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6)(1 / 2)

孟以非很著急,楊玉英替他緊趕慢趕,只用了短短幾分鍾就趕到白玉酒店附近。

這白玉酒店,正是沈鴻那廝和當年的真愛,王晴晴偷|情之地。

要說這白玉酒店,在登州市也是頗有名氣,老板乃是青幫孫老大的門生的小舅子。

這酒店有一特點,規矩非常嚴,服務人員絕不會把來客姓甚名誰透露出去。

而且養了好些漂亮的女***員。

表面上這些女孩子們做得都是正經工作,甚至不乏中學生,甚至還有大學生,學問好,會英文,見多識廣,能說會道,一個比一個瞧著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私底下,有些熟客就能跟點菜一樣,拿到菜單子點這些服務員過去服務。

當然,這些姑娘們服務什么,盡心不盡心,得看客人出多高的價,定的又是什么樣的房間。

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只有一間,招待的都是政商名流,一晚上就要價一百大洋。

就因這幾點,他們的生意一向不錯。雖然只是個普通的酒店,盈利卻堪堪能比登州市最熱鬧的青樓——芙蓉堂。

孟以非大體掃了一眼,靠著旁邊的樹觀察了幾分鍾,見陸陸續續出來不少換班的服務員,才慢吞吞舉步過去,攔住其中一個。

服務員一看孟以非身上灰撲撲,一點都不起眼的衣服,再看他亂蓬蓬,連眼睛和大半張臉都遮起來的頭發,頓時眉頭皺起:「哪來的叫花子,討飯也不知找地方,快滾快滾。」

孟以非嘆了口氣:「……你要大禍臨頭了。」

服務員更是生氣,誰聽見有人說晦氣話不難受?登時就伸手要推開孟以非。

孟以非被他推得踉蹌了下,連連搖頭:「張同,你膽子真不小!」

「低頭瞧瞧你手上的表,是你能買得起的么?就這么堂而皇之就戴著,這是巴不得旁人都知道你不對勁。」

服務員一愣,瞳孔收縮,不自覺就把手腕往身後藏了下,一臉震驚,眉眼間卻流露出隱約的狠辣:「你在說什么?究竟什么意思!」

「別裝了,在咱們小張村,誰還不知道你!哎,你好不容易離了村子,還找了個正經營生,要是因為一點亂七八糟的風流韻事被弄死,豈不是把臉面丟到了外頭,可怎么去見先人?」

孟以非仿佛一著急,便帶出些口音,那服務員的神色頓時大為不同,眉眼間的厲色一點點收斂,本能地流露出些許親近。

「是十一哥?您也出村了?那……」

不等服務員繼續追問,孟以非神色冷淡,抬手阻止他出聲,壓低聲音:「聽我講,我今日去喝老秦頭的大麥茶,聽一個穿紫色西裝,戴金邊眼鏡,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跟人道,說是利用你的手,送了張紙條給人,好像是給個姓孫的大爺。」

張同一怔,眉峰跳動,登時想到什么。

「離得不近,我也是聽到你的名字才關注,也沒聽太清楚。只聽聞那人還說什么此乃一石三鳥之計。事成,他在家的地位會更高,得到更多信。」

「我聽那紫西裝的那人一直念叨,說他做此事萬無一失,留下的唯一破綻就在你,他說和你打過照面,你見到過他的臉,所以不很確定你是否察覺是他遞的字條。」

「不過,他也抓住了你的把柄,似乎是知道你同什么大人物有私情,他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便准備立時便告訴什么人,好借刀殺人,以絕後患。」

孟以非轉頭看時間,面上略帶幾分憂慮,嘆道,「也不知對方現在動手了沒有。」

張同神色變幻了好幾下,猛地一拍大腿,冷笑道:「原來是他?呵,這癟三到是想得挺多,我本來不知道遞紙條的是誰,現在可是知道了。」

孟以非低下頭,幽幽嘆息。

張同猛地站起身:「借刀殺人?他算個屁,老子平時對他客氣點,那是為了生意,真當老子只是個區區服務員就好欺負?想利用大爺我,也得看看這孫子長沒長三頭六臂!」

他轉身就要走,此時的情態可和剛才被揭破秘密時膽戰心驚的模樣大為不同。

走了兩步又回頭,「十一哥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會出事,沈鴻那孫子想整我,我到要看看,他的事發了,還能不能安安穩穩地當他瞿家的好孫女婿!」

「瞿家我不敢惹,他沈鴻,老子還沒放在心上。」

孟以非拐了個彎,鑽進大賣場,等他從後門出來,灰撲撲的外套,凌亂的假發都已然不見蹤影,又是普普通通的小年輕,臉上還有些呆氣,略一低頭,任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半個小時,一分都不多,一分都不少。

孟以非重新回到倉庫,和九叔打了聲招呼,便對正翻看報紙的瞿正招了招手。

瞿正覺得,這位好像是在招呼九叔養的那只三花貓。

他這么想,他就不免說出了口。

九叔笑道:「不像,不像。」

瞿正拎著車鑰匙,領著孟以非准備上車,聞言道:「九叔你別替這小子開脫,瞧瞧他這臉色,這動作,哪里和招呼你那貓不一樣?」

「孟小子都沒准備小魚干,他就是招呼了,我家肥肥也不可能搭理他,哪里像了!」

瞿正:「……」

敢情,他還比不上只蠢貓矜持?

瞿正開車走得飛快,只是到最後一段,山路頗為艱難,處處泥濘。

一輛好好的福特車被瞿正開得時而飛天,時而遁地。

孟以非嚇得同調率自己嗖嗖地下降,楊玉英沒主動出來,竟然被逼出來。

她隨著車盪來盪去,心下各種無語。

怎么這么不講究?

將來拿到孟以非的角色卡以後,有什么臟的,難的,討厭的任務,一准要派他去。

顛簸許久,終於看到了村口,還有裊裊炊煙。

瞿正都松了口氣:「以後這邊也要修路。」

瞿家在登州附近沒少修橋鋪路,還建了大大小小幾個碼頭,投資造船廠,搞航運,為的就是改變登州市的交通環境。

在瞿家沒在此地發展起來之前,登州市相當閉塞,鐵路不通,想從登州出去,只能走海路,偏偏多礁石亂流,每年能走船的時間也十分短暫。

瞿老爺後來在此地建立商會,聯合各大商人,整治掉無數的土匪強梁,收攏了大批錢財,很大一部分就用在修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