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語靜靜看著他的臉,纖細柔白的小手觸摸上去。
這個動作,她以前總是不敢。
這個男人,有時候太過高高在上,哪怕是在跟你淡漠說話的時候,哪怕語調平緩毫無情緒,你也會覺得他疏離得讓人不敢靠近。
她目光清澈柔和,病號服袖子里伸出兩只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看。
饒是上官皓,也被這樣的目光看得灼熱起來,深邃的眸子輾轉過一絲欲念,俯身欺近他柔軟的嬌軀,呼吸交融,緩聲開口:「怎么,愛上我了?」
她輕輕笑了笑,宛若妖嬈的花朵。
「上官皓,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會愛上你可我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打擊得不敢愛你了」她輕聲說著,很認真,觸摸著他臉上的每一寸,啞聲低喃,「所以我膽小,不敢承認,也不敢接受可我覺得,現在敢了。」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閃過瀲灧的光芒,看著她柔美動人的臉有一絲濃烈的寵溺,啞聲道:「哦?為什么?」
秦沐語眸光閃爍,在交融的呼吸之間,淺笑著解釋:「因為你愛我你肯定,愛上我了。」
上官皓的眸子里宛若有翻涌的巨浪,在此刻,被她輕輕巧巧幾句話挑起,鋒利的薄唇淡淡抿著不發出聲音,情浴卻已經泛濫成災,壓制不住。
他抱著她,輕輕調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勢讓兩個人更加貼緊,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凝視住她:「你現在才知道,才領悟,恩?」
他冷意的笑容里,分明帶著強烈的感動與璀璨,可是不想讓她看出來。他只想諷刺,只想向她那顆曾經堅硬得怎么都進不去的心討個說法——
為什么,憑什么,到現在才敢愛我。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她淺笑,不語。
上官皓牢牢地抱著她,最終卻是自己忍不住,眸子里帶著一絲猩紅俯首下去吻她,她笑著躲,他眸色便更黯淡了一些,大掌扣緊她的笑靨准確無誤地吻下去。
這樣略帶強勢姿態的吻更容易點起兩個人之間的火焰,他卻一邊讓她沉醉在高超的吻計和迷離的眩暈何總,的手指卻一邊探入裹緊了她的被子里,不輕不重地掐捏著她的腰。
她低低尖叫,輕笑連連,輸液管都跟著輕輕地晃。
偏偏他還要吻,健碩的臂膀攔著她不讓她一時激動滾到床下去,一手逗弄著她的敏感點,將她最自然純粹的美麗納入眼底。
病房的門,卻倏然被推開——
莫以誠幾乎要破口而出的話硬生生被這樣的情景噎住,他手顫了一下,凝神屏住呼吸才叫了一聲:「皓。」
病床前的男人下意識地將懷里的人兒抱緊,俯身將她緊緊護在懷里,不讓她甜美的笑靨和起伏不定的呼吸泄露半點。
莫以誠看看表,俊臉蒼白,壓著額頭上滲出的薄薄冷汗道:「我收到消息,警方那邊不出十分鍾就會到,這邊已經有人看到過你了。在事情沒解決之前還是要先避避風頭,後門有車等你,你先走,行嗎?」
短短幾句話,將兩個人之間醞釀起來的甜氣氛沖得一干二凈。
秦沐語微微氣喘,清透的小臉逐漸恢復了正常,她想起了那一張張鋪天蓋地的通緝令,還有新聞報道里,勞斯身受重傷時,將痛苦的神色放大,將罪名矛頭直指上官皓時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