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三百九十章 「斬月」出世(中)(1 / 2)

人間冰器 闞智 2081 字 2020-06-28

兩個月後,龍涎瀑布下……

龍涎瀑布的水流量一直都很大,就算是水量最小的季節里,這瀑布的水也比一般川澤大山里的瀑布要大上很多。

龍涎瀑布高三十多米,大水從上方傾瀉直下,沖擊著下方的湖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瀑布聲。

此時,正有一個人赤著上半身,雙手高舉著一塊門板大小的青石板,頂著瀑布的沖擊站在下方一動也不動。他如此不言不動的任由瀑布沖擊著已長達數個小時之久了,其間竟連少許的晃動都沒有,讓人不禁以為這只是尊雕像。

這個人正是,這兩個月里他每天都堅持不懈的來這里受瀑布的沖擊,在瀑布的正下方早就釘著兩根粗大的石柱,據馬東說這兩根石柱就是陸揚以前釘下去的,他年輕的時候也曾試過用這種方法來磨練自己。

要做的就是平衡的站在這兩根石柱上,任瀑布沖擊著舉過頭頂的大石板,盡量保持身體與石板的平衡不被瀑布沖下水去。這種方法似簡單,其實做起來非常的難。從三十多米高空落下來的水它的沖擊力也是不可小的,水流擊打在身上就好像有無數根鐵棍子同時在敲打著身體,體質稍差點的人都會吃不消。更何況還要拖著塊比人還重的石板爬到石柱上,之中的難度又加大幾分。就算能讓你拖著石板爬上去,也站穩了,可是要在瀑布下面頂受著這么大的沖擊力不間斷的承受數個小時,不皮開肉綻已經算很不錯了。

第一天過來時就無論如何都爬不上石柱,拖著一大塊石板游到瀑布下面已經是很吃力了。再頂著瀑布狂傾直下的水流爬到兩根石柱上面,對沒有一定功力的人來說這是不可能做到地事。第一天便是如此,無數次的爬上去又無數次的被沖到湖潭底下去了,就算勉強能爬上來可是石板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沖掉了,只能又重新潛水去尋回石板。如此反復,直至他累到筋疲力盡,最終也沒能成功的爬到石柱上。原本陪他來的馬東是想背他回去的,可卻被拒絕了,盡管身體已經達到疲累的極限,他還是倔強的堅持自己走回去。

爬不上石柱原本就是馬東和黃老人預料中的事。他們預計大概要花上數天甚至到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爬上石柱,然後再要花上一兩個月左右才能站穩在上面。可是第二天,地表現就讓他們目瞪口呆。

第二日,再次多番被沖下水後,最終在努力不懈的堅持下終於帶著石板爬了上來,只是腳跟還沒站穩又水流被沖下去了。在反復多次之後,終於在收工之前終於能勉強在石柱上站住腳。可是那塊石板卻是無論如何也舉不過頭頂。馬東回去後將發生的事告訴了黃老人。這次連黃老人也不禁稱奇,因為的進步實在是超出預料的快,常人要花上一兩個月時間才能做到的事,他竟在兩天的時間里就做到了。這也使得黃老人和馬東不得不重新對進行一番評價。

第三日地結果更讓人吃驚,已經能將石板舉過頭頂,讓瀑布沖擊在石板上面,以身體來支撐著它。這中間地難度比直接以**來頂瀑擊的沖擊更加的大,畢竟**受力的面積小,受到沖擊的只有頭部、肩部。最多到背部。可是石板的受力面積就大了。這樣受到的沖擊力也相應加大無數倍,這可不是一加一就等於二這么簡單。不僅要讓下盤站穩,穩住身體和石板的同時,他的兩臂也承受著巨大地壓力。這一天下來,堅持地最長一次的時間也沒超出十五秒。

之後,他每天都在不斷進步,而且是進步神速。僅僅不到半個月里。他就已經完美的達到了黃老人最初的要求。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在不斷經受瀑布沖刷後,他的下盤和腕力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高。尤其是體內那龍家心法的功力,竟在這短短地時間內也得到了飛躍性地增長。

