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她失去了腎,可我丟的是你的心啊!(50)(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花瓶女配開掛了最新章節!

小張總忽然就對這各種各樣的玉雕石雕感興趣起來。

這些分明是他們幾家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家書,那是必須看,還非得認真去看不可。

碑刻記錄的都是真實的歷史。

從這些文字中,他們能看到祖先當年所經歷的事情,也能感受到先祖們的情感。

李峰轉頭四顧,看了眼小孩子們,低聲道:「咱們幾家,還有伙計們,每逢遇到有可能過不去的危險,或者要去做一件大事時,就在天柱里留下一座碑。天柱是神器,永遠不會被損壞,留在這里的碑石將永存後世。」

「我就奇怪一點,為什么大家不把碑刻都拷貝下來,帶回去印刷成冊,讓小輩們都看看?」

小張總更是感慨,喃喃自語。

劉書嵐咬牙切齒地瞪他:「就你精,就你能,哼。」

小張總猛地閉上嘴。

劉書嵐又一連瞪了他好幾眼。

旁邊穆南平笑得肚子都疼,來到這里,他心情很好,情緒高漲,連身邊的小孩子也不再覺得蠢了,要知道,穆老面上慈祥,實際上是他們中最高傲的一人,時不時背地里腹誹家里小孩兒一個塞一個地蠢笨無用。

這會兒,穆南平卻笑盈盈地小聲和小張總解釋。

「當年蕭姨在時,我們跟她老人家一起來檢查這一尊天柱,結果遇到了些危險……」

「其實現在想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危險,但那會兒的確是嚇壞了,蕭姨就讓大家把遺言刻在玉石上。咳,當初你劉爺爺嚇得不輕,一邊刻一邊哭,刻痕都歪歪扭扭,可真是……算是留下了大大的一個黑歷史,你啊,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哦。」

小張總心下嘖了聲,剛要繼續說點什么,一轉頭卻見張溫酒滿臉汗水,臉色白得簡直都是透明的,登時嚇得魂飛天外,哪里還有別的心思。

楊玉英把心神抽出,回首一笑道:「別擔心,天柱降臨此世,其中一個作用就是保護我們的戰士,你哥他現在就是被稍稍嫌棄,所以天柱想要欺負他一小下,只要他尚有斗志,就沒什么妨礙。」

小張總茫然點頭。

他一個混吃等死富二代,開娛樂公司也只是好玩,從沒有遠大的抱負和理想,現在被卷入這么大的秘密中,人在如此神奇的地方,聽神秘的姑奶奶說話,雖然每個字都認識,都聽得清,但合起來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他真的不知道。

反正,總感覺好像有些危險。

小張總有點打退堂鼓,輕輕伸手抓住他哥的袖子,輕咳了一聲,剛想把告辭的話說出口,就見他爺爺腳步忽然停下,振了振衣袖,一撩衣擺竟緩緩跪下。

張鳳來年紀大了,腿腳其實已經有些不好,這一路又是避風沙,又是騎駱駝,沐浴沙漠的烈陽和狂風,一路走來,可見是如何辛苦。

到到了地方,此時他這一跪,卻推開年輕人的攙扶,神情復雜而鄭重。

「彥博哥,我回來看你們了。」

張鳳來輕聲道。

小張總目瞪口呆地看著爺爺眼睛里的淚光,緊緊地閉上了嘴巴,甚至連心里的活動都被迫停止。

「當年你說爹娘太愛嘮叨,你伺候不了,以後就交給我來伺候,可是你不知道,自從你沒了,爹娘就不喜歡嘮叨了,特別溫柔體貼,對我可好可好呢……不對,你大約也知道了吧,我把爹娘葬在了你身邊,你們爺幾個親香了這小三十幾年,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怕是都說完做完了。」

