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八章 虛驚一場(1 / 2)

人間冰器 闞智 2201 字 2020-06-28

整齊一致的踩步聲,來的這隊人很明顯是受過軍事訓練且有紀律性的隊伍。聽腳步聲一共有十二個人,而且方向正是筆直的朝著三人所在的房間過來。

火鳥和冷夜立刻端起槍對准門口,同時兩人詢問的眼神都移向的身上。從兩人的眼中透出同一個詢問:怎么辦?

他們現在的環境可謂是困獸斗,被人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

打?可能嗎?不到萬不得以,他們是不能動用武力的,甚至不能傷害到這里一個人。否則前面的一切努力就全都前功盡棄不說,連他們三個人的命也得全都交代在這里。

躲?這破地方能躲哪?房間里除了十幾張上下雙層鋪的床鋪外就沒別的地方可以躲人了。而且每張床下面都塞滿了大包小包臭氣熏天的袋子和鞋子,沒一張床能擠下個人,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兒收集來這么多的垃圾,難道從小到大的生活用品全都堆積在這兒了?

既不能打又沒地方可躲,到時候那隊人推開門到里面站著三個陌生人,他們該怎么糊弄過去?

嘿,你們好。我們三個是來觀光旅游的?

白痴才會相信。

此時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了,眸中閃過一縷戾氣,只是一現而隱便再也找不到蹤跡。在危急的關頭,人的思想總是比較活躍。他迅速的掃視了一圈屋內四周,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電腦主板面板虛掩蓋上,然後沖到最里面的一張床鋪下面,將床下地幾個袋子推出少許。弄出個能勉強擠下一個人的空間,再一把將火鳥抓過來使勁按住他的頭,像小雞一般給硬塞進床下面去了。可憐地火鳥又不能出聲抗議。果然像只小雞一樣被粗暴的塞到床底下去了。

同時冷夜大概是被那略顯粗暴的手法嚇著了,馬上有樣學樣,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床下袋子不是很多地床底,將幾個袋子往外挪了一點。顧不得里面堆積了多厚的灰塵,撲在地上像蚯蚓拱土一樣硬是把自己給鑽進去了。

而此時。腳步聲到了門外已經停下來了。

外面有一個人男人說道:「你給我快點啊,換班遲到了我們這隊人都要受罰地。」

另一個男人應道:「知道了,很快的。」

先前說話的那人不滿的語氣又嘟囔了一句:「每次就你最麻煩,老是丟三落四的。」

「嘿嘿,最近不是事兒多嘛。老是睡不夠覺精神不足啊。」

「去,就你事兒多。怎么不見得我們都沒睡不夠?」

「好啦。兄弟們等我一下,拿了東西就走。」談話間,一個腳步聲脫離了隊伍跑到門外,而後傳來開鎖地聲音。這個時間火鳥和冷夜剛剛藏好身子,而卻還沒來得及找地方躲藏。

「咔嚓!」鑰匙插進了鎖孔里。

躲在床底下的冷夜直瞪瞪地盯著還沒來得及躲好的,驚出一身冷汗。已經顧不得去介不介意床底下那些塞著臭襪子散發出過期的酸魚梅菜干味的臭鞋子的味道到底好不好聞,急忙從腰間抽出手槍,只想著被發現後就大戰一場再想辦法逃命去吧。

倒是沒冷夜那般緊張,在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刻,他急中生智單掌壓在床板腳下用力一蹬。悄無聲息的跳到火鳥躲藏的那張床的上鋪上去。將身體緊挨著牆壁隨手扯過疊的整整齊齊地被子蒙在身上,全身蜷縮成一團。被子起來就像主人睡醒後胡亂扔在一旁地樣子,不掀開的話從外面不出里面還躲著個人。

幾乎就在他剛蒙上被子地同一時間,房門被打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進來。冷夜和火鳥從床底下只能到一雙穿著靴子的腳跑到與所躲藏的那位置隔了兩張床的床鋪前停下,然後在下鋪的床上不知道在折騰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只聽那人嘀咕道:「九九怎么回事?今天趕時間嗎?居然連被子都沒疊。被室長知道了要得挨罵嘍。」

冷夜猛地一驚,裝著消音器的槍口悄悄的從床下幾個袋子的縫隙中探出來,對准他這位置只能到的一雙腳。雖然他知道以的身手根本用不著他來動手,可是他這么做純粹是潛意識的自主行為。

幸好那個人沒有那么好心的去幫人疊被子,只聽他又繼續嘀咕了一句:「奇怪了,誰沒關電腦?」

電腦的顯示器是關著的,但是主機運行時電腦的風扇扇動仍有呼呼的聲音發出,尤其是屋內沒人靜悄悄的時候,風扇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冷夜暗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這個家伙管那么多閑事干嘛?拿了東西就趕快走人唄。

不過今天的運氣之神似乎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進來的這個人好像連打開屏幕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只是跑過去把電腦插頭撥掉,然後匆匆的跑出了這間房。

當房門被重新鎖上的時候,冷夜和火鳥同時松了口氣,從臭氣熏天的床底下爬出來,兩張不知道被床底下積累了多少年的灰塵弄的污頭垢面的臉互相著對方那臟兮兮的臉,然後像忽然脫虛了一樣齊齊的的靠在床架上。

同一時間,京城的某家酒店房間內。

「斷開了?」六道坐在總統套房的真皮沙發上,一手接著電話,一手端著高腳紅酒杯,很悠閑的說道:「也許他們遇上了點麻煩。嗯,如果五分鍾之內沒有信號重新發送出來,可以視定他們失敗了。」

「五分鍾?會不會太短?」龍威的聲音在電話里說道。

因為三人這次去的血玫瑰的基地,人家都窩在這里幾十年了。先不說有沒有裝信號屏蔽裝置,就算沒裝也肯定會有其它地設備來接收或截取基地內的信號發送。若是他們和龍威、狂潮那邊的通訊被血玫瑰截取了,、冷夜和火鳥三個就等死吧。基於安全考慮。所以他們這次潛入並沒有帶通訊設備,雙方地聯絡只能從客觀的角度去推測對方是否安全。

「短?」六道笑了笑說道:「我還覺得長了呢。放心吧,如果他們沒事,五分鍾之內肯定會有信號重新發送出來。也許還用不了五分鍾。如果超出這個時間,就放棄他們吧。我們啟用g方案。」

龍威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頭兒那邊……」

「他不會反對的。畢竟那件事,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頓了一下,六道問道:「有沒有拷出有用地資料?」

「時間來不及,我和狂潮聯手侵入後。只拷出不到百分之一的數據,那邊就斷開了。」「狂潮。他不會發現什么吧?」

「懷疑是肯定地,我這邊把數據截留了,他如果一點察覺都沒有的話就不是狂潮了。」

六道慢慢的細飲著紅酒,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喜歡喝東西,尤其是愛喝紅酒。天葬曾經私下說他是酒鬼,六道只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因為紅酒的顏色就像血。」僅僅這句話,就讓天葬惡寒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