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被使女搶了未婚夫後(7)(2 / 2)

展昭快馬加鞭,夜以繼日地趕路,終於到了襄陽,他連飯都沒吃一口,先去拜會一下八賢王,就打算立即開始自己的調查工作。

襄陽王的壽宴剛結束不久,八賢王也不急著回京,偶爾去同襄陽王下下棋,回頭便在街上閑逛,這日一見展昭,也頗為高興,寒暄幾句,問候了包拯,順便問一問展昭是否到襄陽公干?

展護衛簡單把事情一說,苦笑道:「屬下恐怕不能同賢王一同返京了。」

「玉英姑娘?」

八賢王一擺手,「你是說,葯王庄的玉英少主嗎?」

展昭一怔:「王爺認識?」

八賢王眨了眨眼,略微猶豫,輕嘆一聲:「哎,孫桂,你來一下。」

說話間,外面就進來一位黑甲的將軍,身高八尺,面黑,肌肉結實健壯。

八賢王無奈道:「玉英姑娘找到了,人在開封府呢。」

孫將軍登時激動得滿眼淚花:「找到就好,找到就好,王爺,屬下苦啊,屬下一定要去問問她,這感情,怎能說變就變,大騙子,騙子!」

展昭:「……」

人高馬大的將軍抹眼淚,這模樣真是不能看。

八賢王也覺得辣眼睛,很是無奈地道:「我奉命到襄陽給王兄賀壽,這一賀壽,就賀出來一樁沒法辦的案子。」

「我看都是你們家那位府台,我們的包青天開了一個壞頭,現在的老百姓們一覺得自己遭遇不公,便沿街攔路喊冤,但凡是像我這般不夠低調的勛貴們,時不時都要遇上一次。」

「遇到冤情,他們應該去找縣令,再不濟,就去找郡守,攔我的轎子做什么!」

「我本來真是不想管的,可事情牽扯到孫桂,他跟了我十多年,是我看著長大的,在軍中那也是一員猛將,因為這事,被打擊得大半個月哭哭啼啼,沒辦法啊。」

展昭若有所悟:「可是同玉英少主有關。」

八賢王點頭:「告訴你也無妨,這事現在在襄陽地界上鬧得是沸沸揚揚,你出門逛一圈也能知道。」

「五天前,我剛從驛館出來,就被一樵夫攔住,那樵夫跪下就哭,言道自己有莫大的冤情在身,縣令不理,郡守不管,他無可奈何,只好求到我頭上。」

「我一聽,看來是大事,要真是本地官府不作為,那我非得管一管不可,否則也對不起我手中金鐧。」

「本王當即將樵夫叫到跟前一問,樵夫道,他有一未婚妻,賢良淑德,相貌秀美,上能侍奉父母,下對他亡妻留下的一雙兒女那是溫柔細心,二人感情甚好,可前些時候,未婚妻忽然道,樵夫對她的情感不深,這門婚事不成,說完便退了婚事,轉身就走。」

八王爺說到此處,面上露出些哭笑不得,「展護衛,你說說這事,我一聽就氣急了,感情小兩口鬧矛盾,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到本王面前來分說?本王又不是包拯,哪有這個閑情雅致!」

「本王當即就打算將這樵夫驅走,但樵夫卻說出一番話來,他道,他未婚妻之所以會舍他而去,分明是被人拐騙,拐騙他未婚妻之人,正是孫桂。」

八王爺說到此,不由翻了個白眼,「孫桂乃本王愛將,有百姓告他,告到本王頭上,本王安能不理?便讓人將孫桂傳來,再三詢問之下才知,原來孫桂前不久的確與一女子締結婚約,但不久前,那女子也對他道,感情不到,不能成親,鄭重退了親事。」

「不光如此,本王詳查之下,襄陽郡竟還有一小布坊的少東家,也與這女子有過一段婚約。」

「那女子名為玉英,自稱來自葯王庄,是葯王庄的少主,也是一名江湖游醫。展護衛,若是你,遇到這等事,你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那女子分明是騙婚。

八賢王無奈道:「本王自是覺得,此乃那女子騙婚,便將襄陽郡守叫了過來,可郡守卻道,那樵夫告到他處,他並非不重視,當即詳細詢問,問後才知,那女子在山上采葯,意外救下了樵夫,於是一眼相中,約定要定親。」

「只是,她雖與樵夫等人締結婚約,訂婚前便言明,雙方需相處一段時日,若感情好合,自是立時成親,若是感情不和,便要當即解除婚約,但無論是哪一方提出退婚,這女子都會給男方一筆五百兩紋銀的補償金。」

「且她卻並不收一分彩禮,不光如此,定親之後,女子為樵夫建新宅,拿出大筆的銀錢照應家中開銷,為其母治病,親嘗湯葯,日夜守候,終於將其母親的癆病治好,其中付出的心血和金錢都不在少數,退婚還給留了一筆錢和葯材,並樵夫母親需要的葯方。」

「郡守當時就苦笑,天底下哪有這般騙婚的?他也沒法判人家騙婚。」

八賢王按了按眉心,「襄陽這三位倒霉的未婚夫,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孫桂也是如此,他趕來襄陽的路上遇到刺客,身中毒箭,還得了瘧疾,幸虧玉英少主救助,這才逃得一命,人家那么漂亮的美人,要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能不許?」

「人家和他定親後,送給他十六把名劍,名刀,每一把他都愛不釋手,還令家中使女給其喂招,硬生生讓孫桂的武功提升一大截,後來雖然人家退婚走了,但難道孫桂還能告人家騙婚不成?就算他求到我這里,我也沒辦法。」

展昭已經聽得傻了眼。

八賢王略一沉思:「你若說想尋不在場證明,布坊少東家和樵夫應該能作證。」

「布坊少東的母親得了怪病,每到午夜就頭痛欲裂,當時那位少主守在房間,寸步不出,以內力熏蒸葯材,且每半個時辰就要換葯一次,當時布坊的四個丫鬟輪換服侍,片刻不離,一連時日,按照時間算,正好是陳留那惡人擄走陳御史家千金之時。」

「我記得很清楚,畢竟陳御史與我也是舊相識,他家出事時,我第一個就收到了消息。」

展昭深吸了口氣:「下官這就去尋那布坊少東。」

事實上,展昭從驛館出來,穿過長街向布坊走的這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把府台想他調查的東西查到了七七八八。

甚至不用他調查,左右兩邊茶樓酒肆的說書先生們,就硬把各類信息往他耳朵里使勁塞了。

要說這襄陽,近來最大的事有兩件,其一,襄陽王過壽,其二,便是三個幸運兒奇遇絕色佳麗的故事。

展昭心里到是能理解,無論什么時候,奇遇故事總是很吸引人。

這世間芸芸眾生,單身男子,誰不希望有個絕色佳麗對自己一見傾心,自帶豐厚的嫁妝進門,上侍奉公婆,下相夫教子?

葯王庄少主這架勢,那真是比夢中的奇遇還要有誘惑力,展昭自己聽了,都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