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
上官皓凝視著車旁的那個挺拔的男子,心被冷冷揪著。
「藍子旗,」他淡淡叫了一聲,挺拔的身姿站起,低聲宛若警告一般,清晰吐出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我的事你少管。」
他說著就退後了一步,轉身,將車門打開,坐了進去。
隔著不遠的距離,藍子旗狹長的眸子凝視著車里的那個身影,看他將車倒退一點再開出去,覺得這兩年他的脾氣愈發難以琢磨。只是他想要在這里做事,就必須經過信遠這一條路……他藍子旗並不想卑劣,可有時候,很多事他都難以把握。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入了兩個不同的酒店。
「你帶了人過來?」在路口分別,上官皓淡淡問道。
「恩。」藍子旗並不否認,之所以訂的酒店是跟他分開的就是因為這個。
「什么樣的?」他頓了頓問道。
藍子旗的臉色柔和了一些,目光復雜,「一個挺欠扁的女人。」
上官皓眸色這才沉靜下來,聽他的口吻就知道他有了那么一點認真了,淡淡道:「既然你也有這么一天就應該懂這些,以後不要再塞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我,我不需要。」
藍子旗低咒一聲:「滾蛋吧你!」
死變態,那女人愛他愛的要死他都不要,他藍子旗倒是想讓那女人多看一眼,可她寧願陪著那個小病秧子,也對他沒興趣。
見鬼。
關上車門,藍子旗徑自朝著酒店里走去,不管後面那輛車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離去。
秦沐語還沒有睡,在酒店大廳里叫了一份甜點,陪著小墨吃。
「這什么?」他蹙眉看了看。
「藍莓聖代。」秦沐語怔了一下,開口說道。
藍子旗心情被那個死變態搞得不怎么好,看了看那聖代的顏色,藍色中透著一絲晶亮,小墨吃得整張小嘴都是,他蹙眉,將盤子猛然拉了過來。
小墨猛然一怔,瞪大了眼睛抬頭看著這位藍叔叔。
「再多叫一份給他,這份是我的。」他冷冷說著,修長的身影已經坐了下來。
「……」秦沐語陡然就語塞了!她手抓著桌布,小臉從紅到白,急劇變化,無語道:「藍子旗,這是……這是小墨吃過的!」
他狹長的眸抬起,有一絲冰冷:「我有眼睛,能看到。」
「那……那你還……」她幾乎要厥過去了。
藍子旗並不理會,拿過小墨手中的勺子,冷漠開口:「小墨有意見嗎?」
小墨也傻了。
他怔怔地看看媽咪,再看看這位素來媽咪都惹不起的藍叔叔,小手捧了自己座位上的一疊餐巾紙推到他面前:「叔叔吃吧。」
秦沐語瞪大了清澈的眸,看著他一勺一勺,將那一杯聖代消滅。
優雅的男子,貴氣像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連吃個聖代的動作都讓人生出一絲寒意。
新的一杯聖代端了上來。
小墨瞅了瞅,看藍子旗沒有了再吃一杯的**,這才用小手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動嘴。
秦沐語簡直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