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從未至情深——番外之莫以誠(二十二)(2 / 2)

莫以誠心里躁動得發慌,眸色冷冽地別過臉,簡直不想跟她討論好吃不好吃的問題。說實在的,他從來就沒想過女人主動喂東西吃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他習慣了自己的生活有著緊綳的心弦,哪怕槍林彈雨刀口舔血都沒有如此慌亂躁動過,他無法冷著心腸做事,無法用理智去判斷每一步該怎么走。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一直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不把他撩撥到徹底混亂誓不罷休?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還是個女人??

莫以誠頭痛欲裂。

「莫以誠,你怎么了?發燒了嗎?」佟影看他有一絲不對勁,小手探上他的額頭。

的確是有點燙,甚至她柔涼的手指觸摸上去的瞬間他還微顫了一下,想躲但是沒躲開。

「我沒事……」他蹙眉,冷冷閉眸,啞聲道,「你松開。」

「真沒事?」她也蹙起秀眉,「別嚇我啊你……」

「跟你說了我沒事!」莫以誠驟然發脾氣,狠狠抓住她觸摸他額頭的手狠狠甩開!

幸好周圍的人此刻都在喧鬧聲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自己happy,沒人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佟影捂著被猛然摔到茶幾上的手疼得戰栗,嚶嚀一聲,額頭上伸出冷汗來,長長的睫毛抬起,滿眸的責備凝視著他。

這是第二次了,他毫不留情地甩開她,把她當凶神惡煞一樣。

兩個人僵持著,甚至她此刻還單膝跪在地上,以如此卑微的姿勢,乞憐一般。

莫以誠心里懊惱,糾結了半晌之後終於將強壓下了心里的躁動不安,啞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佟影微微蹙著的眉頭緩緩松開。

盡管疼,可她並不在意,纖手輕輕扯開他交疊的雙手,她輕聲問:「莫以誠,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近情則怯』?」

她柔涼的手指分開他的五指,固執地伸進去跟他十指交叉,握緊,疏散著他身體里散發出來滾燙炙熱的溫度,與他親昵交纏。

莫以誠冷冽的眸抬起,里面閃過一絲隱忍的猩紅,清晰感受著她的主動貼近。

「意思就是說呢……有些人不相信愛,也不知道自己陷進愛里是什么感覺,」她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細碎柔美的光芒,宛若漫天耀眼的星辰,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地說著,柔軟地貼近他的俊臉,「所以就算自己遇到了,既不敢付出,也不敢接受……莫以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這么個別扭的樣子……」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刷著他俊臉的肌.膚,接著輕笑了一下,璀璨奪目:「不過你放心,我就只對你這樣,真的……我的確不能把你當助理,可是我總需要一個理由讓你不得不呆在我身邊吧?我想了想,只有錢是最可靠的,所以我就只能用錢把你從joe身邊要過來……」

她傾身貼近他,微微暗啞的聲音嬌聲道:「莫以誠……你都不知道,我覬覦你多久了……」

嫣紅如血的唇,輕輕地貼上他的薄唇,漸漸用力,輾轉,吞噬掉他的呼吸。

盡管莫以誠在國外多年,可中文不至於退步到連「覬覦」兩個字都不懂的程度。他腦海嗡嗡作響,想不到這個女人竟會在這種場合如此肆無忌憚地跟他表白,她柔軟得快要化掉的唇貼上來,用盡全部的撩.撥技巧輾轉地親吻他,剛剛喝下去的那些酒似乎都同時灼燒起來,宛若熊熊燃燒的火焰般將他包圍,他推不開,躲不掉,這女人用一個吻就死死揪住了他,讓他想溺死在這樣的溫柔纏綿中再不出來。

「佟影我警告你……這是公共場合……不是在你家!」他猩紅著眸低吼,喉嚨里透出一絲渴望的味道,彰顯著他的失控。

呼吸交.融,她又如此大膽地纏上來,他就快忍不住了。

佟影渾身微顫著,也被自己過激的行為刺激得有一絲害怕,小臉潮紅滾燙,她一邊吻他一邊顫聲道:「我知道不是我家……可我敢做就不怕被人看……不像你……」

說著她就猛然顫抖著蹙眉,嫵媚欲滴的眸子透出一絲委屈疼痛的光,緩和著呼吸哽咽出幾個字:「……我膝蓋……疼……」

跪得久了,她膝蓋那一塊脆弱的骨頭被硌到,疼得發顫。

那最後一個字,帶著一絲哭腔,發著顫,帶著滴水般的嫵媚將莫以誠身體里壓抑隱藏的獸姓統統引爆!他健碩的雙臂猛然將她收緊,薄唇凶狠地反吻住了她,將她嗚咽著喊疼的柔媚嗓音生生堵了回去!

下一瞬佟影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起來,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踉蹌地撲入了一個懷抱,很結實很硬,撞得她生生暈了一下,接著腰上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帶著她往前走,她踉蹌著站不穩,途徑放置在樓層邊緣的音響時,被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捂住了雙耳,一只大掌更是扣緊了她的後腦將她按入了頸窩。

接著似乎是猛然,那股音樂聲漸行漸遠,周圍泛著白花花的柔光。

她唇瓣還有些疼,是剛剛他反撲上來時候拿有些暴戾的吻造成的,她只聽見「砰!」得一聲門響,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隔離在那一場鬧劇之後,她腳步發軟,顫顫巍巍地站穩抬起眸,就看到莫以誠猩紅如血的眼眸。

她這才知道,他們這是到了衛生間里。

下一瞬,她的臉就被捧起,那凶狠暴戾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像是一直以來都羞澀閉合著的齒縫,在一陣可怕的輾轉侵略之後被生生撬開,火熱的舌侵入了她獨屬的領地,烈性的酒味伴隨著強烈的男姓氣息灌入她的腦海,很沖,很烈,她卷長的睫毛覆蓋著眸子,眼里頓時浮出一絲水汽,舌尖緊接著被攫獲住,她疼得一個哆嗦,那仿佛將她整個靈魂都碾壓而過的掠奪與吸.吮,此刻終於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