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10)(1 / 2)

『離婚』這兩個字一說出口,沈鴻宛如遭雷劈一般,瞿小金也哭得不能自已。

她年幼時,父親忙於事業,天天在外工作,只把她交給母親和嬤嬤丫鬟們照顧。

她母親是個傳統女子,以夫為天,整日讓自己困守在小小的圍牆內,從不去看外面的一切,教養女兒,也是要她乖巧溫馴。

後來母親去世,她父親續娶,後娶回來的妻子是個強硬的千金小姐,對她視而不見,分外冷淡,她那時候剛七歲,受了許多說不出的苦楚,養成了懦弱膽小的性子。

雖然祖父發現不妥,把她接到身邊照顧,可性子養成了,也很難去改變。

瞿小金哪怕讀了書,哪怕過得很好,哪怕家里所有人都想要寵愛她,她還是那個溫柔緘默的姑娘,在她心里,嫁了人,她就是沈家人,她就得做好妻子,將來也要做好一個母親。

現在一切都毀了,如何能不痛苦?

可是,瞿小金就是知道外面的男人,但凡有些本事的,無不是姨太太成群,可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也納姨太太。

她或許,真不能聽母親的,去做一個真正賢良淑德的女人。

瞿小金一邊哭,一邊唾棄自己。

沈鴻已經要瘋了。

「我不離婚,都是誤會,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我發誓,從今往後我就只小金你一個女人,絕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瞿正蹙眉,沈鴻的表情可看不出半點異樣,誠意十足。

「怪不得兩年多沒看清楚你的真面目,這么會演。」

要不是早就查清楚,弄明白,光看沈鴻的表現,還真會當他對小金情根深種。

「你前幾日還和人家小女生說,人家是你最美好的夢,你要給人家最盛大,最好的婚禮,讓人家得到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得不到的幸福,要和人家光明正大地接受上帝的祝福,要和人家孕育愛情結晶,今天就回來跟小金說,一心一意只她一人?」

瞿正大怒,「你當我們瞿家人都是傻子?」

沈鴻腦子里一團亂。

重活一世,他早忘了當初和王晴晴情深時的浪漫。

那時候,他帶著王晴晴去騎馬郊游,乘坐海船出海,去最好的舞廳相擁跳舞,在登州市的教堂里接吻,在鍾樓頂上大聲地宣告自己的愛情。

只要脫離了瞿家掌控的地盤,他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做了。

他那時候可是肆無忌憚的很。

現在,沈鴻隱隱想起自己原來留下過那么多把柄,瞿家不查還罷,只要去查,很難不露餡。

他重生的時間太短,又接連出事,更是把心思都放在折騰孟以非身上,還來不及處理善後。

瞿正說完,就懶得再和沈鴻糾纏,直接把人拎起來扔出門去。連他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給。

沈鴻從讀書開始,用的一草一紙都是他們瞿家的,在瞿家,就沒有他沈鴻的東西。

瞿正把人趕走了還是氣不平:「現在,馬上給我去登報,我們家小金和沈鴻離婚。」

瞿老爺在外頭一看瞿正的臉色,都愣是沒敢過去勸兩句。

對自家孫女,瞿老爺是千萬個疼愛憐惜,沈鴻的作為,他也是十分生氣。

別看瞿老爺自己在外面有幾個紅顏知己,老伴過世之後,他也沒少動花花腸子。可是人都雙標,他自己長花花腸子,他給自己找一千個,一百個理由,輪到他孫女婿不學好,也在外面亂來,那就必須打斷腿,好好懲治一番。

當然,瞿老爺其實現在還沒想離婚這等事,瞿小金是女孩兒,離婚是大事,要慎重些。

現在瞿正一發瘋,瞿老爺琢磨了琢磨:「離吧,選沈鴻,為的就是咱們家小金膽子小,拿不住厲害的男人,結果他竟也不老實,哎。」

而且,沈鴻還對阿正心懷不軌,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他敢針對阿正,又對女兒不忠,瞿家只把人趕出去,沒有再多做什么,那已經是看在小金為他說話,也是小金提出離婚的份上。

沈鴻直愣愣站在瞿家大門前,他身上的傷還沒好,臉上裹著一層層的白紗布,左右所有人異樣的目光,簡直讓他如坐針氈。

不能慌!

沈鴻努力讓自己僵直麻木的腦袋轉起來。

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鴻站起身直奔自家學校,他要去告訴所有人,他只愛小金,王晴晴……就是個一門心思想傍上自己的交際花,是她勾引自己,自己不過是看在她是學生的份上,對她多有容讓罷了。

……

孟以非坐在中學大門對面的咖啡廳里,沒有點咖啡,他只要了一塊點心。

他不知道這一次沈鴻還會不會找王晴晴的麻煩。

「你怎么喜歡吃這種東西?光吃這個難道不膩?也填不飽肚子,不如我給你去買幾份雞油火燒?」

瞿正笑眯眯地在孟以非身邊落座,「我剛才在茶樓和人談生意,正好看見你,你今天不當班?來做什么?」

孟以非輕聲道:「來看王晴晴。」

「王晴晴?那小姑娘的名字沒出現在報紙上,也沒露正臉,到是奇怪……現在街頭小報這么溫柔的?」

孟以非搖搖頭:「昨晚我去了一趟登州的報業大亨,梅書禮梅先生家,拜托他不要讓王晴晴的照片和名字見報。王晴晴家里比較守舊,她母親本來便不同意她出去上學,如果再鬧出這等桃色新聞,恐怕她家里會受不了。」

瞿正:「……」

誰關心王晴晴家如何?

「梅先生為什么聽你的?」

他們家這倉庫門衛,莫不是要飛天,能耐簡直越來越大,再發展下去,會不會瞿家以後也得聽他指揮?

孟以非想了想:「只要我說的有道理,梅先生當然會聽,他本來就是一個講道理的老人家。」

可問題是,在登州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才能把道理講到梅書禮面前。

連他義父,也登不了梅家的大門。

他義父是粗人,人家梅書禮是讀書人,是名校博士,是書香世家出身的文化人。

人家梅家別看不是什么豪宅,就是尋常的民居,但人家那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清高的很。

瞿家有錢有勢還有槍,碰上不怕死,桃李滿天下,門生遍朝野的梅書禮,也只能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孟以非吃點心不說話,瞿正目光微轉,叫過身邊跑腿的小廝出去打聽。

結果打聽了半天,所得到的消息就是,孟以非昨天晚上孤身一人,什么禮物也沒帶,更沒帶拜帖,找到梅書禮家,敲開了門,和開門的家丁說了幾句話。

家丁回去傳話,也就七八分鍾,梅書禮就親自出來,迎接孟以非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