每天,除了在瀑布下經受沖擊外,余下時間的就是學習月舞步。

月舞步,顧名思議,這種步法練地時候真的很像是在跳舞,又有點像喝醉酒時走路的樣子,忽左忽右,時高時低,往往在不經意間已經繞到對方身後。這種步法真正用到實戰之際,它的威力也不容小噓,這一點已經深有體會。

月舞步可單獨對敵,也可用適於群戰。當一對一時,它主要體現的就是繞,繞著對手不斷轉圈,在撓亂對手視線時伺機給他來上致命的一擊。而在於群戰時,它又類似於另一種很有名的身法奇功,泥鰍功。泥鰍功顧名思議,就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讓人捉不到。泥鰍功是真正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明身**決。月舞步雖然不像泥鰍功這般高明,但想從敵群中輕易脫身而出還是能做的到的,對於這一點,也很是喜歡。他是一個殺手,一個偏向近戰的殺手,近戰是所有戰系中最危險的一個戰斗職業,往往會不小心就身陷敵群中,有了高明的身法,無疑是如虎添翼,至少在危險的時候也多了一分保命的機會。

難怪說天下武學之源在龍國,真正的龍國武學用於實戰中的威力確實驚人。只是可惜了,在熱兵器興起後,龍國古武學就逐步沒落與多數失傳了,到了現在留下的也只不過是巔峰時期的些許皮毛罷了。否則如果從古代隨便拉幾個高手放到現代,都會是無敵的佣兵或殺手。

這兩個月里,每天早上都會來這里沖瀑布,下午練月舞步,日子雖然簡單,可也不會無聊。尤其是那顯的進步。也讓他有繼續訓練下去的興趣。

同時,兩個月里每天都會有一個年輕人呆呆的坐在瀑布下湖潭岸邊上著他,這么一就是一整個上午。這個年輕人叫陸向遠,今年二十一歲,是陸望公的最大地孫子。

陸望公便是馬東嘴里那個與他一同在此地陪伴黃老人的師兄,也是陸家庄的後人。黃老人姓黃名岩,與陸揚是同輩的,在這村子里也是輩份最高的一個。黃岩老人因為下身殘疾,所以從未離開過房間。雖然他從沒明說過關於自己的事,可還是從他的只字片語中隱隱猜測到。黃岩的殘疾大概跟陸揚、陸清相繼離開劍宗那段秘史有關,而他的雙腳也就是那時廢掉的。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沒人說過,也沒興趣過問,畢竟那是上一輩地再上一輩的事,而且與他無關。

此時,已近中午時分。

陸向遠了天色,喊道:「楚源。該回去了吧?」

說起這陸向遠也頗為有趣。一次見到馬東與以月舞步練招時一時技癢,事後跑去找單挑,結果被打的鼻青臉腫,這還是刻意手下留情,否則他早就被扭斷喉嚨了。這陸向遠也不氣餒,從他的爺爺陸望公嘴里得知的訓練方法後,竟也獨自跑去龍涎瀑布下頂石板,結果不到半小時就滿身傷痕累累的爬回來,累的像狗一樣趴在床上休養了三天才勉強恢復原氣。這之後他就對佩服地五體投地。自願當個小跟班整天跟在後面轉。同時也充當起訓練地對手。不過這個訓練不是黃老人安排的,而是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很危險的訓練。

只有在危險與壓力中才會進步,這一向是他的格言。而陸向遠在第一次陪做完這種極度危險的訓練後,就把他當成了祖宗一樣恭敬,同時每次的眼神也越發怪怪的。

雙手舉著大石板穩穩的站在瀑布底下任由水流沖刷著地此時正閉著眼睛,這是他一向地習慣,任何環境下都要學會爭取休息的機會。至少也要給自己多留一分的體力以應付隨時可能會發生的不測。

瀑布離岸邊頗有一段距離。馬東的叫聲也不是很大,而且身處在瀑布下兩耳都是那轟隆隆的嗡鳴聲。一般人根本是聽不到馬東的叫聲。可是好像聽到了,他睜開眼睛了馬東這邊,輕點了一下頭後就這么雙手舉著石板往前一躍,隨後整個人連人帶石板一起被傾地瀉下來地水流沖進了潭底。不到片刻後,他又從另一頭冒出水面,一手劃著水一手拖著石板游到了岸邊。

陸向遠忙走過去,從手中接過石板拖上岸,說道:「老大,你今天的時間又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