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四章 遠來的星船(2 / 2)

摘仙令 潭子 2440 字 2020-07-17

「……好好的,世尊怎么會告訴我們冥後的消息?」

「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要趁我們病弱之時,把我們徹底消滅。」

冥蟲長老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還有一個就是,他們也遇到了強敵,逼不得已,想借我們的力。」

前者的可能性,只有三成。

後者,卻有七成。

「可是……」

話音未落,星船再次『嘭』的一聲,撞到了什么。

面前空曠的星空,再次出現大量的隕石。

又是隕石陣?

等待命令的冥蟲們,原本死寂的眼睛突然都亮了亮。

「快去搬石頭吧!」

冥蟲長老的眼睛也閃過一絲欣喜。

防護的這么緊,他已經可以肯定,他們可以在這方宇宙得到暫時的喘息了。

此時,巨樹下,獨坐於棋盤前的老者,突然若有所感,抬頭遠望時,好像看到了無盡星空。

好半晌,他才伸手掐算。

「還是來了啊!」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朝眼前的棋盤猛一揮手,棋子紛落。

……

崎山密地里,冥蟲王後看著越吃越少的食物,眼睛再現絕望。

她已經很省很省了。

為了維持生命,她一顆卵都沒產過。

可是……

她還是要餓肚子啊!

這些年所有人都在沉睡,把生命的消耗降到了最低點,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上一次大家一齊醒來,原本以為是機會來了,可是……他們忙了一場,卻還是讓那個臭丫頭逃了出去。

生命的消耗太大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又會有多少族人消失。

早知道……

冥蟲王後望著又少了好些生命波動的地方,萬分後悔當時沒把那個臭丫頭當美味吃進嘴里。

她萬分不舍地伸手拿起最後一根肉條,小小地咬了一口。

大家把吃的都給了她,可是,她又能撐多久?

這是個專門給他們准備的死地啊!

美味在口中炸開,每一次,都讓她沉醉不已,只是這一次不同以往,美味雖然還是讓她沉醉,但是,卻感覺越吃越餓了。

只有最後一條,最後一條了呀!

不能再吃了。

她異常傷心地把最後一條肉干再次封進玉盒,『啪』地蓋上,扒拉到懷中,緩緩趴下來。

或許,她也到了該沉睡的時候,再這樣撐著,實在沒意義。

那個死丫頭,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進來了。

想到這里,嘴巴已經空了的冥蟲王後磨著牙,吸溜著口水,到底沒忍住,又把玉盒從身上拿出來。

吃吧吃吧!

吃完了,沒了念想,就沉睡吧!

睡著了,身體雖然會消耗,可是,最起碼,不會被餓折磨。

最後一根肉干,迅速被她塞進嘴巴。

她細細地嚼,慢慢地咽,等到最後『咕嘟』一聲,把肉干和口水一齊咽進肚子,她迅速一趴,閉上眼睛。

崎山秘地終於徹徹底底地沉靜下來。

離她最近,偶有意識的幾個冥蟲在沉睡中吸吸肚子,不知不覺地,生命的波動少了兩個。

……

陸靈蹊在師兄師姐設定好的四萬里地域,巡視了半個月,感覺一切平安。

三個小坊市都有宗門派駐的人手,沒有爭斗,沒有劫殺。兩個凡人國度,雖在邊境偶有紛爭,卻都保持了克制。

為了托天廟的香火,派駐到下面的弟子,也都在助他們風調雨順,看著,真的沒什么不好。

那所謂的大厄……

陸靈蹊揉了揉眉頭。

她不知道,將要出來的大厄到底是什么,但是近兩天,真的常有心驚肉跳之感。

「主兒,主兒你醒醒!」

沒奈何下,陸靈蹊只能求助於青主兒。

從神隕地回來這些天,她只回鴻蒙珠境兩次。

好在爹娘、爺爺都被青主兒安撫住了,不知道她曾經遭遇的危險。

陸靈蹊兩次回家,除了吃,還是吃。

噢不,還有拿。

爺爺的手藝見漲,不管是釀酒,還是做飯……

吸溜~,都可稱一代大仙廚了。

雖然還比不上大師父,可是,那是她爺爺呢。

「又干什么?」

青主兒懶懶的童音出現在識海,「不是說好了,我要修煉一段時間嗎?」

再不修煉,都要被葵葵欺負了。

其實已經被葵葵欺負了。

那家伙趁她不在的這些年,跟爺爺可好了,現在又收攏了踏雪,在鴻蒙珠境里,她早沒以前的地位了。

青主兒沒奈何中,只想在修煉上,碾壓兩個搶她地位的家伙,有朝一日,趁爺爺不注意,把他們按到地上磨擦。

「出事了。」

「師父不是說,不管什么事,你只管把頭一縮,推給尚師兄和南師姐就行嗎?」

當時師父可是當著宜法師叔的面說的。

「我這兩天,常有心驚肉跳之感,伸著頭和縮著頭,好像差別都不大。」

什么?

青主兒在她的袖間伸出小腦袋,「這是哪里?」

有靈氣,無禁制,有鳥鳴,看著是個正常的世界啊!

「我在當巡查,你先別急,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

陸靈蹊在青主兒可能要跳腳前,把介紹腹線宙蟲的玉簡拿出來,「主兒,你對這個腹線宙蟲有印象嗎?」

什么腹線宙蟲啊?

青主兒撅著小嘴巴,把神識透進玉簡,「這個……我好像知道呢。」

真知道?

陸靈蹊眼睛一亮,「它們每一次的出現,都代表了大劫難,主兒,你知道,它們為什么會帶來大劫難嗎?」

為什么?

好像,可能,似乎……

青主兒好想撓腦袋啊,「它好像是被一個人養著的,那個人……,我在那里的時候,那些人說話都是說半截留半截,我只知道,他們好像特別忌憚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