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真有眼光,我也喜歡。」
知袖臉上的笑意就加深了,「喜歡就認主吧!認了主,可大可小,隨你心意,到時……」她打量她全身上下,「到時就插於發間,作個發飾。」
咦?
是個好辦法。
陸靈蹊忙滴血認主。
這類古寶,都是滴血認主的。
一滴血在傘柄上剛剛一閃而沒,那若有若無的聯系就傳到了心神。
陸靈蹊心念一動,『嘭』的一聲,青傘就凌空飛起,在她的頭頂打開。
淡淡的青幕從傘邊傾下,把她和知袖護在里面。
「如何?」
「靈力消耗的有些快!」
她現在才築基中期,除本命法寶,其他法寶用起來都會非常吃力。
知袖不意外,「若是撐著它,你大概能撐多長時間?」
「……一刻鍾吧!」
有這一刻鍾就行了。
真要遇到危險,能撐下一刻鍾,就能再想其他轍,也差不多能等到救援。
知袖很滿意,「沒事的時候常用用它,等你習慣有它了,隨意一個心動,它就能助你。」
戰場上,一息半息的時間,都是命!
這個世界,從不缺乏天才,但事實上,至少有八成的天才修士,遺憾地隕落在還未進元嬰之時。
他們也並不是沒有寶,大部分是出於大意,或者護身之寶還未出時。
「知道了。」
陸靈蹊心念一動,青傘緩緩落下,化成指頭長短,「師叔,您看著插到哪里好?」她的頭發,就是在額前兩邊編兩個小辮,配合發帶,把其他頭發束起來。
知袖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選的,直接就當豎簪在發髻的正中插下。
「開傘也行,閉傘也行,你感覺怎么方便,就怎么來。」
陸靈蹊喜歡簡單又清爽的,打出一面水鏡,感覺就這么閉著傘面,當豎簪挺好。
「出!」
心念一動,豎簪飛起,又『嘭』的一聲,化為大傘。
她輕輕抬手,大傘慢慢化小,變成跟普通油紙傘差不多,執在手中,「師叔,那次下天澗鴻溝,我看到梁通師兄玩傘了,他踩著它,盪盪悠悠,看起來自在極了。」
「他的傘,還是劍,攻防兩用!」
知袖看了一眼陸靈蹊,「他把三通老魔逼了出來,逼著他跟我們談判,功勞不小,已經回宗閉關,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五十年內,就能進階元嬰。」
「這是好事!」
不過,那位梁師兄好像不太喜歡她。
陸靈蹊轉移話題,「師叔,您說我給這傘起什么名好?」
「自個想!」
知袖才不想費這腦子呢,她打量還剩的十件寶物,想給她再選三個得用的。
咻!
陸靈蹊心念再動,青傘一晃,收起後迅速化小落於發髻正中,「那就叫青簪吧!」
知袖:「……」
她簡單不忍直視這名字。
「那塊養神木,回頭你收著。」抬手吸過一個紫色小葫,「這是聚火葫蘆,回頭把你得的異火,養一株在里面。」
火克陰邪!
上泰界魔門洶洶,有一個聚火葫蘆,哪怕落到什么特別之地,有它在,都能安生些。
「嗯!」
陸靈蹊一把接過小葫蘆,「師叔,剩下的兩個,要不然暫時別選,您跟重平師叔說說,看在我帶回這么多寶貝的份上,等我進階結丹,讓我進宗門的寶庫選。」
臉可真大。
知袖好氣又好笑,「你是沒看上剩下的吧?」
「嘿嘿!」陸靈蹊朝她討好,「師父跟容惑真人關一處,或許,他已經請她幫忙煉制我的本命寶,他——您是知道的,隨時都有可能,給我的本命寶加其他功能,要是跟這里的寶貝屬性重了,我不是虧了嗎?」
事實上,除了本命寶外,瞬移的飛梭她都有了。
陸靈蹊真看不上那粗粗笨笨好像靈船的東西,生怕師叔覺得她沒帶步工具,把它給她了。
「……行!看在你送出這么多陰煞晶石的份上,我就幫你說說話。」
「師叔,您最好了。」
這抹了蜜的嘴巴呦!
渲百大長老從結界里出來的時候,真不知道說這丫頭什么好。
「知袖,先別管這丫頭了,你與我進來,一起煉化些魂力。」
養魂木上的精純魂力散開的速度,比他煉化的速度快,渲百實在舍不得浪費,「林蹊,這幾天不要到處跑,有什么事,問你和笙師叔。」
為防意外,他們在這里分為明暗兩處,和笙和厚來隱在暗處。
說話間,渲百就放出了一個傳音符,讓和笙過來看著弟子們。
「是!」陸靈蹊應下,「那師伯師叔,弟子告退!」
多說一會話,結界里淡淡的魂霧就絲絲縷縷泄出好些,她也舍不得浪費。
……
青雲宮駐地。
作為上泰界的道門大宗,人家可是動用了好幾個千機屋,占了數十畝的地盤。
余呦呦因為大量失血,這段時間都沒怎么修煉,主在養身。
遵循天地規則,天一黑,她就服了安神養血的歸元丹,陷在沉沉的睡夢中。
九壤星君踏月而回,他的身影似極慢,又似極快,不注意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
余呦呦的門無聲而開,房間里,她原先布下的禁制,根本就沒有觸動,九壤一腳踏入的時候,木門又輕輕合上。
陰煞晶石中有寶的消息暴出來,他徒弟這里找出了六件法寶,碎骨、材料無數。
可是他不放心。
分開的數年,徒弟一直在魔門,魔門修士向來自私自利,萬一徒弟學了點什么……
九壤的神識在余呦呦身上輕掃。
儲物袋、儲物戒、手珠這些明面上的儲物用具,都被他忽略過去,他主找可能隱身的空間之寶。
沒一會,他從徒弟的懷間,拉出一個小小的布囊。
這?
息神布制的布囊?
九壤臉上現出一絲惱怒,毫不猶豫地把里面的儲物袋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