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二章(2 / 2)

摘仙令 潭子 2048 字 2020-11-16

仙界才是真正凶險的地方。

光有防御仙寶,光有仙石、丹葯也不行,迅速回靈的靈酒於他而言,更是不可或缺的。

「……這酒已是絕品,價錢可不低!」

陸靈蹊猶豫了一下,笑看這位裝嫩的前輩。

「知道你是小狐狸,還跟你做生意,你覺得本少祖沒有被你宰一刀的覺悟?」

風門白她一眼,起身走人,「好好裝三個月,回頭我們戰場上見。」

不放長線,怎么能釣大魚?

如果佐蒙人那邊被她殺破了膽子,他也會用任意傳送門,幫她在未來的三十多年里,弄到三百萬點數。

廣若看到風門在長街上縮地成寸,幾個忽閃就沖出了三重門。

呼……!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

自五天前,夏正和元岩跟他吵過一架後,這檐下,他也漸漸呆不住了。

昨天,江浩又親自約他,把聚集地的規矩翻來覆去地說,言下之意就是,以他的點數,是不能長時間呆聚集地的。

三條路,要么找個活,當個不出聚集地的伙計,混過百年。

要么以點數租房,反正是絕對不能老呆交易大廳檐下的。

最後一條……

就是七天內,如果他還做不出選擇,他就要替他做出選擇了,讓郭默那些巡察把他請出聚集地。

真要到那一步……

廣若知道,自己曾經的光環、威信,被林蹊、夏正、元岩他們有意無意的,差不多都剝完了。

不僅他們在剝,就是接下幽古戰場事務的天下堂堂主一庸和刑堂堂主魯善,只怕也對他非常不滿了。

廣若瞄了一眼自己的木牌,心里清楚,他的時間不多了。

隨慶那些人護著夏正和元岩,除了有抱大腿的想法,只怕還在防著他。

要不然,他們吵過之後,那個叫宜法的女修,就不會拉著江浩坐在他這里,跟他辯半天的佛理。

一個道門的小元嬰,跟他這個快要沖擊玉仙境的佛子說佛理……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廣若很無奈,他早前豎立的形象,逼著他不能跟她翻臉。

連擺個冷臉都不行。

他要端著佛門弟子的慈悲形象,跟她死辯『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菩薩畏因,眾生畏果』、『萬法皆空,因果不空』……

哪怕佛理精湛,他也因為這戰場和外面不能殺的族人,而處處受制。

一個道門修士,精通那么多佛理做什么?

還有,他們辯他們的,郭默、姜榮那些人怎么也敢聽著聽著一起加入駁斥他的?

廣若轉著手中的佛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了這么一副境地。

虛乘怎么就不管他了?

兩位師伯怎么也跟著不管?

以他們的身份,真要助他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廣若現在無比後悔,這些年忽略了兩位師伯,以至於他落難了,寺里一個伸頭的都沒有。

現如今,他頂多還能拖五天,五天後,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出去了。

找成康,找四大觀風使,勢在必行。

他得請他們幫忙滅一隊修士,然後,搶上一點點數。

有了點數,他入哪個聚集地,就不用擔心再被嫌棄了。

只是……

廣若摸摸腰上的木牌,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

當初他怎么就會在元泰師伯的建議下,弄什么轉點的限制?

如果沒有限制,殺一隊修士,他馬上就能弄到十萬點數。

可是現在……

盡數滅殺一隊修士,想以撿便宜的方式,得人家的點數,他也只能弄到五百點。

想要再多,除非,留上七個活口,借用他們隊友之間的氣息,一個人多搶一千點。

呼……!

廣若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當初元泰師伯非說幽古戰場也要防著某些劫修為了點數,劫殺同是人族的修士,不僅在腰牌上,弄了特別的機關,還設定種種。

除了拍賣會的時候,在特別觀氣的法寶之下,可以自由轉換點數外,其他時間,凡是超過三千點以上的,沒有七個染了隊友氣息百日以上者幫忙,腰牌都是要自毀的。

他……

廣若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加入哪一個修士隊伍,好好的呆上百日。

但如果這樣,就夏正如今的聰明勁,還有林蹊那些早就懷疑他的人,只怕……

廣若發現,他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怎么看,都是處處受制。

遠遠的,江浩發現他念起了靜心咒,眉頭忍不住高高攏起。

這不對,太不對了。

堂堂幽古戰場的主事,人族的優秀佛子,殺佐蒙人怎么就那么難呢?

幽古戰場上的佛家子弟多著了。

再說,當年的元爻大師就曾經為佛家考慮過,在兩個神器上做過手腳,在這里殺生,根本不擔什么殺生因果。

就算有一點,花上三百點數,在化業池泡一下,也是什么都沒有的。

什么人死為羊,羊死為人?

這里的佐蒙人連智都沒有,哪來的神魂?連神魂都沒長起來,又如何的輪回?

江浩摸出一枚玉簡,慢慢把他的發現全都記上,防著那位魯長老再問的時候,能馬上報上。

……

安畫不知兩位聖者急召是什么意思。

族里秘密的傳送陣正常不對玉仙以下的人開放的,這一次,居然也全都對她開放了。

趕到還在往外擴張的族地,她急急地趕到最中心的地點。

聖尊在谷中,輕易不見人,安畫到底先去了世尊的青院。

「看完再說話。」

世尊扔給她一枚玉簡。

安畫躬身一禮,神識才剛透入,面色就是一變。

里面是幽古戰場南部觀風使的求援信還有世尊的回復。

從前面的志得意滿,到後面得『對不起』,簡直……

一場圍殺死了百萬族人,安畫慘白著臉,慢慢放下手中的玉簡,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