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將軍的痴肥前妻(1 / 2)

楊玉英卻蹲下身,盯著沈嘉的眼睛,輕聲嘆息:「所以你做了什么?我還算了解蕭寒的性格,如果你能憑自己讓他愛上你,那么,你所謂的上輩子時,你就已經成功了,不用等到現在。」

人若重生,當然可以避免很多遺憾。

但是,讓一個本不愛自己的人愛上自己,恐怕不是那般容易。

要是容易,何必要重生?

要人去改變本性,當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也極難極難,就說楊玉英,她遇到的變故多大?

她甚至經歷過連人都不是的日子,她如今擁有很強大的能力,只要她想,她就能輕輕松松學會別人可能要多花數倍,甚至十數倍精力才能學會的東西。

看起來,她似是已經和上一世完全不同。

可她真的變了?

楊玉英自己知道,她的變化委實有限,最多就是能力強了不少,以前不喜歡她的人,依舊不喜歡她,以前喜歡她的人,也依舊還是會對她有好感。

唔,因為能力變強,帶來了一系列的變化,她獲得了以前連接觸也不可能的機遇,遇到許多很好的人,同優秀的人相處,能讓人更快活幸福。

沈嘉如今的模樣,可不像是憑借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變成蕭寒喜歡的樣子,從而得到他的真心。

「你做了什么?」

楊玉英壓低聲音,每一個字卻是直入沈嘉的耳廓,滲入腦海。

沈嘉的神色越發顯迷惘,許久才道:「我見到一個神秘商鋪的主人,他說,可以幫助我得到寒哥的心,代價是我三十年的壽元。」

楊玉英怔住。

沈雲也呆滯,就是蕭寒都神色恍惚了片刻:「荒唐!」

可不是荒唐!

壽元怎么賣?

楊玉英卻是半信半疑,還不等繼續問,沈嘉滿臉痛苦:「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一夢醒來,我居然變得能聽得見蕭寒的心聲,我以前從來都弄不懂他,現在我卻可以聽得見!別管我離得多遠,只要我想,就能聽見。」

沈嘉陷入回憶,「我每天都關注他的心聲,關注他的行蹤,用盡一切辦法與他相遇,我說他喜歡聽的話,做他會喜歡的事,甚至吃他喜歡吃的東西,穿他覺得好看的衣服……」

「沒日沒夜地關注他,揣度他的心思,努力絞盡腦汁地設計各種機緣,整整一年,我連一個完整的覺都沒有睡好過。」

陷入回憶,她低低地到,「我就是最苦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般苦,可一切,好像都很值得。」

沈嘉說著『值得』二字,眸子間的情緒卻極復雜,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么凄然。

沈雲忽然覺得這樣子的沈嘉,有一點可憐。

「讀心術很好用,可是,自從蕭寒決定和我在一起,還提出和離以後,我漸漸地失去了這種能力,我再也不知道蕭寒想什么,我聽不見他心里的聲音,什么都聽不見。」

沈嘉輕輕顫抖起來,「那怎么辦?這要怎么辦?為什么會失靈?」

她蜷縮在牢房里,瑟瑟發抖,滿臉惶恐。

蕭寒始終一言不發,低垂著眉看著她,目光在她的頭發,臉上,傷口上,單薄的身體上滑過,許久才道:「聽不見我的心?如果你問,我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告訴你。」

所以,聽不見又有什么關系?

蕭寒本來一點都不相信沈嘉的話,他怎會相信世上會有讀心術?但是這般看著她,他竟然莫名了悟,或許沈嘉說的都是真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對勁,會莫名有許多的矛盾和遲疑。

他以為,這只是一段感情必經的階段,從濃烈轉為脈脈溫情,深情蜜意,也會化為細細的流水,流淌一生。

原來一切始於欺騙。

他那些心動的東西,都是沈嘉故意表現出來的。

那些仿佛緣分一樣,讓他徹夜難眠,輾轉反復的美好相遇,也都是偽造的。

沈嘉口中吐出的,含著芬芳,最合他心意的話語,都是讀了他心以後,順著他的心思說出來的。

蕭寒覺得身體發飄,有些無力,臉上還是沒流露出怎樣的傷痛,只是沉默。

沉默良久,蕭寒忽然開口:「始於欺騙,可是感情產生了。」

他聲音冷淡至極。

沈嘉猛然抬頭,兩人對視,看著蕭寒那雙眼睛,沈嘉先是痴迷,隨即手指死死抓住護欄,把含著血的嗚咽吞回去。

蕭寒神色黯淡:「罷了。」

若是他不知道這一切。

若是沈嘉在不能讀心以後,不要慌,願意信他,願意開口問他,兩個人這段情分,未嘗不能長久。

沈嘉愣愣地看著蕭寒。

蕭寒輕聲問:「你只想說這些?」

沈嘉猛地回過神,臉色慘白,面上露出一抹掙扎的後悔,怔怔看著蕭寒。

蕭寒沉默:「你告訴沈雲這些,想要得到什么?」

沈嘉一時被問得茫然。

沈雲到是幽幽長嘆:「讀心,多美好的緣分!」

沈嘉能讀自己喜歡之人的心,本就是感情美妙的開端,之後不能讀心了,但那其實也沒什么,若是感情深厚,真正的在一起,心意相通,又怎用得著讀心?

想知道對方的想法,沈嘉大可以開口去問。

塵世間的恩愛情侶,生死不渝的夫妻,誰也不會讀心術,難道就不是愛情了?

沈雲以前經常就弄不懂身邊人的心思,對讀心術,她還真有點羨慕!

自己要是有這能力,那可省心省力得多。

不對,三十年壽元……不要。

沈雲自己都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有三十年的壽命,再說,若是生命當真能交易,她把自己的命交易給父母難道不好?換什么讀心術!

楊玉英:「咳咳。」

沈雲忙收回心神,便見沈嘉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蕭寒慢慢彎下腰,把她抓著他裙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把最後一根手指掰開,蕭寒撫了撫衣擺,轉身便走。

沈雲連忙也調頭。

走到一半路,隱約聽見沈嘉凄厲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