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一章(1 / 2)

摘仙令 潭子 2055 字 2021-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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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族里無數人力物力的純陽宗,就那么被一夕掃盡,世尊怎么可能不心痛?

所以聽到消息沒多久,頭疾再次發作,疼的恨不能撞牆。

聖尊又何嘗不心痛?假扮洪不換的洪淮在仙盟坊市卧底多年,主持仙界事務,一直沒什么錯,如今被抓,十有八九也是活不成的。

只是世尊已經這樣了,他只能保重自己,要不然……

對安畫,對洪淮,聖者都甚為心痛,不過,拿到傳送寶盒新傳送過來的玉簡,聖尊的眉頭緊緊鎖住。

他顧不得想田甜為何反叛,與祝紅琳一樣,關注點都在那個和敖桐一起的神秘未出的人或(妖)。

說妖不太可能。

谷春妹雖是陣法師,在純陽宗雖有身份之便,但是,想要不露一點痕跡,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尤其她還能利用純陽宗的大陣禁制,兵不血刃地拿了洪淮,這絕對不能。

那個神秘未出者,在陣法的造詣上,定在她上。

想到這里,聖者突然就想到這些年,始終神秘不出的陸望。

他沒有猶豫地拿出另一個傳送寶盒,把手上的玉簡復制一份,又在里面把自己的懷疑寫上,給兩個徒弟傳了過去。

……

面對接任她的成康,安畫又氣憤,又控制不住地松了一口氣。

「……你既然不覺得,純陽宗的事是我和洪叔的無能,那么,我也提醒你一句,這里的活,只會越來越難,如果有機會,你……還是早點回族里吧!」

有一個可以分擔師尊怒火的師弟,也是不錯的。

安畫感覺他們未來的路,都會很艱難,既然成康願意與她相扶相助,那她也不能看著他跳到火坑里去。

「我知道。」

成康又不傻!

雖然現在離林蹊飛升還早,但是,最近幾百年,天淵七界肯定會飛升不少修士。

天地因果下,那些人與他們也是天生的不對付呢。

「我會找機會回去的,但是,找機會回去之前,我也要在這里干上幾件事,為族里扳扳面子。」

「扳面子?」

安畫喝口茶,鎮定所有思緒,「這是師父的要求嗎?」

如果這樣,那屈長老和萬長老只怕也會有危險了。

「不是!」成康搖頭,「是族里長老們的意思。」

「……我們的身份不需要聽他們的令!」

安畫沉默了一會,接著道:「成康,你相信直覺嗎?」

「相信!」

成康發現她連轉了三個住處,就知道,她這一個多月,過得非常不安穩,「你離開純陽宗駐地,發現了什么不對嗎?」

「是!」

安畫點頭,「和田甜相處的這些年,我發現,她對我們從來沒有放心過,一直戒備滿滿,只是她很會做戲,才……」

「停一下,你從哪些方面,覺得她對我們一直心存戒備?」

「……」

安畫輕嘆了一口氣,「她在我的面前,從來沒有放開過,哪怕喝水,也小心翼翼地只沾個唇。她和夏正明確關系以來,表面上,純陽宗是得了丹堂的一些照應,但是,以她和夏正的關系,如果有心,元一百靈丹與骷髏蝗的真正關系,我覺得,完全可以弄來。」

「你找她要了?」

「洪叔跟她提過好幾次,不過,每次她都有一堆的借口,說得最多的就是時機不成熟。」

安畫覺得,她下手得太遲了。

明明有很多疑點了,卻因為渭崖和丹堂在前面吊著,而估算了田甜,「我們的婚期被一拖再拖,看著好像,時機是不太成熟,但是……」

安畫緊鎖了眉頭,「成康,你說我們的婚期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地被拖下去?」

什么一庸突然有所悟,要閉個關,什么渭崖要煉批丹葯,什么流年不利,甚至傅子璨這個可以在仙盟坊市橫著走的家伙,都能因為流年不利而被人打斷腿,反正一件接著一件,不知不覺的,就推遲了這些年。

「每次聽到婚期被後移,田甜表面上好像非常著急,非常懊惱,但是,隱隱的,我總感覺她很高興,她很怕真正嫁給夏正,但是……,不是討厭,而是真正喜歡上了夏正。」

人族的感情,很讓人奇怪。

田甜為了性命,可以投靠他們,背叛人族,但是,安畫看著田甜,就是莫名的有種為了夏正,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雖然她一直想要保著她自己的命,始終處於矛盾之中,但這份遲疑,這份矛盾,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她怕夏正恨她,怕夏正知道她的真面目。」

「既然早就懷疑,為何……不早點動手?」

成康覺得,這不是安畫的風格,「如果你早點動手,洪叔……」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

族里對田甜和季安蘭的婚事,都報了極大的期望,這種沒證據的懷疑,族里是不會通過的,真要殺,師尊那里,也饒不了她。

「算了,她已經死了,有關她的直覺,你就不必再說了,現在說說,你脫身這么快,為何還要三布疑陣,跑到這里?」

如果不是他了解她,就憑那些模糊印記,根本不可能這么快找到她。

成康盯著安畫,「這對我和兩位長老很重要。」

「……你不問,我也是要說的。」

安畫嘆口氣,「殺田甜的時候,我並沒有證據證明她真的背叛了我們,所以,我原來沒想過讓季安蘭也消失,只打算弄個苦肉計。」

天下堂一直是她想進的。

「當時,我選擇的目標是商傑,他父親也是天下堂的長老,若是不小心傷了我,而我又大度地沒去計較,以後投桃報李,肯定會給一些方便的。」

安畫當時算的真的很好,「但是,出院門去找商傑的時候,無意中在隔壁隔壁的屋下,好像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的法衣是灰色的,走在牆角陰影里,不注意都會忽略過去,面容更是普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如今回憶那天的事,她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當時沒有看我,我走過去了,可是莫名的就是有一種他在觀察我的感覺,然後,我細想了那人,卻發現,我無法准確地回憶出他的長相。」

這樣的人,最是適合當探子。

「洪叔曾經跟我說過,刑堂有個秘不示人的影衛組織,那影衛組織還曾是參與仙魔之戰的栗太常所組。

想到此點的時候,我的心莫名的就慌得很厲害,我感覺,純陽宗的駐地,可能一直都被刑堂的影衛監視。」

什么?

成康的眉頭深鎖,「然後,你就拿季安蘭試探了?」

「是!」

安畫點頭,「我又迅速的回去了,把真的季安蘭從乾坤屋里拖了出來,並且制造小院被人秘密潛入,被我發現,與其相斗的動靜。我在那人注意之前逃跑,逃跑之前,還在季安蘭身上甩了一把炎沙。」

「所以,季安蘭死了。」

「季安蘭……可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