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忙得不亦樂乎。
任意傳送門在三處來回地晃,就是沒管南部聚集地。
江浩站在靈柱下,不停地打著手印,想要引起看守靈柱的執事仙人注意,可是,半天下來,那邊好像沒人一般,一點回應也沒有。
怎么辦?
哪怕沒去三重門,他也知道,就憑郭默那些人,根本守不了多久。
「出事了,出事了呀!」
他跺著腳,都想跟靈柱哭一哭。
江浩沒奈何,只能再去求風門。
震山鼓又被他『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按理風門有任意傳送門,怎么樣也能移上兩個修士隊伍過來幫忙的。
就算四方告急,他把林蹊挪回來也行啊!
可是,鼓響三次,他急得渾身冒汗,卻始終沒有一聲回音,屬於風門的那面『中』鼓,似乎從始至終都沒響過。
難不成……
江浩忍不住懷疑他那里也出事了。
佐蒙人要給他們弄最大的反攻嗎?
求不來仙界援兵,又指望不上風門,江浩在無法可想下,只能自己拎著劍,沖向三重門。
他不知道,可通靈柱的那一邊,此時正有一個仙童受師命,在四個靈柱旁邊繞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樣,又蹦蹦跳跳地出去玩了。
魯善沒時間時時關注這里,天下堂的一庸長老也是一樣,他們能做的只是有事的時候,給幽古戰場發個消息。
平日里,只有一個老修,領著兩個童子,每天過來繞一圈。
今日老修恰有老友拜訪,一齊到茶樓喝茶去了。
……
聚集地的情況如何,陸靈蹊不知道,但是,圍攻她的佐蒙人不惜性命,比之前更快一倍地撲進來找死,很不對很不對。
不要說她了,就是八大隊原本不知情況的和尚,此時再看廣若的時候,也知道不對了。
之前廣若還在他們的七殺陣時,佐蒙人就跟瘋了似的強攻他們,如今……
卟卟!卟卟卟……
十面埋伏的花雨相撞,發出『叮叮叮』的聲音後,迅速往外又擴大了一點。
說實在的,陸靈蹊不怕他們發瘋,就怕他們少發瘋。
如今這樣多好。
每殺一個佐蒙人,都會有一點靈光飄進金色腰牌,她真希望,此戰過後,第二枚震幽牌能馬上換到手。
「林道友,麻煩慢一點。」
通遠聽到一點屁響之後,知道廣若第二輪的吐、拉要開始了,他一邊請陸靈蹊慢一點,一邊不停地打凈塵術,希望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畢竟八大隊,還有不少隊友中招,大家總不能跑著拉肚子不是。
「……好啊!」
陸靈蹊看到他的小動作了。
當然,也看到了八大隊某些和尚那種隱忍的表情。
『六道』之毒到底是什么,她也有些懷疑了。
為了大家彼此不尷尬,她裝著沒看到,放慢腳步的同時,專心地賺點數。
卟卟卟……!
花刀入肉的聲音,比之前都大了些。
「咦?」
青主兒在她的識海一聲輕咦,「靈蹊,你把那死點在顴骨的佐蒙人弄過來。」
「干嘛?」
陸靈蹊瞟了一眼,剛剛沖到最里的佐蒙人。
「你把他弄過來嘛!」
青主兒總覺得,這人身上的破爛衣服有些不對。
雖說這里的佐蒙人都沒幾個有好衣服,但是……
「你看他肩頭那里。」
青主兒感覺那里的小口子很眼熟,「好像之前被花刀捅過一次似的。」
但事實上,十面埋伏只要運行起來,花刀之下,從不會出現誤差,從來都是一刀入死點。
陸靈蹊一把那個面部扭曲的佐蒙人攝了過來。
撕開他的肩頭,看著皮膚是沒什么,但是……
手上靈力一動,沒有疤痕的皮膚削去,赫然出現花刀刺過的痕跡。
這?
「大師,我在前面殺,麻煩你們派兩個人專門燒屍。「
什么?
退到中段的不言,看到她之前的動作,心下控制不住的巨跳,「道友懷疑什么?」他小心地傳音問他。
「不是懷疑什么,而是……」
陸靈蹊一把把那具屍體扔到兩陣相結的地方,可沒用傳音,「這人我曾經殺過一次。」
「……」
「……」
八大隊眾和尚的神識幾乎同時瞄到那具屍體上。
不言親自檢查後,面色在青白之間快速轉換,「燒!」他咬著牙,收了那具屍體後,先扔火球術。
火系道法在這里其實也大受壓制,好在死了的佐蒙人不會動,無知無覺地,在火星『嗤』的一下,迅速化灰。
正在急調外圍族人,死命攔人的陳浩感覺不對的時候,那邊的戰場上,已經『嗤嗤嗤』地亮起無數燈火。
通遠最忙。
十面埋伏中,佐蒙人是進來一個死一個。
好在,他就是扯個廣若,現在多個丟火球術的任務,也非常能接受。
至於已經被殺死過一次的佐蒙人,為何又會轉死點,跑到林蹊這里再死一次,他簡直都不敢想。
他手上的拉著的,正是曾經幽古戰場的主事廣若呢。
他的師父元爻大師是法如寺的高僧,幽古戰場正是他豁出性命才建起來的。
通遠一行人,個個都不敢多想。
但個個都忍不住的想要往他們不敢想的地方想。
「林蹊,我們是不是也要找個證據啊!」
青主兒發現她的花刀有兩片都飄在通遠和廣若得身邊時,小聲地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不言收了的,再要回來。」
卟卟卟……
陸靈蹊沒說話。
她只是很注意地觀察再殺進來的佐蒙人,查找他們的破爛的法衣上,還有沒有很明顯的花刀斬進的痕跡。
三個月前,才殺生百萬呢。
這里肯定還會有的。
……
數百里外,一場大戰後,寧知意和神水宮、昆山界的數十人一齊坐下休息。
「師妹,你說,我們把這些屍體也堆一堆如何?」
芙晚笑看寧知意,「雖然成不了屍山,用留影玉留個影,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