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被使女搶了心上人後(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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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目光直直落在那位道人身上,手中一緊,握住劍鞘,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公孫策目光也同展昭一樣,定定地看向一身道袍的高士。

這世間有些人一出現,就與常人不同。眼前這位顯然便是如此,那幾個紈絝子弟茫然看一眼道士,心中忽然不可抑制地升起些受寵若驚之感。

「道兄有,有禮了,多謝……哎喲我的娘哎!」

紈絝子弟話音未落,便見道士手中長劍出鞘,漆黑的劍上浮現出一絲白霜。

門口書生面色煞白。

展昭也一驚,本能地飛身而起,險之又險地攔在道士身前,他人剛至,就聽背後痛呼一聲,頓時更驚,略一側首,便見書生的臉上又多了一道紅痕,鼻血橫流,眼淚狂飆,狼狽至極。

居然沒攔住?

展昭心下更為警惕。

不是他自傲,自他出師,行走江湖十余年,所見高手無數,論起武功,他卻敢說自己決不弱於人。

南俠展昭的名號那也是他一人一劍,闖盪江湖,扶危濟困,硬生生闖出來,除了北俠歐陽春等幾位義士,還有幾位早就隱匿江湖的前輩高人外,目前江湖中能與他有一戰之力的人,一只手就能數出來。

可今日他全身戒備,搶先行動,竟也沒能攔住這位道士出手,實在讓人驚奇。

門口書生又驚又怒,一只手掩住面,驚魂未定,很有些忍氣吞聲,啞著嗓子道:「小生,小生何處得罪了兄台?為何暴力相加?」

道士輕輕一抹劍身,把劍插入劍鞘之內,冷聲道:「信物。」

書生一愣:「什么?」

道士蹙眉:「我家主人的信物。」

他的聲音極冷,也極動聽。此時收了劍,眾人才能看清他的眉宇,乍看之下,一時被這容光所懾,整個客棧里鴉雀無聲。

精神緊綳如南俠,一時也無言。

為首的那個紈絝到顯得有些迷糊,居然還大大咧咧沖書生一揚眉,嚷嚷道:「道兄,是不是這廝偷了你的東西?一看這家伙就不是好人,喂,你偷了道兄什么?老老實實交出來便罷,若是不交,哼,告訴你,知道開封府的包府台么?人稱青天的那位,那是我表叔!」

展昭、公孫策:「……」

話說,他們也知東京城里的紈絝們向來都喜歡攀關系,說不定一轉頭就能砸中個把三品大員的親戚。

但是,主動同他們開封府拉關系的,到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書生卻是勃然大怒:「胡說,在下讀的是聖賢書……」

他一開口,那道士目光如電,直直刺在他雙目之間,書生頓時感覺整個臉又腫又痛,心生惶恐,滿肚子話堵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道士目光所及之處,仿佛結了一層堅冰。

書生總覺得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再挨上一巴掌一般,他不敢看那道士,只把目光落在道士足下,忽然靈光一閃:「你是葯,葯……」

隨即,書生駭然道,「你們要殺人滅口!」

他渾身抖了抖,一個踉蹌,整個人滑落到石階下,登時成了落湯雞,連滾帶爬地就要跑,卻連連滑倒兩次。

道士蹙眉,目中露出些許難堪,第一次說出一長串話:「你是主人的未婚夫,怎能如此軟弱?」

他輕輕搖頭,看這書生的目光,越發像在看一個死人。

書生見狀,心下不禁羞愧,羞愧之余反而被激起一絲戾氣,強撐著爬起,站直身,視死如歸般道:「我真是沒想到,玉英姑娘居然真得那般做了,或許正因為我,她受了刺激才……都是我情難自禁,對不起她,可你們便是要殺我,我也不能看她步入歧途,萬劫不復……我,我……」

書生說著便泣不成聲。

展昭和公孫策同時警覺,此等時刻,還是在很可能遭遇凶手的朔月客棧內,聽到這番對話,著實由不得他們不警惕。

或許感受到展昭身上的戰意,道士輕瞥他一眼,又回頭盯著書生,眉眼間略帶不悅,也有些不耐煩:「廢話連篇!你要我說幾遍,此次我來只為拿回主人信物,你既已同主人的使女私奔,婚事自然不再算數,你便已不是我葯王庄的人。」

「葯王庄的信物從不外傳,煩請歸還。」

道士仿佛很少一口氣說這般多的話,眉頭輕蹙,冰雪一般的面上隱隱流露出些許的厭煩。

眾人:「……」

為首的紈絝一拍大腿:「感情竟是個拐帶人家使女私奔的廢物!!」

展昭一聽到『葯王庄』三個字,心中就是一跳。

尋常江湖人可能對葯王庄不了解,乍一聽或許會以為這是個普通的醫者門派。

他也沒見過葯王弟子,但他師父曾與葯王庄有過一次交集。

那年師父也是初次行走江湖,被黃河四凶的毒砂所傷,不只雙目失明,還性命垂危,就在危急時刻,忽聞一股葯香撲鼻,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置身於海面雲天之上。

師父說,他不知自己所在何處,只是仆從們口中得知,那處便是葯王庄。

他老人家沒見到葯王庄的主人,但在他心目中,這個地方的醫者簡直是醫術通神。

僅僅休息了一夜的工夫,他不光恢復健康,就連早些年練功不謹慎留下的暗傷,還有與人交手時留下的內傷悉數都被治好。

在師父的形容中,葯王庄別看名字尋常,卻非凡俗所在,屋舍建在海中島嶼之上,終年雲霧環繞,內里仆從皆是絕頂高手,他天資出眾,屬於從小被誇贊著長大,可在葯王庄待的那兩日,卻幾乎要把他所有的自信通通砸碎。

哎。

那個地方廚房做飯的瞧著至少都是江湖一流高手。

若不是師父向來理智,簡直會以為自己是到了仙境。

等他病愈,他坐在船上睡了大約也就半盞茶的工夫,再醒來人已在福州岸邊茶樓。

之後數次想尋恩人家門,卻是遍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