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七章 手扎、玉簡(2 / 2)

摘仙令 潭子 2321 字 2020-06-20

說到這里,葉琛好像特別憤怒,「你護著陸岱山,護著陸家,無視儀芬,與陸傳相交的時候,有想過陸信嗎?

現在跟我提你家祖宗?

我呸!

陸信若是知道有你這樣的子孫……」

叮!

一道長長的劍光從遠處掃來,卻是陸傳趕來了。

眼見那劍光要掃到葉家的家族禁制上,又一道劍光,叮的一聲,在半途阻住。

這一次卻是收到葉家用萬里傳訊符求救,適時趕來的山隱出手。

「諸位,這是為何?」

他先盯的就是陸靈蹊。

「林小友,你說你是陸信的後人,敢問有證據嗎?」

陸傳也連忙望向她。

看到父親的留言,他正要去找母親,就感覺到這邊的不對,卻沒想……

陸傳緊張地看向陸靈蹊。

很多很多年前,他們一路,他……

「當陸信的後人,也要證據嗎?」

陸靈蹊瞥了一眼陸傳,轉向山隱星君,冷笑道:「那敢問前輩,當他的後人是有很多的好處嗎?」

這?

山隱微有沉默,看向陸岱山,「陸師弟,這是真的嗎?」

這世上,誰都可以當陸信的後人,唯有林蹊,她如果是陸信的後人,很多事,太霄宮都不好交待。

「師兄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陸岱山聽到師兄口中的壓迫之意,雖然還沒完全鬧明白師兄為何要這樣,卻天然的想要護犢子,「別的事可以是假的,這種事怎么可能假?你問問葉琛,他都干了些什么?」

多少年了,陸家一直在被打壓。

父親過世之前,對著他嘆息,說該讓的就讓讓。

可是,他到底要讓什么地步?

葉琛收留葉榮,宗門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陸家接二連三地有人死在素暭山,明明飄渺閣那邊,已經沒人過來了。

他讓了陸信,讓了陸傳,讓了家族許多族人的性命,現在還要讓他把林蹊再……

「陸家一直以宗門為先,陸望老祖在時如此,陸安老祖在時也如此,從未對宗門有任何不敬之處,就因為陸家子弟優秀,就該死嗎?」

陸岱山紅著眼睛望向也親自趕來的成禹掌門,「當年金師叔活著,幾次找我父親談話,然後我父才只養著陸信,卻未曾教他什么。」

如果不是他自己得了陸笑老祖的傳承,早就被人按到塵埃里去了。

「我是蠢,我不知道怎么教孩子,可是,我也是太霄宮的弟子,整個陸家都是太霄宮的人,我兒陸信當然也是……」

陸岱山老淚縱橫,「當年我有錯,陸傳有錯,可是,葉家沒人在里面做推手嗎?陸岱峭到底是什么身份?葉琛知道,宗門就不知道嗎?

現在,我兒的後人回來了,你們又想打殺嗎?

你們是要逼著我陸家離開太霄宮嗎?」

「師兄這是說的什么話?」

成禹掌門心下一嘆,「當年的事,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師父並沒有對陸信下手的意思,他還曾經特別喜歡陸信,想要把他收為關門弟子。」

世家是宗門重要的組成部分。

世家的優秀弟子,宗門又如何不看重?

只是暢靈之脈受天下所忌。

他的師父還曾想,把陸信收為關門弟子後,就拘著他,直到他承下結丹天劫以後,再放出山門。

經過天劫之後,修士想要孩兒,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的師父本意是想把暢靈之脈的影響,按在最低點。

可是……

「陸繼師伯精通天演之數,把暢靈之脈只能單傳一脈的手扎,藏於大昭寺,由著陸信在外面自闖天下,也許……自有他的深意。」

說到這里,成禹掌門不由看了眼陸靈蹊,傳音給她,「林道友,聽說你經過元嬰天劫之後,幾次找人查問心魔劫之因果劫?」

陸靈蹊心頭一跳,朝他點頭,「是!」

「我宗有一枚玉簡,傳說就是記載因果劫的。」

成禹掌門嘆口氣,接著傳音道:「那玉簡具體誰留下的老夫不知,但是,陸望前輩看過,據傳,他曾經打開過,只是,繼他之後,我宗再不曾有人打開過它。

家師留有手扎,曾經說過,陸繼師伯曾幾次三番拿那玉簡觀摩。」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你要相信,當時陸安師伯還在,家師就算再忌憚陸家,陸家的所有正當要求,家師都不會扣著壓著。

當年種種,老夫不會為宗門辯解,因為也辯解不通。

陸師兄疑惑他父親陸繼師伯的作為,老夫同樣,家師的手扎,後面一部分被我師父和陸繼師伯一起加持了封印,曾經特別言明,想要解除封印,只有尋得陸信的後人,以血解之。

那里,也許有你要的一點真相。

老夫可以把玉簡給你,但是,老夫希望,不管玉簡里說了什么,你都可以放下成見,不遷怒不該遷怒的人。」

離陸信去世,已經四百多年了,其實該死的人,差不多都死完了。

「比如……,葉琛師兄雖然不能說完全無辜,可是,再怎么,也不能以命償之。」

「是嗎?」

陸靈蹊看向離她又遠了一點的葉琛,「玉簡我要看,手扎我要看,但是葉琛……,此人很有些不對。」

她也傳音給成禹,「重影再次雷煉,我有感覺,他身上非常不對。當然,我有這份感覺,他應該也有,所以,這一會,他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

什么?

成禹的眉頭一皺,「葉師兄是我太霄宮的修士,他的事,老夫會查!」

他查?

陸靈蹊眯了眯眼,放棄傳音,直言道:「一個元嬰後期的長老,就算查出什么,前輩也會按著,甚至幫忙掩蓋吧?

請讓我把話說完……」

她阻止成禹的插言,道:「當年的是是非非,真相到底如何,我可能永遠也不能查清楚,但是,現在我卻知道,葉琛是個什么東西?

我能站在這里,也是他引來的。

手扎、玉簡,我都可以不看,但此人我是一定要會。

他是元嬰後期,我是元嬰初期,進生死擂台走一遭,我林蹊自問,沒有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