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抬手就要奪回來,卻已經被她非常快地收了起來。
「別鬧,我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陸從夏把擺出的玉盒又全都收起來,「這東交巷,被人盯上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陸靈蹊一點也不奇怪,她殺了宋在野,七殺盟若是不盯她,那才叫奇怪呢。
「不是,盯這邊的,我懷疑不是一波人。」
陸從夏道:「到窮巷去的時候,我先從東街走,看到好幾個窮巷常接活的修士,他們不是一隊人。」
她在那里發布過任務,比較清楚,「而且,後來的每一條街口,都有不同的窮巷修士在看著。」
要不然,她回來的也不至於那么艱難。
「林蹊,他們盯的可能是你,你以後要小心些。」
東交巷最有名的就是她了。
陸從夏給自己灌了一杯茶,「你師父來了,要不然,讓你師父查一查他們。」
化神修士搜魂一搜一個准,事後還不會留什么後遺症。
「行!我會跟我師父說的。」
陸靈蹊記著了,又摸出一個靈石袋,「明天凌霧師姐要對上連肆吧?你幫我到二合賭檔押她一把。」
雖然賠率不高,十塊靈石只能賺一塊,可是押上兩百萬,也能賺二十萬呢。
發現錢被師父管控後,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多弄點私房錢。
陸從夏接過她的靈石袋,瞅瞅里面一水的下品靈石,真是敗的緊,「想押凌師姐,你自己押就是,干嘛還要我幫你押?」
「不行啊!我師父最近在查我的賬。」
要是自己押,肯定要到師父那里報賬。
師父若是知道她敢動用兩百萬靈石到二合賭檔賭錢,不打人也會罵人的。
所以,偷偷的來最好了。
「凌霧是你師姐,你押她,她肯定會高興的。」
「……那好吧!」二合賭檔感覺師姐跟連肆的水平差不多,可是陸從夏卻覺得,她師姐更厲害些,「我也押她兩百萬,賺點零花錢。」
有錢了,更不能貪心!
這樣小押小賺,再怎么都不會傷筋動骨。
陸從夏支持,「大後天是我上,凌師姐這里若是賺了,我再幫你全押我一次?」
「成啊!」
看在她也姓陸的份上,這家伙再怎么都不會主動坑她。
陸靈蹊很放心,「回頭你看到誰有把握贏,也幫我押一把,本金就是這兩百萬。」
以後賭錢,就賭這兩百萬。
若是本金全輸了,就再也不賭了。
「二合賭檔好精的。」
陸從夏小小地嘆了一口氣,「除了對我們無相界不熟,其他人的賠率都不高。」他們還能有一成的賺頭,可是像余紅綾、木歸巢、陳司敗就只有零點二,零點五的賺頭了。
賺頭太少,想要贏大的,風險太大,押他們根本不劃算。
「我們能押的,會越來越少了。」
能進入第二輪淘汰賽的,都是有些實力的。
等到後面的爭霸賽,陸從夏懷疑自己壓根就不能再押了。
「林蹊,你努把力,到時候我全押你。」
還是押她最安全,最劃算。
「那這一次,你押了嗎?」
「押了呀!」
陸從夏笑,「不過,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容崢是誰?」完全是稀里糊塗押的,好在林蹊贏了,「今天我其實也去看你打擂了,你的五異火甩出去,我就知道,肯定能贏了。」
最危險的時候,就是那時候。
「我是那時候退出西門廣場,偷著去窮巷的。」
陸從夏朝她打聽,「聽說,隨慶前輩幫你要了不少好處,是真的嗎?」
「真的!」
陸靈蹊點頭,「你要不要改變計劃,借我師父的名聲,把陸望老祖還有的四個乾坤玉盒拿回來?」
「……」
陸從夏有一時的心動,不過還是搖了頭,「等我們兩個有一個沖進化神再說吧!」
陸家暫時還是隱在幕後,悶聲大發財的好。
「你現在也不缺錢,缺東西了,好好修煉,別想那些讓人惦記的東西吧!」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容崢這樣的意外,能出現一次,就有可能出現第二次,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百曉山都能秘密訓練一個跟宋在野打擂台的,焉知其他勢力沒有?
陸從夏站起來,「我去給你賺小錢錢,你去幻樂塔努力吧!」
「我送你!」
她一直把她送出千道宗駐地,目送她消失在東路口。
那里有一個看上去有些面熟的老嫗,好像是在窮巷見過。
陸靈蹊正要收回目光,突然聽到一聲驚叫。
一個修士在老嫗的攤子前,摔了個大馬趴。
「哎哎哎,你這個死老婆子,故意的吧?」
那修士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一腳就把從攤子上滾過來,跘他的東西,有多遠踢多遠。
「對不住,對不住!是收拾的時候手滑了。」
寧知意在巡邏隊過來的時候,一邊道歉,一邊顫巍巍地去撿那塊帶點金屬色澤的石頭。
她知道林蹊在看她,拿起的時候,迅速一翻,換成庚金,朝林蹊那里一揚。
咦?
林蹊不由自主地就走了過去。
「晦氣!」
倒了霉的修士,被巡邏隊盯著,不能拿好像走路都不穩當的人怎么樣,只能啐上一口,大步走人。
陸靈蹊很快轉到她的攤子前,庚金她太熟了,這幾天,天天把玩呢。
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殺傷力最大的必將是十面埋伏,所以,重影所需的庚金著實不少,手上的那一塊,看著大,但真用起來,實在緊巴的很。
但陸從夏手上的那一塊,她不能再要了。
「這東西怎么賣?」
陸靈蹊拿起她剛放到攤子上好像銀金石的東西。
她都不知道,好好的庚金,怎么會被銀金石包裹著,也幸好,這老嫗拿起來的時候,是下面的一面對著她,要不然,她也要錯過去了。
寧知意裝作老眼昏花地道:「這是銀金石,這么大,要一百五十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