小張總偷摸看了爺爺一眼,他以前從沒見過他爺爺露出這樣軟弱的表情,他老人家給別人的印象,從來都是剛硬果決,做事百折不回的。

張鳳來嘆了口氣,摸了摸手下的玉碑。

玉碑上只留下了一個名字——張彥博(1931——1963)。

「你這名字取的不好,到了下面見到那位先賢,恐怕有所沖撞,爹娘下去之後,你和他們商量商量,不如給你改個名號,也省得以後起紛爭。」

「兩個小子,過來給你大爺爺磕個頭。」

張鳳來把家里兩個小子拎到眼前。

小張總一時猶豫,見張溫酒撲通一聲跪下癱在地上,牙齒咬死,一絲鮮血從嘴角上滲出。他怔了怔,趕緊跪下低頭,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這個大爺爺他不要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此時跪下也不知能說什么,該說什么,小張總面對眼前正發生的一切,只有一個念頭——莫不是集體幻覺?夢境?

「就是這兩個小子了,明哲選了他們,如果還需要的話,接下來幾十年里就是他們來承擔責任。」

張鳳來神色極平淡,「這些年人心不古,本來想也就這樣罷了,蕭姨當初不就說過,咱們這份工作,半點勉強不得,成就是成,做不了便是做不了,這話是至理名言。但我還在世,時盟就來了人,我們總歸要善始善終才好。」

「咱們家還不錯,這兩個孩子,小的這個看著不著調,其實有福緣,你也知道,我們在做的這件事,其實運氣比什么都重要,大的這個現在遇到點難題,可想必從天柱上下來,他的那一點執念也就消了。」

楊玉英的心神本都在天柱上,此時卻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張鳳來,心下不禁唏噓。

天柱算是時盟常拿去給外圍組織用的道具之一。除了本身起到的穩固空間的作用,也用來考驗人的信念。

楊玉英總調侃時盟為了拉人簡直生冷不忌,手段百出,可事實上,連外圍組織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隨便進的。

按照她的理解,時盟招納人員,有些類似道門,想踏進來千難萬難,要歷經無數考驗,但是想退出去卻是極容易,只要自己想退,馬上便能離開。

時盟留在各個位面的外圍成員也是差不多,選定的時候那是千萬人里精挑細選,需要重重考驗,可當他們想忘記那份約定,不用任何手續,沒有任何人會來追究,忘記就可以了。

楊玉英剛才觀察了半天,大約是哪個前輩忽生了一點惡作劇的小心思,在天柱上附著了個小小的洗心陣法,用來洗去人心執念。

此時,系統界面上顯示的天柱狀態,就是一連串奇妙的顏文字,很活潑,大意就是嫌人員素質一代不如一代,瞧見就討厭,但是沒辦法,只好矬子里拔將軍,先抓一個戲耍,不,考核一番,瞧瞧脾性再說。

不自覺,她又看了張溫酒一眼,對這位公子哥目前所見所思還真是非常好奇。

天柱顯然是認同了他,於是對他開啟了基本的考驗,還特別貼心地啟動了洗心陣法。

她在陣法方面就算是大半個專家,世上所有洗心陣法其實都大同小異,就是把心魔一倍兩倍十倍般放大,戰勝它,不說脫胎換骨,但想必以後無論遇到什么樣的艱難險阻,都不會太當回事。

楊玉英輕笑,小張總步履輕松,十分活潑,果然,連天柱都感覺這種二缺實在不值當考驗一回。

整個樹干內部散發出美麗的熒光,如此神奇的景象,讓人深深陶醉。

所有人沉浸在美景中,步履輕松,老人們都不曾掉隊,唯有張溫酒越走越艱難,身上的汗水滾滾而落。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惡神降臨,想要奪走天柱,世界即將毀滅,人類面臨絕境,他化身戰士,忽然擁有無盡的神力,即將殺死惡神的瞬間,惡神卻變成他父母親人的臉龐。

還有林謝。

張溫酒面上的神色漸漸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