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一章 上當了(八千大章酬書友蝶豆花的打賞加更3、4)(1 / 2)

摘仙令 潭子 4039 字 2021-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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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些資料您看看就行了。」

接手了暗門的包小玄對葉家異常不喜,「凡世大著呢。」

這就是萬生魔神最聰明的地方,安排一個分身在凡世苟活,只要分身始終都在,他就永遠也殺不死。

接手暗門以來,包小玄一直在按這個方向追查他。

但,他追查是一回事,葉湛岳拿如今已經明朗的消息,跟他師父套交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資料……

「萬分魔神翻不起浪了,您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包小玄不相信葉湛岳,什么六年前才看到?

葉家早是葉湛岳的天下,他家老祖干了那等害人害己害家族的事,有關他的東西,怎么可能到現在才整理?

「至於葉前輩……」

包小玄覺得他家師父就一點不好,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師父,他在某些地方,跟當年的葉家老祖葉琛越來越像了。」

什么?

陸靈蹊這才後知後覺地恍然,她徒弟在提點她。

哈哈!

她需要徒弟來提點嗎?

陸靈蹊想了想,感覺……

雖然滋味有些莫名,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好的。

隱隱的,她竟然有種希望,未來徒弟能把什么都安排好,她願意當一個指哪打哪,或者……威懾別人的吉祥物。

「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陸靈蹊眼中的笑意加深,「找你,就是要把這件事交給你的意思,你現在是暗門虎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包小玄看到師父眼中的那抹笑意,心下一頓,突然明白過來,當下臉就有些紅了,「那弟子告退!」

看到他有些狼狽地逃走,陸靈蹊忍不住臉上的笑意,跑到剛剛結束一個周天,歇下來觀察天劫的南佳人處。

「吃了蜜了?」

南佳人受不住她的笑,「不用在我面前笑,趕快上去對我師父笑吧!」

早點上去,也能早點接應。

「我師父一定樂意,陪你笑個三天三夜。」

飛升成仙了呢。

南佳人覺得,她要是飛升了,也可以找個地方一個人樂呵個幾天。

「師叔那里,我自然會陪的。」

陸靈蹊笑著給南佳人摸了一壺青草酒,「這是酒仙前輩給我的青草酒,師姐,我要走了,孝敬你一壺啊!」

啊?

真的假的?

南佳人真是受寵若驚~,驚到害怕,「你是不是發燒了?」

從來只會跟她搶師父的師妹,讓她幫忙善後教徒弟的師妹,居然能跟她說出孝敬二字。

南佳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行了,我知道你要走了,想給我留點念想,放心吧,忘了誰,我也不會忘了你的,而且,你不是還會回來嗎?」

就算她不回來了,她也可以飛升啊!

完全不必這么矯情。

「乖,我還要修煉呢,一邊玩去。」

找尚師兄玩啊,嚇唬嚇唬他,看他還能不能心無旁騖的修煉!

南佳人一心想要超過他,原來也是讓她干成了,誰知道,兩次秘地之行,師兄的機緣比她好,硬生生的快她一線。

「尚師兄就在那里,他閑得很。」

「……」

陸靈蹊瞅了一眼還在修煉的師兄,「師姐,我是那種暴跈天物的人嗎?這酒你要真不要……」

「酒我要,你一邊去。」

南佳人翻手就收了青草酒,「我這里不用你陪,去陪栗苒、葉貓兒他們吧!」

她是師伯不是師父。

雖然他們一個個的都能獨擋一面了,可是,有林蹊跟沒林蹊完全不一樣。

「當師父的,總要有點師父樣。」

南佳人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陪他們說說話吧!」

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

陸靈蹊都被師姐說得感傷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修煉吧!」

她一個閃身,尋向徒弟們!

……

仙界,長盛街,仙上樓。

一邊監視接引殿,一邊等著連可升的萬寅,沒想到,他該等的沒等到,卻等來了刑堂的魯善和飛南。

他們真是到這里吃飯的?

萬寅微微低頭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時此刻,這兩個人,出現的真是太巧了,巧到讓人不敢相信。

是為接引殿來的,還是為他……

萬寅希望是前者,因為後者對他來說,實在太不美妙了。

他輕啜一口小酒佯裝鎮定。

不能做賊心虛。

如今的他可不是平時的樣子。

只要不是自己跳出來,應該是沒事的吧?

