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您真大方。」
余求都不知道說他師父什么好。
整個雲天海閣,知道他師父真正身份的,五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師父,我明說吧,那孩子與我有緣,而且天生的運氣好,您看看,自從她來了,您徒弟我是不是好了許多?」
嗯?
還真是。
徒弟的氣色,看著真是好了許多。
對這個中了毒,還努力上進的徒弟,他越來越看重,「看在她旺了我徒弟的份上……」
木老道眼中的笑意好像要盪漾出來,「回頭師父就送她五百片葉子,你看如何?」
那小龍何止是旺了他徒弟,還旺了整個雲海啊!
「對了,她不是雷龍嗎?只要願意,禁區隨便她玩。」
木老道哪用余求來說?
「余求啊,你師父我,還沒養過雷龍呢,你看……」
「師父,您今天是不是不舒服?什么養雷龍?我可告訴您,敖巽以後會是您的徒孫。」
余求還以為他師父要把林蹊當靈獸養,「她已經是我預定的義女了。」
哎呀!
真的嗎?
那可太好了。
「徒孫啊?」
木老道笑咪咪的,「這個好。」他實在是太欣慰了,「師父別的沒有,雲天殿的私庫,你讓她進去,選三樣寶貝去。」
真的假的?
余求自從被他甩手扔到宗主位後,總覺得,師父不太靠譜。
因為吳吉最早跟他,他連他這個親徒弟都壓著,「師父,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您,除了敖巽這個義女外,我還有一個親女兒。」
「……」
天雷滾滾啊!
「那你的親女兒呢?」
「暫時不能告訴您,不過,頂多千年,我就會把她帶到您面前,到時候,您那私庫……」
「敖巽什么待遇,她就什么待遇行了吧?」
木老道真是拿他沒辦法,「你……」
他正要再跟他提提小雷龍,突然若有所感,望向虛空,「宗門的事你管著,老夫去去就來。」
余求看著師父在虛空某處一閃消失,眉頭不由深蹙。
剛剛那里,是誰過來了?
說過不突破,絕不出關的師父,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出關?
余求望著虛空,不由沉吟起來。
此時,看到白著臉的虛乘,木老道沒有猶豫地給他渡過精純的木靈之氣,「怎么樣?動手了?」
「唔!」
虛乘微點了一下頭,「聖尊也不好受,你先助我一把,我再到他面前晃一圈。」
礙於天地因果,他們動手,沒有驚動任何人。
但是,他真的不能讓聖尊再在仙界晃下去了。
再晃,那些在各處龜縮的佐蒙人,肯定都想在他那里表現表現。
雲天海閣能有運氣地反殺,其他各宗卻未必。
虛乘可以容忍他在仙盟坊市晃,因為那里有廣若,他還指著用廣若,多釣一些佐蒙人。
但是其他地方……
佐蒙人在暗,出其不意下,卻是他們吃虧。
「我陪您吧!」
「不必了。」虛乘拒絕,「我一個人去,他才會更加膽寒。」
以前,他不敢戰,因為還有世尊,因為,他們只是過客,哪怕把這方世界打得天崩地裂,他們拍拍屁股,離開這方宇宙,也不會被這方宇宙的天地因果所趁。
但現在不一樣了。
世尊倒霉了,佐蒙人也早就溶入了這方宇宙。
天地有因果,哪怕沒有當年的協議,虛乘也不擔心和聖尊的架,毀天滅地,波及到任何生靈。
「老木,有些事,你也可以讓祝紅琳他們知道了。」
吳求身體原因,不能擔太多擔子,可是,祝紅琳他們不一樣。
「你事事大包大攬,他們永遠不會有太深的危機感。」
天淵七界要回來了,佐蒙人那邊,肯定有一輪反撲。
虛乘希望有更多助力,「老木,該放手時當放手,你……不能永遠看顧他們。」
「……」
木老道沒有說話。
雖然和虛乘相處的還算不錯,可是,他一直覺得虛乘冷心冷情。
修成人身,多的是一個『嘭嘭』跳的心臟。
「雲天海閣這一次能運氣,下一次卻未必!」
這一次是有變數突至。
虛乘雖然不知道那變數具體在哪,但是,身為仙界四大仙宗之一,全指望變數那是不可能的,「仙界風雲再起,不想被人打趴下,該准備的,還當准備起來。」
「……好!」
虛乘得他相助,又得他回應,擺擺手,又一閃而逝。
……
專心修煉的陸靈蹊哪能知道更遠的虛空之上,還有聖者大戰?
化成龍身的她,在巨大龍骨前修起引龍決和煉氣決的時候,更是帶動了這方空間的所有靈氣和雷力。
靈氣和雷力一起沖進身體,在筋脈在骨骼在血肉中穿行,最終匯入兩個丹田的時候,她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煉氣決連星力都能煉化,雷力當然也可以。
尤其隔壁丹田里,還住著與她同出一源的雷龍時。
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輪換的時候,陸靈蹊好像感覺到了骨肉、血脈在呼與吸中,把靈氣和雷力,全都收進了身體。
其實此時,青主兒不能探出身,要不然一定能看見,這周圍的靈氣和雷力,已經因為引龍決和煉氣決,在她身上的竅穴上方,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漩渦。
修為在骨骼暴響中一點點地往上推進。
原本不怎么動的四方仙石,慢慢的裂開,化開的靈氣,不僅在往陸靈蹊身上跑,還在往萬年不動的龍骨上跑。
一天,兩天,三天……
沒有聽到腰上玉牌的聲音,陸靈蹊漸漸的也失了時間的觀念,兩個丹田忙著搬運靈氣和雷力,忙得不亦樂乎。
只有青主兒還在算著,她偶爾停下吃東西,補充體力的次數,空間中的沙漏,一天天的漏著,從四個月到五個月,到半年,很快過去。
可是,余求沒動用玉牌找她們。
她一天天地著急這里的禁制有異,她們收不到玉牌的變化,一天天地又希望拖著,拖到靈蹊沖進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