們下車!」陳芳芳看起來有些緊張,「所以我們只要繼續待在車上就可以了!」
「你在緊張吧?」劉海突然笑了,笑得特別猙獰,「也對,等陳老頭下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劉海摟住默不作聲的許芸,很是得意地把玩著手中的美工刀說:「我當然知道車上沒有人能威脅我們,我只是想讓你們當替死鬼,阻止那些紙扎人再回車上而已。」
「就和蘇青行一樣,呵呵呵……」
劉海的笑聲,此時此刻聽起來比那些紙扎人的笑聲更加刺耳,更加可怕。
「有的人啊,就是比鬼還可怕。」陳雄兵握著手中的龍頭拐杖,看著已經陷入瘋狂的劉海,無奈地搖搖頭。
蘇青行這會兒正坐在高高的椅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在聽到陳雄兵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蘇青行就好像在看舞台劇的最後一幕,演員們為了謝幕時最精彩的表演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在謝幕之後獲得更多的掌聲。
而眼前的劉海他們……
為了從恐怖世界活下來而使勁渾身解數,卻不知道身上的罪業越疊越多,最終將在大地斷裂之時,送他們下地獄。
想到那樣的畫面,蘇青行不禁露出笑容。
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故事。
「劉海,我怎么說也算是一個資深者。」蘇青行看見陳芳芳從座位上站起來,全身都有些微微顫抖,「而且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就一直跟著你,甚至是……服侍你,你現在竟然讓我比那個姓許的狐狸精早死?!」
「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文印室小職員?」劉海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我現在想要什么女人,就能要什么女人,你這樣的清粥小菜我吃膩了,想要換個口味不行嗎?而且『狐狸精』這樣的稱呼也太難聽了,我是真的對許小姐一見鍾情,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愛情,和你這樣倒貼的家伙完全不同。」
「你……」陳芳芳的表情有著憤怒,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縮去一旁。
他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
巴士依舊在漆黑的山路上前行,但這一次恐怕有些不同。
「停車!停車!搭個便車!」
一個很大的呼喊聲從巴士車的外面傳來,那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聲音。
「喂!!停車!!我們迷路了,幫幫我們!」
「什么聲音?」劉海吞咽了一下,避過陳芳芳的視線,沿著走道向前走了幾步,「前面……前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