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四章(1 / 2)

摘仙令 潭子 2070 字 202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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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命?

陸靈蹊不相信命。

血禁之地還不能動用神識呢。

可是,借用通天泉和青月神乳,她不是一樣可以用上一個時辰的神識?

叮叮叮……

嗤嗤嗤~~~~~

十面埋伏的花雨越來越密集,血魔化成的血霧終於越來越淡了。

陸靈蹊沒有放松警惕,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血魔這個沒品的魔王,難保不會再舍棄大部神魂,想要一靈不滅,卷土重來。

咔嚓嚓……

無數雷光炸響在十面埋伏的空間里。

「啊~~~~」

忍著巨痛分魂平鋪在地上的血魔被打得魂體直冒煙,慘聲痛叫中,被徹底盪了個干凈。

與此同時,虛乘若有所覺得從大袖中拉出一根紅色細紗,細紗在手上『嗤』的一聲化成一縷青煙,飄飄而散。

血魔……死了?

這么多年都沒死,現在怎么可能死?

虛乘看著自己的手半晌,這才拂開一旁的禁制,朝金色小籠中的蟲兒道,「來一趟。」

正在察看天下堂帳目的一庸摸了摸耳朵,起身就走。

一刻鍾後,他從光門走了進來,「您叫我?什么事?」說話的時候,他沒客氣地坐到棋盤對面的蒲團上。

「天淵七界最近有沒有什么消息報上來?」

「有!」

一庸點頭,「靈蹊從幽古戰場回去,拿上次仙盟買廣若的三千萬仙石投入托天城。」他把托天城的建設理念以及將來的維護都跟虛乘說了一遍,「小丫頭的手筆很大,天淵七界各方也全都支持的很,看樣子,他們都憋著一股子氣,要在幽古戰場跟佐蒙人死磕到底了。」

從風門到林蹊,再到現在的柳酒兒,都是佐蒙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人。

未來,肯定還有。

其實要不是廣若在幽古戰場搗亂二十多年,逼得風門消極怠工,憑他和天淵七界修士的本事,十有六、七肯定都能弄一枚震幽牌,絕對會讓器堂的張川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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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虛乘轉著手中的白玉棋子好一會,才慢慢的笑了,「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美魂王何天生是個什么樣的人?」

美魂王?

一庸在心里微嘆一口氣,「自卑、自傲,曾經還非常自負!」要不然,憑他的本事,怎么也不會被世尊陰了。

「……萬生魔神呢?」

「不擇手段,極度自私卻又聰明絕頂的瘋子。」

美魂王正常只有別人惹了他,他才會去報復。

萬生魔神不一樣。

為了強大,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當年的除魔之戰,美魂王雖然實力最為強大,但事實上,他才是最可惜的那一個。

被他盯上的人,好生查查,也確實沒一個好東西。

其他魔頭……,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他們在成就魔王魔神的路上,都有無數屍骨,有的甚至伴隨著天地浩劫。

他們在別人的屍骨、血海中悟魔,尋天地規則中的漏洞,逆天而行的道,堪稱恐怖!

不論哪一個,都不好殺。

輕易也殺不死,所以才會有托天廟,才會有托天廟地宮。

可惜,托天廟是建成了,結果還是被他們合力抓到了漏洞……

「血魔此人,你是如何看的?」

虛乘不知他所想,接著問他的問題。

血魔?

「十惡不赦之人。」

也是本事逆天之人。

「您找我,是不想讓他再活著吧?」

當年還活著的三大魔王,美魂王就不提了,萬生魔神有化身萬千之術,只能慢慢磨,想殺,憑八臂神猿的本事,未必能行。

只有血魔。

「當年二十二位妖王,八臂神猿的魂燈,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很不穩,後來也一直很虛弱,但是,百多年前,妖族那邊傳訊,他的魂燈徹底穩了。」

沒意外,他是鎮萬生魔神的人。

「百多年前,是天淵七界開始供奉托天廟的時間。」

一庸在心里很感慨。

為了托天廟,連月亮宮都毀了,天淵七界最終卻無人知道它。

這中間死了多少人?

多少典籍被毀?

天淵七界至少有持續千年的大亂。

「他在鎮著萬生魔神,那么逃出的血魔,應該還是雪舞鎮著。」一庸甚為唏噓,「雪舞的魂燈很弱,只是一靈不滅,血魔那里……應該也很弱了。」

如果不弱,也不會一直不被人所知。

「但是想殺他,我們首無要知道,他在哪里。」

與天淵七界正常聯系的以後,他問過托天廟的情況,問過血魔蹤跡。

但參加過托天廟大祭的聯盟修士,不知血魔,也沒聽說過,他曾出現的痕跡。

「他和雪舞大概被卷進了什么特別之地。」

那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要不然,憑血魔的本事,只要能再建血池,得到源源不斷的鮮血支持,只是一靈不滅的雪舞早被他反殺了。

「無相界那邊的妖族,早沒有當年的興盛,迷幻天魔狐都絕嗣了。」

可惜,仙界這邊的迷幻天魔狐也絕嗣了。

一庸知道,這里面除了佐蒙人在推波助瀾之外,妖族那邊,也有妖王覬覦迷幻天魔狐的天賦神通,讓他們慢慢的消亡了。

這種消亡歷經數萬年,好像溫水煮青蛙一般,迷幻天魔狐那邊沒察覺到了,就是他們也沒察覺到。

「想要殺血魔,雪舞那邊已是有心無力,我們只能發動天淵七界的修士,從秘地、絕地之類的地方慢慢查。」

「……唔!」

虛乘點頭,「托天廟得到供奉,雪舞魂燈處……還是沒有起色嗎?」

這是什么意思?

一庸看向虛乘,「妖族那邊,除非我們特別動問,否則,不會再跟我提雪舞。」但是好好的,聖者不會瞎問,「您是懷疑,雪舞和血魔所在的地方,與托天廟還有關系?」

虛乘微微點了一下頭,「是!過幾天你再去問問,雪舞有沒有重歸托天廟,或者像美魂王那樣,進神隕地。」

這……?

一庸心下一動,「上次我問柳酒兒的情況,回話的聯盟修士跟我支支吾吾。」

他也很無奈,「天淵七界的人,對我們當年沒有及時通報食靈蜿蟲的事非常不滿,後來又加上六腳冥蟲下界,我們沒有阻止,現如今對我們都藏了一個心眼。」

說到這里,他眼神有些熱切地看著虛乘,「您跟我透個底,是不是算到雪舞可以重歸托天廟?」

「不用算!」

虛乘放下心中的棋子,給他倒了一杯茶,「血魔在你進來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