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到了。」
陸靈蹊沒想到裴清從大倉出來了,在人家朝她揚笑的時候,微點了一下頭。
「情況如何?」
「情況如何?」
張著和裴清幾乎同時問出來。
「死了七個。」
「那……他們有多少人,老妖看清楚了嗎?」
「他召集的人手太多,與佐蒙人混到了一塊,具體不知道。」
「真夠蠢的。」
張著氣得直奔總控。
「林道友,那我們的傷亡如何?」
裴清天生帶笑的娃娃臉上,露出一抹憂慮,「我們這邊的傷亡不輕吧?」
「老妖沒說他們的傷亡。」
陸靈蹊直接轉向大倉,她有徐冬山所贈虛印,「道友要跟我一起進來嗎?」
「啊?不不不,」裴清連忙後退,「我才從里面出來。」
他注意到大倉禁制為她開的時候,她腰上的淡青虛印閃了一下。
虛印的樣式跟張著和徐冬山腰間的差不多。
裴清幾步轉到大倉的窗邊,「林道友,你……」
「噓!」
陸靈蹊做了個輕噓的動作,「我累了幾天了,打算休息一會,有什么事,你們問別人!」靈帳放出的時候,她沒管別人什么眼神,直接就走了進去。
靈石放入靈賬的陣心,她真的打了一個哈欠。
蓮城再次被攻,佐蒙人的那位長老,八成是在那邊。
這里的……
咻咻咻!
靈帳輕輕一轉,飛出數桿陣旗,當場成了一個獨立的安全區域。
「主兒,我眯一會,若沒什么事的話,卯時末,或者辰時初再喊我都行。」
「知道了,你睡吧!」
辰時三刻才是對方動手的時間,青主兒可不想她把神經綳得太緊。
裴清在外面陪著轉了兩個時辰,才看到某人又清清爽爽地從大倉出來。
可恨,人家也不是跟他們一起做任務,居然坐在二樓甲板上,吃起了有粥有餅,還有小菜的早飯。
陸靈蹊的胃口,在飽睡一覺後,終於回來了。
寧老祖親自做的魚片粥,爺爺攤的五色餅,再加上兩道清雅小菜,這才是好日子。
徐冬山和張著緊張等待的心,都被她這一系列的操作給弄沒了。
「來者何人?」
兩道遁光急速飈至,還沒到跟前,張著就一揚腰上的青印,柔和的光罩把兩個人硬生生地堵在了船外三丈處。
「在下陶單。」
身形狼狽的陶單扶著面色慘白的陶甘,「這是我姐姐陶甘,我們被佐蒙人一路追殺,還請……」
話音未落,急追兩人的五道遁光已經可見,其中一道尤其的快,狠狠一劍如風劈至。
張著心下一跳。
陶單和陶甘,各城一直想找,奈何他們在蓮城給大家發了佐蒙人的信息後,再也沒影。
如果真是他們到了海城,無論如何,也要相救,可……他們到的時間太古怪了。
馬上就要到辰時三刻,應該來的佐蒙人還沒影子。
雖然有八成可能,那些佐蒙人不會再在今天攻打海城,可是萬一呢?
張著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海城已經開啟了最高防御,進出只有面前的這道光門。
眼見陶甘和陶單驚險萬分地躲避那劍光,張著卻又著急萬分。
陶單看樣子還能撐一會,可是陶甘明顯沒有抵抗的力氣了。
他不能看他們眼睜睜地死在這里。
「進!」
喊出進的時候,張著一揮手帶上七人,親自沖了出去,「來者何人,敢在海城動手?」
「你爺爺!」
五人突然一齊朝張著動手。
而在他們身旁正要急掠進城的陶甘和陶單也在瞬間反水。
叮叮叮……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徐冬山在總控發現情況不對,急關光門的時候,張著的身邊,已經三人負傷。
他腰上的青印沒有意外地出現在面色蒼白,剛剛還奄奄一息,好像要死的陶甘手上。
「誰是林蹊?」
散亂的頭發下,假陶甘嘴角噙笑,「自個站出來,否則陶甘和陶單真的要死了。」
陸靈蹊心頭一跳。
「原來是你啊!」
假陶甘在某些人看向她的時候,也望了過來。
此時,她的後面,張著七人還在拼命,「你好大的本事,連殺沈長和沈原,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十三衛的衛長和副衛長。」
陸靈蹊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站在甲板上。
不過,她的眼角余光已經看見四方都有飈來的遁光。
就要到辰時三刻了,這些佐蒙人看來很守時啊!
「我家長老對你很有興趣!」
假陶甘好像沒看到海城三層甲板無聲殺出來的修士。
「城令在我手上,而且,你們現在想救他們已經遲了。」
假陶甘道:「林蹊,你不是跟陶甘、陶單一樣,喜歡做英雄嗎?我家長老說了,我們成全你一次。」
什么意思?
陸靈蹊挑了挑眉,終於開口,「你的意思是說,蓮城之戰,不是你家長老指揮的嘍?」
「自然!」
假陶甘冷哼一聲,「十二衛衛長失職,本仙子處理完這里的事,會替長老走一趟。」
「走一趟?是——殺嗎?」
「呵!你想的什么好事呢?」
假陶甘嘴角一扯,似笑非笑道:「林蹊,別顧左右而言他了,明白說了吧!你自己出來,與我們選出的人公平斗上三場,我們放了張著,放了陶甘、陶單,否則,你們海城修士再多,城防再好,城外的……,一個也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