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四章 天罰(1 / 2)

摘仙令 潭子 2331 字 2020-05-30

瓜子?

假瓜子?

心魔劫模糊的畫面,在陸靈蹊的眼前快速閃過。

雖然還是抓不住什么,可是,那朵向日葵在手中變幻成殘枝的樣子,她卻記住了。

這三枚瓜子……

陸靈蹊握住瓜子的時候,好像還能感受當時埋那屍骸時的難受。

殘枝、瓜子和一個讓自己萬分難受,以手捧土親埋的屍骸,跟她到底有什么關系?屍骸的主人到底是誰?埋屍之前,自己應該是在跟什么人說話吧?那……那個人呢?

是成了靈體,身影本來就模糊,所以畫面轉的太快更看不清嗎?

還有,為什么別人的心魔劫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她卻想抓都抓不住?

難道是遇到了萬中無一的果因劫?

既然有因果,那么……

「靈蹊,這瓜子不可能是偷吃星辰果的東西吧?」

青主兒清亮的童音小聲問她,「還有,你過了心魔劫後怎么老是心神不寧?它跟你的心魔劫有關系嗎?」

早知道就不封五識了,陪她一起過心魔劫了。

「可能……有點!」

回過神來,陸靈蹊把三枚不知什么材料變成的瓜子收進玉盒,想了想後,又放了一枚星辰果進去,「主兒,你想葵葵沒?回家我們就去找葵葵。」

如果是她想的那樣,也許葵葵會給她一點答案,畢竟他在陸家那么多年。

「好!」

找葵葵就等於找爺爺找鴻蒙珠,青主兒一百個樂意。

靈蹊沖進元嬰了,她在亂星海也有些進益,正當回鴻蒙珠境把根扎下去,也許還能有所突破呢。

「不過,你的心魔劫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因為……我忘了。」

神識再次四展,把左近的河底又盪了幾圈後,確定沒有古怪東西,陸靈蹊才帶著青主兒回岸。

最後一天了,連宜法師叔都抓緊機會掃盪秘地去了。

她……

咔嚓!

一聲炸響,雷河上空的密雲全被點亮,好像鑲上了一層金銀紫三色的邊。

陸靈蹊心中一跳,面露駭然,她突然感覺這雷河是為了鎮壓什么,所以存在。

這處秘地……

陸靈蹊的神識如風襲卷出去,想要查看這里的地勢地形。

半晌退回的時候,她拿著空白玉簡,把方圓百里所見地形地貌全都畫出來。

等到玉簡中雷雲成形,陸靈蹊簡直要呆在當場。

離、坤、兌、乾、坎、艮、震、巽按照特別的排列分明盡在圖中。

配合這條正在中間,終年不散打著紫羅天雷的雷河,跟傳說中的天罰陣何其相像?

「靈蹊,你看到了什么?」

青主兒瞅她的樣子,也疑神疑鬼地四處望著。

「啊……?沒什么!」

想了想後,陸靈蹊一個閃身,到底朝坎位所在的石山,撿薄弱處一刀劈下。

叮!

咔嚓嚓……

原本中間就有些裂痕的石山這下子感覺真要裂開一條縫了。

與此同時,雷河上雷聲更是大作。

陸靈蹊回頭瞄了一眼,收刀走人。

「哎呀!靈蹊,你就告訴我嘛!」青主兒心癢難奈,「你這樣干,我老是感覺在干壞事。」而且是在干了不得的壞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跟你說什么?」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而且,這種好像跟老天對著干的事,也不應該再傳第二人耳。

畢竟,她也算老天的親閨女呢。

「不過是隨意劈著玩玩,看看我現在的本事有多大。」

還行,剛剛的刀氣直入地脈,雖然一時是看不出什么,可是天長日久的,說不得就能破了這天罰之陣。

哪怕破不了……

陸靈蹊覺得,能跟老天對著干被罰到這里的,一定都是有些本事的,怎么樣也能順著那點生機,不至於魂飛魄散。

「對了,主兒,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踏雪在靈獸袋里好像又要進一步了,回頭,你給我一點從天渡境帶回的凶獸下水。」

青主兒:「……」

她不想理她了。

「一只凶熊的肚腸,踏雪就可以吃好久的。」

陸靈蹊笑著跟她商量,「你只要想想,它厲害了,我們可以省多少事?」

「你也有好多存肉呢。」

青主兒果真顧不得問這里的問題,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肥料,「而且踏雪精的很,它要是發現,你吃肉,讓它吃下水,萬一以後要它幫忙的時候,它給我們掉鏈子怎么辦?」

「那……行吧!」

陸靈蹊好像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青主兒的提議,「回頭,我給它弄點肉。」

這才對嘛!

青主兒松一口氣後,連忙道:「你們都在進階,找到葵葵之前,你都不要叫我了,我回空間多扎幾天根。」

說起來,木靈真可憐,能長個的不容易長靈,能長靈的,不容易長個,只能看著原來是小弟的小妖獸超過自己。

再不厲害點,青主兒都要懷疑,等踏雪再厲害點,就要仗著本事踩她了。

「行!那你就進去吧!」

她干的壞事,再不會有人問了。

當然,也許就不是壞事。

畢竟坎位的石山本來就要崩了。

陸靈蹊安慰完自己,速度極快地連著幾閃,趕到了秘地門口。

隨慶正在那里跟閑風星君下棋,眼見就要輸了。

「林蹊過來,師父教你下棋!」

徒弟可憐啊!

從小到大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學有關十面埋伏的所有大陣。

「閑風前輩!」

陸靈蹊朝閑風一拱手,笑著道:「我師父是不是要輸了?」

「哈哈!你師父可不就是輸了嗎?」閑風一子落,盡吃他子,「不用找理由了,要教你徒弟,從頭開始教。」

「你年紀比我大一大把,贏了也沒什么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