瞄到他們坐到另一邊的空桌,萬寅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混蛋應該就是為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來的。

哼!

你能看住一次兩次三次,還能看護一輩子嗎?

反正這次,他又不是真的要在這里動手。

萬寅在鼻中冷哼了一聲,照樣閑閑地吃他的飯,喝他的酒。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一群二世祖,早用他們的傳訊手段,把連可升繪出的畫像,全都傳到了刑堂兩位部長的手中。

「……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連可升只想活命。

成仙了,他有數萬年壽呢。

「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吧!」

連可升涕淚橫流,「當初我也是沒辦法,是他們逼我的,如果不服換脈丹,他們早把我弄死了。我……我……,我雖然服了換脈丹,可是,這些年除了給他們傳些常規消息,從來都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們人族的事啊!」

他也沒機會做。

做為連家子弟,他原本的任務是回到連家,慢慢顛覆。

可是,三百多年前,純陽宗出事,給他計劃的高層隕落,新來的兩位大人,對他另有安排,他才在天河坊市呆住了。

這一呆,就呆了這許久。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保證找一個地方隱居下來,此生再不讓佐蒙人找到我。」

哪怕到凡世呢。

活著才有機會。

「我真的,從沒有想過,背叛我們人族。」

連可升不想被拉到刑堂。

背叛人族的罪名,足夠林蹊用大刀砍他腦袋了,就像當年,她特別支起的刑台,一下子砍了幾百人一樣。

「唔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閉嘴!」

夏正一腳把他踹到牆角,「好菜已上桌,今日讓大家虛驚一場,夏正在此賠禮了。」

他一連干了三杯,「此人……」

「交到刑堂吧!」

符堂的聶柔突然開口,「夏正,他不是我們能碰的人。」

他們的長輩是厲害,但他們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

夏正努力過,他們也曾經羨慕過,但是,田甜被佐蒙人當著他的面炸成那樣,何嘗不是人家給的警告?

當時,那絕殺紙傀如果是沖著夏正去的,這世上也早就沒有他了。

「交給刑堂,你省心,我們大家也都省心。」

刑堂禁制固若金湯,佐蒙人也沒膽子對那里出手。

「對對對,交給刑堂,我們都陪你喝了這杯酒!」

要不然……,草部的毛寬感覺,他可以提早離開了。

「……自然是交給刑堂。」

夏正仰天打了個哈哈,這一會,他突然理解了陸望。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只當他的獨行俠。

他也突然理解林蹊,理解她被佐蒙人堵殺之後,氣憤地喊話天下。

佐蒙人一直在挖仙界的牆角,可是,看到的人,只怕把人家惹了,禍及自己禍及家人。

人人自掃門前雪。

「也只有刑堂,才能掏出他肚里真正的牛黃狗寶。」

跟隨慶他們混那么多年,夏正其實也明白,套話也是需要技巧的。

他還沒那本事。

「諸位,還喝嗎?」

「喝!」

「哈哈哈,來,都站起來,我們跟夏正好好喝一杯。」

他們都知道夏正賠禮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被他約著到長盛街,完全是給他做擋箭牌的。

這擋箭牌不僅是給佐蒙人的,還是給長輩們的。

毛寬有些生氣,但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

夏正到底不是幾百年前的夏正了。

「夏正,夏正……」

連可升有耳朵,被捆的身體不能動,他就在地板上蠕動,「我想起來了,林蹊在天河坊市打擂的時候,聖尊的徒弟親自過去了。」

什么?

本來要堵住他嘴巴的一眾,突然之間就想聽下去了。

聖尊的徒弟呢。

「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聖尊的徒弟是誰。」

他要活,他不要進刑堂。

「要不然,你們就算把我送到刑堂,我也絕不會說一個字的。」

「……」

「……」

熱絡的飯桌,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送我出去的。」

連可升報了一點希望,「求求你們,我就是想活命。聖尊的徒弟,目標只在林蹊身上,夏正,林蹊在幽古戰場也算救了你呀!」

……

仙上樓人來人往,萬寅和魯善分在大廳的兩端,好像真的不知道彼此般,喝他們的酒,吃他們的菜。

不知不覺的,隨著盤中的菜漸盡,萬寅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大廳里吃飯的人,好像越來越少了。

是過了飯時?

