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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青苔遍布。
年輕人驚魂未定,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目光一落到休可身上,頓時流露出些許的同情憐憫。
「兄弟,謝了,真沒想到你自己身在苦海,居然還能對我伸出援手,兄弟真是感激不盡。哎,什么也不說,你是不是也不想在過這樣的日子?不如和我回天樊,天樊的女人都溫柔如水,對自己的男人尤其體貼。」
「當年聖師在天島講學的時候就說過,世間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應該娶我們天樊的女人做新娘,當然,不是那么成功的就算了。」
休可:「……幸虧我們家丫頭這會兒不在。」
「我不在怎么了?」
楊玉英從巷子紅色的牆壁上一躍而下,足尖點在休可的肩膀上,休可一抬手,給她做了個台階。
那年輕人眼看著楊玉英踩了休可的肩,又踩他的手,落地休可還替她整理披風後擺,再取水壺捧去給她喝水,心中更是一百個同情休可。
楊玉英掃了這人一眼,沖愛德華笑道:「您終於舍得出門?」
愛德華訕訕笑了笑。
楊玉英也是真有些累,先尋了一塊青石墩坐下,捶了下肩膀。
她和休可這幾日一直在監視京城,體力勞動並不多,但是精神一直處於緊綳狀態,還是休可覺得再這么下去,等不及開戰他們先就要崩潰,才決定不在整天盯著監控,改用比較傳統的盯梢方式親自走近一些看看。
楊玉英和休可分開行動,看著繁華熱鬧的帝都街市,緊綳的精神確實松緩下來不少。
「這位先生在約翰侯爵府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休可目光一轉,笑問。
楊玉英瞥了他一眼。
休可低咳了聲:「別這么看我,我沒想插手,只是既然都碰見了,了解一下情況還是很應該嘛。」
提起這個話題,年輕人心有余悸,搖頭道:「太可怕了。」
「我們家早年和約翰侯爵家定下了婚約,約翰侯爵的長女將要嫁給我為妻,今年我二十二歲,按照天樊的規矩我該成親了,只是分離兩國,平時長輩們雖偶有書信往來,卻也並不怎么熟悉,對這門婚事我父母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今年極冰期一過,我就聽父母的話准備到你們永蘭找我的未婚妻,如果一切正常,我便向未婚妻求婚,早點和她結婚,如果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父母也同意我和約翰侯爵家里商量,兩家退婚也無妨。」
「反正訂婚這事都是雙方父母定的,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如今兩家關系比較生疏,相信約翰家也不一定特別想把小姐嫁到異國他鄉去。」
年輕人神色緊張,「前幾日我就到了永蘭帝都,可是心里緊張,又有些害怕,耽誤到前日這才找上門。」
「我登門的時候就考慮過,或許這門親事真的有點不合時宜,我恐怕沒辦法適應永蘭的小姐,但是畢竟是二十年的婚約,我從小就知道這事,心里還有些念想,只要可以,我並不想拒絕這門親事。」
年輕人滿臉的感嘆。
「我可是千里迢迢,跨越海洋,一路遇到很多的艱難險阻才踏足永蘭帝都,怎么甘心隨便就解除婚約?卻萬萬沒想到啊,你們永蘭的女人那么可怕!」
「你們都是永蘭人,你們看見過沒有?你們的女人會吃人!」
對方炸了毛似的,全身一哆嗦,「特別恐怖。」
愛德華瞬間聯想到很多可怕的東西,但是表情還算鎮定,畢竟,其實有一點心理准備。
楊玉英:「呵呵。」
年輕人狐疑地盯著他們的臉看了半晌,猛地倒退一步,眼淚都要流下來:「果然,你們都不當回事,永蘭的女人真的會吃人。」
楊玉英笑著去拍了下他顫抖的肩膀:「說說,怎么吃人了?」
「……我是天樊紫閣學院的人,主要鍛煉五感中的聽覺,今天我找上約翰侯爵家,坐在客廳里等小姐出來和我見面,一開始還挺愜意的,約翰侯爵府有特別多的美人,個頂個漂亮溫柔,那皮膚之美,還真不是咱天樊的姑娘們能比得上的。」
年輕人眼看有轉話題的跡象,楊玉英掩唇輕咳一聲,他頓時回過神,繼續道,「就是很漂亮啊,比我這一路上遇到的女孩子都美。我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聽見遠處有人通知我未婚妻來客廳見我,我心里好奇就多關注了下。」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可能不好奇,反正我是好奇的不行,就刻意聽了一下,這一聽可不要緊,我居然聽到我未婚妻說,見我之前先吃個早餐飽飽肚子,以免一見我就忍不住下嘴。」
年輕人臉色發白,「你們知道她說的早餐是什么?」
楊玉英嘆氣:「人?」
「就是人。」
年輕人一臉的不敢置信,「沒多一會兒,我就聽見她把早飯叫了過去,是個腳步很輕盈的女奴,說話聲音也很好聽。」
「我一開始,真覺得這就是個玩笑,還當我那未婚妻年紀小,喜歡玩鬧,並沒有當真,可是我越觀察,越覺得不對勁,被當成早餐的姑娘是真的不見了,從此我就沒再聽見過她的聲音。不只如此,未婚妻看我的目光特別奇怪,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直到今天,我看見……一個小女奴被洗干凈,身上還覆滿了帶著露珠的鮮花,被抬進了小姐的房間……然後就消失了。」
年輕人瑟瑟發抖。
「你們永蘭的小姐,我可真是見識到了!」
愛德華也抖了一下,他以前可沒聽過這么可怕的鬼故事。
楊玉英聽完蹙眉,心情也不怎么美妙。
休可默默舉起通訊器給楊大小姐看,不光是約翰侯爵一家,周圍好幾位帝都貴族之家都是重災區。
「我要去探探底細。」
楊玉英神色凝重。
光從資料上看,約翰侯爵一家被污染的狀況並不是最嚴重的,比他們家更嚴重的地方,比比皆是。
休可只是訥訥地嘮叨了兩句顧全大局的話,到也沒太阻止。
他雖然覺得為了最終的勝利,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這不是什么哲學命題,是聯邦和帝國多少年來血的教訓之後,大家面對蟲族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