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被使女搶了心上人之後(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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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低垂眉目,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玉英你真是世上最美麗,最善良,最可愛的女孩子。」

楊玉英莞爾,溫溫柔柔地拾階而上,蓮步輕移,漂亮精致的裙擺垂落,紋絲不動,一路走到會芳樓門口,她才從袖子里摸出一袋金珠,客客氣氣地招呼那些漂亮小姐姐們。

小姐姐們既有點害怕,又想看熱鬧,躲在會芳樓里探頭,此時見了金珠,人人欣喜,紛紛從各個角落出來。

楊玉英牽著一個藍色衣衫的美人手,親自抓了一把金珠放在她的手心里:「我家林言給你添麻煩了,別介意,他就是小孩兒性子。這是酒錢,還有打壞的東西錢,拿好。」

藍衣美人手抖了一下,不可抑制地轉頭去看了一眼外面,一眼沒看到林公子便反應過來,羞澀地沖楊玉英笑了笑:「多謝姑娘。」

楊玉英的氣韻實在與眾不同,外面錦綉山庄的一干弟子一時竟有些失措,也就是這一走神的工夫,只見左左右右忽然圍上一群人。

家丁打扮的,仆婦打扮的,拿著算盤的賬房,拎著擀面杖的廚子。

裝扮各有不同,卻每一個都長得或英姿勃發,或俏麗動人。

在場的錦綉弟子,雖在林言面前顯得有些弱氣,但他們是江南名門子弟,個個都是見多識廣之輩,此時看到玉足輕點河面,一路飛過,落在樹丫上的使女,心中便皆是顫抖起來。

這般輕功,江湖罕見。

一個也就罷了,一來竟來了一群。

光是這輕功就讓人頭痛,更不要說旁邊那位金算盤不過隨手捏著會芳樓前的花崗石的擺件把玩,就把花崗石捏出一片湖光風月。

那幾個小輩或許還不懂,可幾個老家伙都是江湖渾水里趟過不知幾遍的老江湖,連高手都分辨不出,豈非自尋死路?

剛從河里爬出來的『老六』,目光在周圍打量一圈,見到周圍的樹上,屋檐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幾十號高手,心尖一顫,盯著林言的目光都有些小小的迷惘。

林言笑道:「還未介紹,這些是我家美人的家里人,園丁啊,門房啊,家丁一類。」

『老六』:「……」

「灰老,你剛才的意思,是想和我家美人親近親近?」

林言嗤笑一聲。

話音剛落,歐陽雪最後過來,人還在半空,看都不曾多看一眼,倏然一甩衣袖,河水頓時倒灌,掀起高浪,竟在半空中就凝結出無數冰渣劈頭蓋臉地砸在灰發老人的臉上,他甚至來不及提氣,就被打得閉過氣去,一頭栽下河。

展昭立在不遠處的岸邊,目光掃過,開封府的衙役們,巡邏的官兵都在附近,腳步遲疑躊躇。

歐陽先生打翻了人家,自己到是悠悠然落下,走到展昭身邊,眉眼舒緩,輕聲道:「不錯,不錯。」

展昭:「哎!」

只見圍攏在會芳樓周圍的那些江湖客,四下奔跑呼喊,已經爬到岸上的『老六』只好又轉頭下了水,蹭蹭蹭地蹬踏著去救灰老。

灰老是四海庄的長老,折到這兒可就要了親命了。

樹上那些高手們嘻嘻哈哈看熱鬧,底下一行人戒備到渾身上下每一根筋,每一塊肌肉都僵硬。

現在他們有一種自己是可愛的小羊羔,小兔子,正被成群的豺狼虎豹盯著,偏這些虎豹竟還有戲弄獵物的小嗜好,一時並不下嘴,正在挑肥揀瘦地看。

越看他們越是緊張,哪里還顧得上教訓林言這欺師滅祖的小兔崽子。

楊玉英立在會芳樓前,抬眸一笑,林言身體輕輕一歪,倒在屋檐上,目光朦朧,臉頰上浮起一絲紅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他輕飄飄地落下來,站在楊玉英身邊,長長的睫毛一閃,目中似有星光:「玉英,你可真好看。」

展昭向後退了一步,裝作沒聽見。

張龍領著幾個衙役過來,正好看見林言一句話說完,玉英少主笑靨如花,不禁呢喃:「我要是去和王姑娘說,你可真好看啊……」

「那你就沒了。」

王朝喃喃道。

張龍一想,點點頭:「也是。」

王姑娘是開封的一個女鏢頭,相貌是不錯,但最大的特點是天生力大如牛,敢調戲她?找死。

張龍嘆了口氣,還有些不甘心:「王姑娘是厲害,但也比不上這位葯王庄的俠女啊,怎么林言調戲玉英少主就沒事?」

豈止是沒事,那位少主分明笑得很開心。

王朝沉吟半晌,小聲道:「或許是看臉?」

林公子長了一張很俊的臉。

張龍點點頭:「如果接受這個事實,我覺得前陣子展大哥打人家龐昱那兩劍鞘,就有點不合適。」

王朝:「……」

論相貌,整個開封的貴公子里,就沒有一個挑出來能比龐昱更好的。

當年陛下見到龐昱之前,對他印象那是相當糟糕,若非礙於龐貴妃的面子,恐怕會動輒訓斥。

可見到他之後,這家伙在陛下心里,頓時從一個品行不佳的紈絝子弟,變成了有些淘氣的自家寶貝孩子。

包拯和展昭閑來無事,說起這一樁就要吐槽官家。

以前張龍他們也沒多想,可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卻實在是讓人心情復雜,不勝唏噓。

展昭嘆了聲,帶著人走過去同這幫江湖人交涉,恩威並施,總算把人都給忽悠走,自己也是累了一身汗,做這種事,簡直比跟白玉堂斗法還要辛苦得多。

是夜,葯王庄。

楊玉英坐在花房外面,點燃了一堆篝火,篝火里塞了一把花生。

花生不知道是哪個前輩自帶來的。

「好香。」

林言也不怕燙,一顆顆剝開皮,喂給楊玉英兩顆,自己吃一顆,「這花生還真是不錯。」

楊玉英輕笑,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

開封是沒有花生的,宋朝也沒有。

她隔著火光,看著林言火光下的眉眼,他神色舒緩,坐在她身邊很放松。

這里的林言,不應該知道花生,可他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也沒有意識到,他不該知道花生是什么東西。

楊玉英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