神識往外延伸,確定他們家的幾個人,還如之前那般慢慢晃著,萬寅才松下一口氣。

刑堂沒其他人來。

是他太緊張了。

他端起酒杯,正要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面色突然一變。

不對!

外面所有人走路的動作,說話的神態,都跟之前幾次看到的一模一樣。

嘶~,上當了。

萬寅想也沒想的,就沖最近的窗門閃去。

嘭~~~~

讓他沒想到的是,應該一沖即散的窗門居然閃過一道流光,硬生生地把他又撞了回來。

僅剩的兩桌食客,在萬寅突然暴起要逃的時候,迅速結陣,配合飛南和魯善。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魯善上前一步,「怎么樣,到我們刑堂做個客?」

「你……你們……」

萬寅瞪向不遠處的掌櫃,「你們給客人用毒?」

他身上的靈力不對勁。

「堂堂仙上樓……」

萬寅想拖延點時間。

屈通在外面呢。

他一定能發現不對的。

只要他能發現不對,就一定能救他。

「就不怕倒了招牌嗎?」

「那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掌櫃的笑眯眯地回他一句,「魯堂主,這里就交給您了。」

他拍拍屁股,在櫃台里一閃消失的時候,把所有擺著的好茶好酒好擺設,全都帶走。

長盛街的仙上樓,曾被殺神陸望重點關照過,光布置各種陣法禁制的材料,就用了店里近百年的收入。

他們在這里打,頂多損失點桌椅、杯碗。

掌櫃放心的走人。

「打起來了。」他走向嘗湯的華悼公,「師父,您不去看看熱鬧嗎?」

「有好熱鬧,你怎么還跑回來了?」

華悼公笑斜他一眼,「百味湯老子給你們煮出來了,接下來,是老子的自由時間。」

這一會的熱鬧在大街上啊!

而且,他還想去看看,接引殿的石獸屁股。

這屁股對他們越久,天淵七界飛升的修士越多呢。

華悼公覺得,石獸的屁股蛋子,前所未有的可愛。

……

賭物店中,屈通花了數萬仙石,賭出來的東西好壞參半。

好的,他給予一笑,不好的……也是一笑。

他沒有刻意的看外面,更沒有瞅接仙殿的石獸。

安畫和成康往這邊調了十二個服了換脈丹的人修呢,有他們在,若是還瞅錯眼了,只能說明他們入套了。

屈通很清楚自己到這里是干什么來的。

他的任務是萬寅出手的時候,如果不濟,稍幫一把。

這么久了,萬寅都沒動靜,顯見天淵七界要給他們玩了一把大的。

屈通慢慢轉到最里面一個光罩,好像要仔細研究那塊五彩木頭。

好半晌後,他眼中的興味越發濃郁,「這木頭我要了。」

「承惠,五百二十塊仙石。」

伙計連忙跑到他跟前,正要打開光罩,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啊~~~~~」

伙計和屈通一齊回頭。

「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是萬壽宗包家的人,我家老祖是包世縱,你們,你們還敢傷我?」

包全眼中暗藏著深深的慌亂。

但這時候,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慌亂,必須頂住了,要不然……

「你們刑堂要草菅人命嗎?」

他死死地按著服過換脈丹後出現的死點,不讓它修復傷口,「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告?」

三部部長宗其幾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掌,擊其大椎,好像要把那里的骨頭翻個個般。

一瞬間,包全痛得渾身亂顫,張著嘴巴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左近看熱鬧的修士,都忍不住的後背發麻。

不過,還沒等他們把幫腔的話喊出來,就見他手上那長長的口子,肉芽翻動,硬生生地當著他們的面,把傷口粘上,轉瞬連個疤都沒留。

佐蒙人?

「包全,你還有何話可說?」

「……」

最痛的感覺過去,包全灰白著臉,若不是鎖在身上的鎖鏈被人家提著,他都要當場軟倒。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