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級別的衛長、副衛長,那身家能差嗎?
雖然她並不曾戀功,讓他們大家都跟著分了點肥,可是跟她的一比,簡直可比清水湯。
「對了,齊道友,你們殺的那個衛長有仙石嗎?」
裴清笑搗了齊海一下。
齊海心中一頓,好想回頭給大嘴巴王圭一巴掌。
「仙石是有,不過只有零星幾塊,可能他們也認為,在這里用不上仙石吧?」齊海這樣道:「佐蒙人的儲物戒指,大家也都看了,那些化神境的,不也連上品靈石都沒幾塊嗎?」
「呵呵!說的也是!」
裴清好像遺憾地道:「到這里的佐蒙人都被壓制了修為,我們在這里修煉能看到修為增長,他們……,大概只為占領亂星海為目標。我現在都懷疑,他們是帶著空儲物戒指進來的,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劫掠我們的。」
「很可能!」
「唉!失蹤了那么多人,他們的身家可不是便宜了佐蒙人嗎?」
陸靈蹊的神識在這邊輕輕一繞,又退了回去。
不遠處就是海城了。
她腳下的靈力一動,花瓣舟的速度加快,轉眼間就把他們甩在了身後。
「林道友嗎?請到總控室來。」
徐冬山的聲音在她剛踏到甲板的地時候,就傳到了耳邊。
陸靈蹊沒管那些也加快沖來的人,朝迎來的張著微一點頭,傳音道:「人群有些雜,防著點意外。」
張著微不可查地點頭。
洗眼靈水沒下來前,他能給予相信的人,實在有限。
「諸位,在下張著!」他先拱手,「大家在北崖的功勞,林道友已經提前發信,跟我和徐道友報過了。在這里,我要先跟大家說一個壞消息,今日寅時三刻,佐蒙人內外夾擊攻打蓮城。」
什么?
大家原以為,他說的壞消息是功勞不夠,洗眼靈水沒有他們的份。
卻沒想,那些混蛋已經攻打蓮城了。
蓮城能攻,海城自然也能攻。
「道友,蓮城如何了?」
陸靈蹊進總控室的時候,聽到裴清有些顫抖的聲音。
「徐道友,蓮城如何了?」
她進來的第一時間,問了同樣的問題。
「看看!」
徐冬山一指總樞旁邊的靈板,「傷亡肯定是有的,不過,對方也留下了八具屍體。」
算個好消息!
「你給我們的消息,說的太簡潔。」徐冬山給她倒了一杯靈茶,示意坐下道:「現在能跟老夫細說說嗎?」
天淵七界帶上林蹊,只上來三個人,可是這三個人,彼此之間,似乎也很不對付。
張著說,那天他們買消息,還分了三次買。
可是今天,林蹊居然馬上就相信容錚。
要知道,今天的任何一點遲疑,北崖大捷都不可能實現。
亂星海正值非常時期,徐冬山真心希望,天淵七界上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可用之人。
「可以!」
容錚和九壤自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陸靈蹊沒有掩飾他們的功勞,在徐冬山面前,全盤托出,「事情就是這樣,明天……佐蒙人攻還是不攻,我已經不能判斷了。」
沈長和沈原都死了,那個神秘的長老現在也許已經知道了。
只是,他到底是更關心蓮城的情況,還是這里……,陸靈蹊無從判斷,「玉仙級,就要沖擊金仙境的長老。」
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看沈原的樣子,似乎對他極為推崇。」一想到那個人,她的心頭就好像被蒙了一層陰影。
「自入亂星海以來,他一直讓手下秘密行動,如果沒有陶甘陶單的意外,我想,人家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各城,不會很難。」
確實!
有心算無心下,海城八成會在他手上丟了。
徐冬山轉著手中的杯子,遲疑道:「林道友,現在各城都有防備,你說,你若是那長老,要如何行動?」
她?
陸靈蹊的眉頭攏了攏,「如果是我的話,一直順風順水的在亂星海,突然之間,蓮城和海城接連失利,我會更記住海城和蓮城?」
她和徐冬山對視了一個非常凝重的眼神,「而且,現在的各城都有防備,我若是他,人手只要稍為夠用,今天晚上,一定會再打蓮城。」
「……我這就提醒老妖!」
徐冬山急急站起,抹去靈板上的字跡,把他和林蹊的猜測,通過總樞傳送過去。
「林蹊,那沈長和沈原還未打,就先被你識破,死在外面,你說,他會不會親到我們海城?」
至少,他沒聽老妖顯擺什么衛長不衛長。
死的八個佐蒙人,九成九是普通的佐蒙人。
「前輩……說的很是!」
陸靈蹊被徐冬山說的心頭急跳了好幾下,「對方也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想要搖控十五衛,衛長的生死,他怎么可能無覺?
北崖……
陸靈蹊細想她在北崖的動作,細想那些看到她,等著她切臂的修士們,想要給自己找出一個他還沒到的理由。
「徐道友,那個人或許早就到了。」
陸靈蹊說的有些艱難,「我是昨天一早殺的沈長,做為對他直接負責的衛長,沈長的生死,他不可能不知道。
北崖,我也算立了大功,可是……,把抓到的佐蒙人全殺了後,我的心頭一直有陰影。」
什么?
徐冬山轉頭看她的時候,眉骨都跳了跳,他放下筆,走過來很小心地問道:「你現在在海城,心頭還有陰影嗎?」
「有!一直不曾去過。」
「……行!」
徐冬山點點頭,「跟你過來的修士,共有多少人?」
「一百六十七!」
「你在這里坐著,老夫去去就來。」
他急步走到門口時,又退了回來,在腰上的小印一拍,虛虛分出一個虛印,「拿著這個,海城禁制,對你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