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五百六十章 兩代傳奇的秘見(1 / 2)

人間冰器 闞智 2804 字 2020-06-28

在山腳下逛了一圈,沒有發現旦刀,便又上山進魏王廟里尋找。魏王廟的占地面積並不大,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才占了四畝多一點的地。曾經還算香火鼎盛的廟宇,如今卻變的冷冷清清,只有三三兩兩的游人閑逛著,當中也穿插著幾個拿著香燭禮佛的信徒。

魏王廟分有一個主殿和兩個偏殿。主殿里供奉的是魏王,兩個偏殿里供奉的都是一些菩薩和羅漢。有點想不明白,有著特殊嗜好的魏王什么時候跟佛教扯上了關系?不過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把不大的魏王廟三個大殿走完後扔沒找到旦刀,只好在里面頭逛游覽當作消磨。

魏王廟雖然沒有什么頭,不過在主殿的四壁上所畫的那些壁畫倒是挺有欣賞價值。這些壁畫都是記載著魏王生前的豐功偉績,就連龍陽之興的典故也赫然在內。只是壁畫的色彩很新,不像是殘存了幾百近千年的歷史文物,倒像是後世臨摹上去的。

在主殿的門口擺著一個解簽算命的小攤,攤位後面一張架子上掛滿了一張張黃色的簽紙,前面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紙盒,盒子里面都是紙板折成的算命牌。

路過小攤位前,的腳步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多了坐在攤位上的算命男人一眼。

這個算命男人的年齡不大,五十多歲的模樣。只是皮膚黝黑一臉的胡渣,沒有光澤滲雜著白絲的頭發蓬亂,上去挺落迫的樣子。無神的兩眼中仿佛心事重重,他的背脊很彎,仿佛在他的肩上壓著萬均重擔。這個男人,給的第一感覺就是歷盡滄桑。

當然,對這個男人沒什么興趣。在路過這個算命攤時,他瞥見桌上的算命紙牌,腦中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曾經兩次攔路給他算過命的一個人。才會駐足一下而已。

算命人似乎這時才注意到的存在。緩緩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無神的目光中竟露出一絲的詫異。雖然這縷詫異僅僅只是一閃便逝,卻被敏銳的捕捉到了。

兩人相互打量了兩眼,算命人便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仿佛眼前的就是一團空氣,絲毫沒有招攬生意的意思。

本來已經要離開的,因為算命人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的那絲詫異,反而引起了他的戒意。走到攤位前,俯首著他。

算命人似乎知道來的人是,頭也不抬的沙啞著聲音問道:「解簽還是算命?」他的聲音很嘶啞低沉。但不是像狂潮那樣因為抽多了煙變的沙啞,而是給人一種很無力的感覺,仿佛這個人並不太樂意跟人說話。而且他的口吻中,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冷漠之意。

「算命。」淡淡的道。

算命人指了指小桌上的紙盒,說道:「抽一張。」

隨手抽出一張遞過去,算命人接過來了一眼,沒有告訴他里面寫的是什么,只是問道:「要算什么?」

「命。」

算命人抬頭了他,冷漠的口吻說道:「命有很多種,前程、姻緣都是命。」

「前程。」

算命人手一攤:「先給錢。」

「多少?」

「一百。」

盡管一向對錢沒有概念。卻也知道一百塊錢算一次命實在有點貴了。若他真是很有本事的算命大師,別說一百,就算兩三百也什了。可是這里,門可羅雀冷冷清清,連一個慕名光顧的客人都沒有。顯然他跟大師沾不上邊。不過還是抽出一張百元錢交到這個人手里。

算命人將錢收好,又把抽出來的那張紙板塞回紙盒里,才緩緩說道:「你的命很好,有才智,奮發肯為,謀貴、取富都能成名。若向仕途、政界發展極境時有入六一五品以上之機會。若向商業類發展,則有列較為高等的富伍,可有入數仟或億萬之機會。你的命里有幾個挫折,但每次都會有貴人相助,只要捱過去了,以後就是青雲直上一馬平川。」

完這些後,算命人便閉上了嘴。仿佛不想再多說一句。多注視了他兩眼後,也便拍拍屁股離開。在遠去後,算命人才慢慢抬起乏力的眼皮,瞟向他遠去的背影,喃喃了一句:「真像啊。」

