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葉晨談不上害怕，歸根到底除了宇宙虛影，他的宇宙混沌體還是很強大的，這些黑暗之光也不見得可傷害自己。

此刻卻停頓在那里，葉晨感受到這一股股黑暗之光，甚至有意識地進行引導，將數百股黑暗之光引導在身前，在強大的宇宙虛影的壓制下，停頓在身前。

葉晨雙眸宛若是混沌海般深邃，觀察著這些黑暗之光，短短片刻間的凝視，收獲甚大，可謂是洞悉種種奧秘，而後將這些黑暗之光主動地融入體內。

片刻後，他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自言自語道：「果然，這些黑暗之光跟當初起源葬主的力量很相似，好比是混沌大道的截然相反的混沌黑暗一樣，能夠讓我的混沌大道步向大圓滿，進行另類的補全。」

他當初還是極境准巨頭的時候，曾跟隨斗戰聖祖等征伐過起源葬主，感受過起源葬主的攻擊，也曾得到起源葬主的其中一顆頭顱，蘊含著一顆猶如本源雷珠的黑暗雷珠，跟這些黑暗之光的本質都很相似。

同樣是蘊含著混沌本源，但跟他所修煉的混沌本源，以及混沌海的混沌本源都截然相反的混沌本源。

好比混沌海的混沌本源是光明，永夜之地、起源葬主的混沌本源是黑暗的，是相反面的一樣。

以往，葉晨一直搞不清楚兩者間的區別，不明白為何起源葬主的力量為何擁有混沌本源的另一面。

到了現在，他總算是徹底搞清楚了，也明白了為何古往今來無人能夠成就混沌大道，為何太聖皇對於混沌道的的感悟達到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圓滿階段，只差最後萬分之一也始終無法邁出最終一步。

不是因為太聖皇非是以混沌大道證道成帝，這是一個原因，但真正影響卻沒有世人想象中那么大。

而是混沌海的混沌大道本就是缺陷的。

沒錯，缺陷的，只有真正混沌大道的一半。

最後的萬分之一，則是混沌大道的另一半。

另一半沒有，從不存在，導致了古往今來無人可混沌證道成帝！

就算葉晨將來能夠讓混沌小宇宙徹底衍變為完整的混沌古宇宙，也不可能讓混沌大道徹底大圓滿，永遠也只有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圓滿階段。

而起源葬主、永夜之地都是來自於起源之地，擁有著另一半的混沌大道。

永恆之力能夠讓葉晨混沌大道更圓滿的原因，便是因為真正的永恆之力蘊含著大圓滿的混沌大道，所以能夠逐漸地補全葉晨有缺陷的所謂圓滿混沌大道。

同理，雖然起源葬主、永夜之力的黑暗力量不及永恆之力，但同樣因為是從起源之地而至，也蘊含著大圓滿之道，雖然不是純粹的混沌大道，但世間萬道皆出自於混沌大道，因此也能夠一定程度上地彌補他的混沌大道。

因此，對於葉晨的混沌大道步向於更圓滿有著一定的作用。

葉晨陡然明悟了，他的眸光似可洞穿整座黑暗上界，洞穿永夜之地，俯視整座混沌海，喃喃自語：「有缺陷的混沌海，缺失了另一半混沌大道，為何會被創造出來？為何會被毀滅而又被再一次創造出來？起源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