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黑暗之決裂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才女清語(1 / 2)

人間冰器 闞智 2122 字 2020-06-28

那一次的決裂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但我知道,他不後悔。他從來不做後悔的事,做了就是做了,散了就是散了。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出戲,相聚了,喝彩了,戲完了,人散了,一切都只是成為了回憶,沒有刻意追尋的必要,也沒有後不後悔這場戲的必要。

有時候我在想,他是不是就是龍國那些傳說中的「天剎孤星」?總是著身邊的朋友,每一個關心他的人一一的離開。直到他真正明白為什么要活著,人活著的意義時,他失去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他是個很奇怪的人,總是喜歡將自己處於孤獨之中,拒絕友情,拒絕愛情,拒絕每一個關心他的人為他所付出的關心。他的臉很冷,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很熱。他喜歡把「要活下去」這句話掛在嘴邊,不管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別人說。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他都把自己陷於險境之中,為的,只是那些關心他的人。只要身邊的人有需要,他都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但又永遠不會讓你知道他為你做出的一切。他就是這么一個奇怪又矛盾的人,一邊將所有的關懷都拒之門外,一邊又默默的付出著。

在我的記憶中,他的臉龐總是很平淡,不出任何的表情,沒有喜、怒、哀、樂,仿佛這些人類的本性感情都離他好遠。

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很孤獨。

那一次的接觸。我仿佛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的回憶,對,是回憶。他在回憶著過去,回憶著點點滴滴。

他有很多的名字,楚源,。冰殺手,還有一個僅限於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的名字,那是他真正的名字,親生父母所賜予的,可是他從來不用那個名字。對別人來說,他是楚源。而在他的回憶中,他只叫。對於雇主和敵人,他是冷血無情的冰殺手。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他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不是西方第一,也不是東方第一,而是世界第一。

成為世界第一的殺手,成為令所有人都又敬又畏的存在。他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他就像是一個黑暗中的生物,永遠的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靜靜的等待著屬於他的那一絲「曙光」》

一切。都源於那一次的決裂。

黑暗之決裂。

載自:《我記憶中的世界第一殺手》阮清語著

當越海號到達龍國碼頭時,黃立真是嚇了一跳,密室的門竟被打開了,而和他的旅行袋都已不在里面。黃立發動所有的心腹悄悄的搜索的蹤跡,但是結果卻讓人失望,竟如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在這艘貨輪上。

因為是秘密運送。再加上這艘船上人員混雜,所以知道偷運回境的只有黃立和他的幾個心腹。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不能進行大范圍的搜索,在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黃立只有打電話通知了張治國,至於張治國會怎么決定,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知道,龍國一定會繼續尋找的,像這樣的人才。就算自己不能收伏,也絕不可能交給敵人。這是政治家慣用的手段。

而此時,已在遠離碼頭的另一處海灘上爬上了岸。孤獨的身影,背著一只黑色旅行袋,全身濕漉漉的不斷往下滴著水,一步一步的在沙灘上踩出一串孤單的腳印。

這處沙灘很臟也很亂,到處都是被海水沖上來的垃圾和貝殼,沒有人來清理,當然也就沒有人來這里玩,所以才會選擇在這里上岸。他躲在一處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里,將旅行袋放在一邊,雙手抱膝靜靜的坐著。任由海風吹拂著濕透的全身,仿佛就如一尊毫無生氣的木雕般就這么蹲坐在泥沙上。

過了約四個小時後,天色已漸漸發黑,才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已經有些發干了,浸過海誰的頭發被海風吹干後凝結的一塊一塊的,起來好象很久沒洗過頭的模樣。提著旅行袋從角落里走出來,路上車來人往好不熱鬧,而他就像一個流浪的乞兒,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背著一只多處擦破的旅行袋,頭發一塊塊的好象很久沒洗搞活,低著頭在人群中穿插而過。像一個四海為家,無根的浪子。還好,身上的衣服已經略干了,否則再加上一身濕漉漉的衣裝,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肯定會引來一大群圍觀的人。

身上除了兩支槍,幾枚手雷,一只被海水浸濕的手機和一堆從瘋子博士那里弄來的葯劑外就沒有其它東西,當然也沒有錢去坐出租車。要偷輛車的話,現在人還太多。所以只有繼續等,等到夜深人靜,等到街上的行人都入睡。

耳邊傳來吉他聲,是有人在路邊彈唱吉他。悲傷、凄涼,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聲吉他聲時就馬上被它優美,凄涼的音調所吸引。他轉頭過去,一個年輕約在十八、九歲,長的有些清麗,穿著一身簡朴的衣服,下身是一條有些發白的牛仔褲的少女正背靠在路邊的牆上,低著頭彈著手中那把起來挺舊的木吉他。在她的腳跟前放著一頂帽子,帽子里面零零散散的丟著幾枚硬幣。

走到她前面,駐足靜靜的聽著,少女稍稍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投去一個微笑後繼續低下頭,彈奏著吉他。她輕輕的啟齒,悠揚的歌聲伴著吉他音在悠悠的回盪。可能四她彈唱的很好聽,也可能是女孩的聲音比較甜美,引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一曲唱畢後。聽眾紛紛鼓掌,不少人更向帽子里丟進幾枚硬幣或紙鈔。

少女一曲接著一曲的彈唱,駐足的聽眾換了一波又一波,惟有一個人,始終站著沒動過,也沒想帽子里丟錢。他就這么靜靜的站著。靜靜的聽著。

在連續一個小時的彈唱後,少女終於停了下來,她先擺好吉他,蹲下身一枚一枚的撿起帽子里的錢幣,全都揣進口袋里。然後她站起身,向含笑著點了一下頭。一手拿著帽子,一手背著吉他,慢慢的朝人海走去。

也轉過身,向著與她不同的方向走去。忽然,他身後傳來一聲嬌呼聲,隨後木吉他掉落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慢慢的轉回頭,到先前那個彈唱吉他的少女被人推到在地上,她的前面站著三個染了頭發,手臂上刺著紋身。應該是混混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混混蹲下來,伸手想要捏少女的下巴,少女驚嚇的忙向後爬開,然後求助的眼神投向旁邊路過的行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幫她一把。就算在旁邊駐足熱鬧的人,在見到少女的目光投向自己時,也立刻將頭撇向一邊。然後當作什么也不知道般,轉身離開。

「別了。」那混混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將她的頭掰正,少女將頭一揚,下巴逃脫出來,一臉驚恐的表情著這混混。

混混的目光從她的臉蛋順著脖子往下,從雪白的脖子落到高挺的雙峰,再落到被緊身牛仔褲襯托出修長的雙腿上,才重新又一路移回到她的臉蛋。嘴角微微上翹,饒有別意的說道:「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罩的?」

少女有些慌亂的雙眼著他。可還是隱忍著一言不發,輕輕的搖了搖頭。

混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道:「知不知道在這條街上賺錢是要交保護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