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谷被向日葵點綴成了一片金燦燦的花海,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看,都讓陸靈蹊滿意的不得了。
爹是葵花谷的谷主,那她就是少谷主嘛!
自家的東西,當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而且,這是爹娘離開她後,自己打下的江山,還是可以傳給她的江山。
陸靈蹊是怎么看怎么愛,在谷外繞了一圈又圈,就是舍不得走。
「你行了啊,再笑,嘴巴就要扯到耳朵下面了。」
青主兒真是敗給她了,當然,看到這樣的葵花谷,不用猜,她都知道,在爺爺和爹娘的心中,她被甩在了葵葵的後面。
「真想進去,那就進去唄!」
葵花谷的大陣,對別人也許有用,對靈蹊肯定是沒用的。
「你要是不想費心,那我帶你進去行不行?」
她是草木精靈,在生門找個陣眼,很容易就能把靈蹊帶進去。
「不用了。」
遠方有人過來,陸靈蹊看了一眼後,輕輕搖頭,「我還要到百禁山去。」
真到了谷中,也許她就舍不得馬上離開了呢?
這里是家,百禁山也是家。
「那你不去看看無想老祖了嗎?萬一……她也算著時間出關怎么辦?」
這?
陸靈蹊的眉頭不自覺地攏了攏。
她在靈界停留了一個月,除了帶回那么多仙令,容錚還幫她宣揚出不少仙石、仙丹,秋宇掌門只要不是傻的,肯定想讓老祖往她那里多轉轉。
可是直到她回宗,老祖都沒影子。
陸靈蹊心中早就有了個隱隱的猜測,「我給無想老祖留東西在知袖師叔那里了,不過,我想老祖一時不會出關。」
若是回回都那么湊巧,就是逼別人想她們之間的關系。
老祖雖然傻了,可是,該她聰明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陸靈蹊有時候都不知道說自家老祖什么好。
師父、師叔暗地里據說都羨慕她呢。
「再說,我也不是離開多久,不就三年嗎?」
三年對化神修士的三千壽來說,簡直可比毛毛雨。
老祖進階化神之後,還這么拼命修煉,顯然也有她自己的計劃。
「再不走,等重平師叔出關,我可能就跑不掉了。」
陸靈蹊終於不在葵花谷繞圈了,「主兒,你要是覺得悶,就在空間好好長個吧!」
百禁山狐狸叔、山鳳姨他們的腦子都太簡單,青主兒若在他們面前露了臉,不管是於他們還是於青主兒,都是個大風險。
「再不長個,葵葵恐怕都要跟你搶老大的位置了。」
「搶就搶唄!」
青主兒撇撇嘴,「反正搶過去了,它也只是它自己的老大。」
「噗!難得你能想的開。」
陸靈蹊在識海里笑說她一句後,看向也往這邊來的修士。
帶著銅面具的青年,看上去很熟悉呢。
「谷主不在家,道友老在這里轉是什么意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面具屍王也很無奈。
「在下就是看看。」
陸靈蹊已經猜到他是誰了,多年不見,這位屍王原來的屍氣已不可見,看樣子修為精進不少。「聽說這里的瓜子對煉氣修士很有些用,打算等谷主回來,為家人訂購一些罷了。」
是嗎?
面具屍王看著她的眼睛,「你認識本王?」
「屍宗大名鼎鼎的面具屍王,我想天下沒幾個人不知道吧?」
當年上泰界入侵無相界,這位屍王和師父一起,被困天虛陣呢。
陸靈蹊微笑,「道友還有事嗎?沒事我可以走了吧?」
「你知道本王,本王卻不知你。」
面具屍王的眼睛,瞟了眼她身後的葵花谷,「這於本王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葵花谷幾個修士來歷奇怪,若不是早就答應某人,屍王都想借宗門的力量查一查。
不能查,他就只能聽那位的,把家安在不遠的地方看顧。
「也別給本王扯什么買瓜子的理由。」
人家不在家,買瓜子也不用轉那么多圈。
「露出你的真容真面,否則今天就別走了。」
萬一是使壞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看在那位的份上,他總要問清楚。
「……原來屍宗的人是如此的霸道嗎?」
陸靈蹊當然不肯在這里露出真容,「葵花谷漂亮,我多轉了幾個圈,一沒碰人家的護谷大陣,二沒有任何動手的的跡象,不要說葵花谷不是屍宗的產業,就算是,你也不能因此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攔在此處吧?」
「嗬!」
面具屍王的眼睛微豎,才要動手,耳邊突然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
「放她走!」
那個助他良多,又教他不少東西的女修聲音清冷,「我認識。」
「……」
面具屍王嘴角一抽。
她認識,他不認識啊!
「道友的嘴巴挺利。」有個拖後腿的,面具屍王只能道:「但請道友記著,這里是本王罩著的。」
他讓開一條道,「以後想買瓜子,麻煩等主人在家。」
「……好啊!」
陸靈蹊的眼睛忍不住添了絲笑意。
瞧她爹多厲害,居然能讓面具屍王說出這樣的話。
陸靈蹊很欣慰,「下次來買瓜子定到道友的洞府拜會一番。」
她很誠心的拱手後,直接以掠雲術在雲空中往坊市飛去。
面具屍王目送她走遠,才轉向那個隱在一身黑袍中的女修,「真難得,我們又見面了。」
每次都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那人是誰?」
「不關你的事!」
隱在黑袍中,看不見面容的女修把眼睛從陸靈蹊離開的方向撤回,「你現在的感覺如何?上次的試驗沒負作用吧?」
「沒!你看,進展很不錯!」
他雙臂伸展,在她面前轉了一個圈,「若不在屍宗,若拿下面具,大概沒幾個人能看出本王的來歷。」
他身上已無半絲屍氣。
借用水鏡,他早就看過自己的面容,如果不是那幾道翻開的刀痕,他的原身可以說是非常帥氣的。
「恭喜!」
黑袍中的女修,打量他半晌,「答應你的,我已做到,以後,我輕易不會再出來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