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她失去了腎,可我丟的是你的心!(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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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英蹙眉,總覺得張溫酒的聲音里好像有很多很復雜的意味,似乎有些疲憊。

她沉吟片刻,閉目沉思,盡力去搜刮原主的記憶。

如果現在是原主在這里,或許很難清清楚楚地將她十歲時拍過的一張照片,而且還不是多么重要的照片記起來,但是楊玉英可以。

就連原主已經不記得的東西,其實也藏在她的識海中,楊玉英只要想就能翻閱。

半晌,楊玉英睜開眼:「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來山里援建學校的一位小先生,為我們照的這一張照片。」

張溫酒坐直了身體,吐出口氣:「你能不能回憶一下,你和攝影師熟悉不熟悉?他有和你說過什么嗎?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過?」

他似也感覺到自己追問的略顯急切,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

楊玉英仔細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抱歉,我們實在沒有太多的交集,我當時應該是小學五年級,是我們班的班長,曾經到是被拉去給這位年輕的小哥哥獻過花,不過小哥哥好像不喜歡這種面子工程,後來就沒有後續了。」

「好像有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小哥哥,我們兩個到是同行了一段,當時山路難走,小哥哥背著我走了十幾里地,把我送到村口才分開,當時只顧著趕路,誰也沒有說話,別的,應該沒有什么。」

張溫酒怔了怔,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沒有。

他沉默地看著照片,嘆了口氣,隨手從包里取出一個筆記本。隨手打開,盯著里面的文件夾看了看,信手打開。

楊玉英掃了一眼。

文件夾有3g大小,里面都是照片。

各種各樣的照片,有拍人的,拍山水的,拍房子的,哪怕是一棵有趣的樹,一段有趣的馬路,攝像師都拍了下來。

楊玉英感覺這個攝影師,簡直比現在的照片狂魔還要瘋。

如今好多人喜歡拍照,喜歡發朋友圈,見什么拍什么,但這是因為手機拍攝非常方便,隨手一拍就行。

但是數碼相機就專業得多,也麻煩得多。

奇怪的思緒在腦海中飛過,楊玉英忽然一驚。

她剛才看到的,她十歲時,在學校里和同學跳皮筋的照片,顯然就是這些照片里的一張。

她忍不住有些奇怪,轉頭地看了看張溫酒,上一次拍攝《國寶》時,楊玉英和這個人有過交集,本能地觀察過他。

張溫酒是個很聰明的生意人,但是他應該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更沒有罹患超憶症。

文件夾里所有照片加起來足足有一千多張,各有不同,人物照最多,光是主題為學校和學生的,她只掃了一眼,就看到幾十張。

楊明哲十歲時的容貌,同她長大以後一定有很大的變化。

楊玉英和楊明哲就更不像了。

張溫酒卻因為看到了自己,就從七年前的一千多張照片里,找到了有她的這一張。

楊玉英的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個畫面,眼前這個年輕人日日夜夜地坐在電腦前,一遍又一遍地研究這一千多張照片,每一張都牢牢地長在他的腦海深處,永不忘懷。

張溫酒笑了一下:「好,謝謝你,我知道了。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很累吧,我現在送你回公司。」

楊玉英點了點頭。

一路送她回到公司,張溫酒才輕聲道:「這是我的名片,關於那個照這張相片的人,如果你有想到什么,無論是什么,都請你隨時告訴我,什么時候都行,好嗎?」

楊玉英連忙答應下來。

她因為能體會出張溫酒說話時口氣的堅定。

她想,張溫酒今天能千里迢迢從帝都趕到蘋果台的演播廳,只為了問她一句話而已。那么改日,她想起來的哪怕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最好也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哪怕是深更半夜,哪怕他正在處理某些事關企業生死存亡的大事件。

楊玉英打了個激靈,趕緊回宿舍休息,這一整天下來,即便是她也累得渾身骨頭都是飄的。

只是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她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忍不住爬起來,拽過電腦,開始查張溫酒的相關資料。

沒辦法,真正沒有好奇心的人,是做不了『楊玉英』的。

張溫酒身為張氏集團總裁,卻著實有些神秘,大部分資料都未公開,不過以楊玉英現在的技術,對付當下的網絡到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十二點半,被王彤在外狂敲門催她睡覺之前,楊玉英終於將張溫酒的詳細資料都查得清清楚楚。

這位赫赫有名的張大總裁,大學專業學的居然是聲樂,讀的還是超一流的音樂學院,大學期間就獲得過炎黃最權威的音樂獎項,夢想是成為音樂家。

結果現在音樂家沒有當成,到是成為炎黃國內最出色的青年商人之一。

至於原因,真正的原因不光網上沒有,就是讓張溫酒親自來說,恐怕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和大部分有藝術夢想的年輕人一樣,長大以後就不玩藝術,改做正經事了。

楊玉英挪動鼠標,把一條條信息按照順序拼湊在一起,沉吟半晌,裹著被子滾到了床上去,熄了燈,她在昏暗中琢磨這些信息——張溫酒深更半夜,千里迢迢跑來問了她一個好似沒什么價值的問題,似乎是因為,他想找到一個失蹤了七年的人。

林謝,張溫酒的竹馬,也是他表弟。

林謝的父親和張溫酒的母親是親兄妹,兩兄妹工作都忙,兩個孩子基本上都是跟著林謝的爺爺,張溫酒的外公,林老爺子長大的。而且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可見感情深厚。

七年前,張溫酒將將二十歲,剛大學畢業,正准備加入第一歌劇院邁出自己理想的第一步,林謝在旅途途中,卻忽然失蹤。

光從網上查到的信息,林,張兩家,並穆,劉,李,高四家,懸賞尋找林謝的線索,就高達一個億。

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人,之後七年,張溫酒掌握了張家大權,大約多年來都不曾停止過尋找。雖然所有人都差不多能確定,林謝應該是已經死了。

一個人失蹤七年,毫無音訊,生還的希望著實渺茫。

這個林謝,就是楊明哲曾經遇見過的那位好心的大哥哥,按照時間算,他給清微山小學捐贈後不久,便失蹤了。

楊玉英仔細回想楊明哲同林謝短短的交往,到是沒發現他在遭遇危險。

不過,當時楊明哲年紀尚小,就算林謝真的藏有心事,他也不可能在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面前表露出來。

而且從記憶里看,那是個心胸開闊,為人相當樂觀,甚至多少帶了一點沖動的年輕人,最常說的話便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先做了再說。

楊玉英從床上滾了一圈,默默抬起手來捂住臉:「你原來還有這種稚嫩的時候呢。」

網上搜出來的資料里,自然有林謝清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