這幕小插曲對並沒有造成什么影響,他起初還以為這個人會是龍魂或別有用心的人安插過來監視他的卧底。又或者不是特地針對他,也可能是龍魂知道了旦刀會在這里出現的消息,才派來卧底。不管怎么樣,還是小心的盤查了一番。很快他就發現這個人真的是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神棍而已。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眼神里為什么會有那種詫異?走出魏王廟,時間已是四點五十多分,旦刀仍然沒有出現。但是並不著急,他相信旦刀肯定准時現身的。五點,還差幾分鍾。

魏王廟的門口,同樣是門可羅雀冷清。兩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坐在遠處一棵大樹下下著棋,棋桌旁邊沒有圍觀者。另一邊,只有一個穿著橙白相間工作服的清潔工正背對著他,使勁的僂著腰仔細的掃著地上的枯枝落葉。

當的視線從這個清潔工的背影上移過時,忽然目光一窒,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抽動。旦凡是高手。無論怎么掩飾自己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些許的破綻。例如這個清潔工,下盤沉穩有力就像兩根鐵柱般牢牢釘在地面上。若只是普通人,將一輛笨重的清潔車從山下拉到這里,又掃了這么久的地,怎么樣腳步都會有酸軟的表現。而且他握著掃帚的手臂十分穩健,一下一下掃的很有規律。別人可能不出來,可是一眼就出這個人是經過歇宿偽裝的高手。

似察覺到望過來的目光,清潔工手中的掃帚微微頓了頓,極小幅度的側過頭目光斜斜的往這邊瞥了一眼。然後他又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般,繼續僂著腰用力的掃著地面。

小心的四處了,確認沒有人在暗中監視著這邊後,才神色平靜的似閑庭漫步般往那名清潔工走去。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一個輕到微不可聞的聲音飛快的傳進他的耳中:「望月亭。」

兩人的接觸只在眨眼不到的功夫。在外人來只不過從清潔工旁邊走過而已。面色平靜的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後又返回來往山腰的望月亭走去。望月亭就座落在魏王廟距山頂的中間位置,只是一座近代修建的普通小石亭。雖然名為望月,其實並沒有那么多的詩情畫意。魏公山沒有如畫的風景,也沒有怡人的景色風光,望月亭除了給游人休息納涼外也沒有別的意義。

來到望月亭的時候,旦刀還沒有出現。他就坐在石椅上,眺望著遠方的農田景色,如蠟像般一動不動的坐了一個多小時。

今天一整天沒有太陽,也就沒有夕陽西沉的美景。蒼白的天空漸漸的變暗,很快連最後一絲光線也被夜晚所吞沒。

當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終於一個姍姍來遲的身影順著上山的石階飛快的往上爬。此刻的旦刀仍是清潔工的打扮,陌生的面孔蒼老的身影,連額頭那道傷疤也被巧妙的蓋住了。而且整個人的氣勢完全收斂。起來就像一個很普通的老人,若不是那矯健飛快的身影,以及剛剛還跟他打過照面的話,恐怕就連也一下子很難出這個人身上有旦刀的影子。

魏公山並不高,所以這條石階也並不長。以馮旦全的身手,輕而易舉的就飛奔上來。

面無表情的等著旦刀跑到身邊,沒有跟他打招呼,也沒有什么動作,繼續坐在石椅上眺望著遠方的夜景。

馮旦全在的身邊拍拍屁股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里的空氣不錯。可惜沒能早發現,不然一定要常來這里走走。」

微微側過頭,帶著少許詫異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馮旦全微微笑了笑,說道:「你真的很聰明,居然能弄懂那段話的意思。」

不冷不熱的語氣淡淡的說道:「你也很聰明。」雖然話是稱贊的意思,可在嘴里說出來連一點稱贊的語氣都沒有,反而聽著更像是在譏諷。

馮旦全並不介意的笑了笑,說道:「那個辦法可不是我想的,我沒念過幾年的書,可沒這么好的水平和本事。主意是六道出的,那首詩也是他寫的。那個什么電腦合成處理是龍威幫忙做的,呵,我就是照著紙念了幾句話而已。開始我還覺的六道那小子會不會做的太過了點。萬一你沒能從雜音里找出那段隱藏的詩,或者沒能分析出詩里面的意思我可就慘了。不過六道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破解出來,否則沒資格被他視為對手。呵,今天能到你出現,我也終於放心了。」

對六道的事不感興趣,淡淡的問道:「找我什么事?」

馮旦全沉著他一樣眺望遠處。說道:「在跟你說正事之前,我得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我殺了問天?」「知道。」的語氣很冷漠。仿佛旦刀殺的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