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勛腹誹了兩句,沒忍住,讓人添了雙筷子,也捧起碗筷來准備再吃兩口。
他雖然吃過飯了,但是酒宴上的飯,那哪里算是吃!
一道鰱魚豆腐鮮香可口。
以陳釀蒸熟的無骨魚一點都不寡淡。
看著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菜湯,一入口簡直讓人的魂都飛到天外天去。
齊仲勛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反正,他開始覺得,過去二十多年,他吃的飯菜那都是家里粗使丫頭做的,哪里叫飯,喂豬,估計豬都不樂意吃。
家里是不是新換了廚娘?
齊仲勛決定,就按照自家老管家梅叔的工資給這個廚娘,一定讓她像老管家似的,祖祖輩輩,子子孫孫都在自家干活,絕對不允許起一點外心。
等第二日,想了一肚子籠絡人心法子的齊仲勛知道,原來他心心念念的廚娘竟然是武圓圓。
齊仲勛:「……」
三天後。
齊仲勛出去和劉夏應酬,看著滿桌子的菜餚,回味了下今天中午剛享用過的醉雞,喃喃自語:「你說,要怎么留一個隨便能和加布里這樣的人合作,輕松賺八千塊,一才學相當出眾的女人,永遠留在我家做廚娘?」
劉夏很隨意地道:「你娶她唄!」
齊仲勛張了張嘴,沖劉夏翻了個白眼。
他這段時日誠然是被花樣繁多,越來越美味的美食迷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他不會為了口腹之欲出賣自己好嗎?
又三天後,楊玉英領著武圓圓去杭安書院蹭課,准備先讓她熟悉熟悉。
於是,當天的飯原來的廚子做的。
齊仲勛中午只喝了半碗粥,下午餓得不行,居然看見點心還不想往嘴里填。
他忽然就覺得,為了口腹之欲,出賣自己萬萬不能,可為了生命之大事,出賣一下,那似乎,似乎……咳咳,還是不行。
又如是數日,齊仲勛忽然發現周家的那小紈絝居然登堂入室,跑他們家飯桌上來了。
這小子的目的再明顯不過,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是為了武小姐而來。
齊仲勛不自覺暗地里觀察了半天,還是無法確定武小姐究竟對周石飛是個什么樣的心思。
這姑娘也奇怪,有時候看見周石飛就臉紅。
話說,齊仲勛自以為無論身份,地位,財富,還是言談舉止,無不超出周石飛甚遠,論相貌,二人不同類型,但也不能說他就比周石飛差。
周石飛生得精致,男生女相,雖並無脂粉氣,卻少幾分陽剛。
他卻是劍眉秀目,斯文中同樣英姿挺拔。
武圓圓小姐面對他時雖性情一樣多變,卻都是落落大方,何時有過小女兒的嬌態,偏偏面對周石飛,那感覺就是不同。
齊仲勛陡然察覺自己這點小心思,登時無語凝眉——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最近真是太閑了,還是趕緊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