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她這樣干,我和錢兩一早在幾年前,就請陸望前輩在賭物館用空間法陣另布了不少房音,他們可以在那里穩定修為,避過敏感時期。」
嗯?
真是好辦法。
華悼公滿臉是笑,「嗯,你們干得不錯!」
他的腦子沒他們的足,當個聽話,指哪站哪的門神,還是不錯的。
「還有事沒?沒事,老夫就要到大門口站著了。」
「沒事了。」寧知意笑,「站著太累,建議您還是端把椅子,再弄個小幾,放壺茶,再抓把瓜子。」
「看戲呢?」
「就是看戲啊!」
寧知意臉上的笑意加深,「您不必如臨大敵,如今也不是我們如臨大敵的時候了,您現在越輕松,佐蒙人那邊就越生氣。
我們不能親上戰場,但是,嘔嘔他們多好啊!」
所以沒多大一會,華悼公就端了一張椅子,弄了個小幾,擺上徒弟孝敬的葵葵瓜子,又弄了壺好茶,愜意地坐在了仙上樓的大門口。
來來往往的修士,順著他的眼光,不約而同地都看到了四大石獸的屁股。
這?
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
「華前輩,」收到寧知意傳信的錢兩一站在賭物店前,大聲請教,「這石獸的屁股……」
「唔!已經背過去半個多時辰了。」
啊?
啊啊?
天淵七界又有飛升修士了吧?
也只有那里的人,才會一個等一個的,集體飛升。
消息很快就從長盛街傳了出去,一刻鍾後,談鍾音異常低調地過來了。
與她同來的,還有兩隊天下堂和刑堂的巡察。
……
天淵七界同時炸響的劫雷,好像也震到了托天廟。
八臂神猿站在沒有屋頂的第八殿,看向腳下的雷錘。
這家伙滋啦滋啦的,怎么感覺在吸雷呢?
可是,天空萬里無雲……
八臂神猿還不能轉頭,但是,眺望遠方,好像感覺這天地都在興奮著。
又是誰在干大事?
他忍不住笑了。
與此同時,神隕地里,散步的銀月仙子和美魂王一齊抬頭看向朦朧的天空,那里……似乎又亮了些。
這是怎么回事?
兩人站在原地,心情激動地看看天,又看看彼此隱約出現的影子。
雖然這影子發育不良似的,還談的很,但是,真的出現了。
「前些天,葉貓兒過來說,阿菇娜那些人要飛升了。」
銀月仙子語氣里,有種特別的復雜,「她……好像特別期待阿菇娜能飛升。」
「唔~」
美魂王握住銀朋仙子的手,「阿菇娜飛升了,南佳人那些人肯定也會飛升,她又能跟著他們的屁股後面沾光,當然期待了。」
「……」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銀月仙子心下頓了頓,「聖者虛乘……是個什么樣的人?」
虛乘?
美魂王沉默了一會,「……這個問題,我能拒絕回答嗎?」
「不能。」
「……我只能說我認識的虛乘!」
「你說。」
銀月仙子從來沒有主動打聽過,傳說中的那位聖者。
但是,阿菇娜要飛升了呀!
隱隱的,她感覺拿了她法寶的女孩,會因為那法寶,被聖者注意到。
「因為你……,他的運氣超級好。」
美魂王酸溜溜地道:「有人說,他是個躺贏的聖者,你把你的機緣,孝敬了大半給他,一路助他晉階,助他悟道。
未收你前,沒人注意過他。
收了你後,他一路晉階,最終走在了大家的最前面,成了這方宇宙的第一位聖者。」
「我有這么好嗎?」
銀月仙子表示懷疑。
「你說靈蹊好嗎?」
林蹊?
「當然好!沒有她,我們哪能如此清閑自在?」
剛進神隕地的時候,神隕地還有好些骷髏人呢。
可是現在,大家都有血有肉了。
銀月仙子喜歡現在的神隕地。
「唔~」美魂王點頭,「當初的你,就跟現在的她一樣,也讓虛乘什么都不用管的,清閑自在地晉階。」
銀月仙子:「……」
她覺得曾經的自己好陌生啊!
「我……我自己不要修煉嗎?」
「修啊!」
美魂王笑著道:「靈蹊比她師父隨慶更早晉階天仙呢。虛乘……肯定也有他的可取之處,要不然,也教不了你這么好的徒弟。」
以前,他憤憤不平,現在……,卻又覺得,他還當感激。
「這個世界,當你成功了,身邊圍繞的基本就都是『好人』了。」
美魂王嘆了一口氣,「以前,他非常普通,普通到扔到人堆里,都沒幾個人注意到他,沒人跟他好好說話。
他是在大家的忽略中,沒有瓶頸地從玉仙沖進金仙,從金仙沖進大羅仙位,然後半聖……」
這運氣,誰不羨慕?
「沖進了金仙,被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守住你的機緣。」
美魂王拉著銀月仙子再次往前,「所以,那時候,你的機緣雖盛,卻沒幾個人敢打你的主意。」
一代金仙大修的唯一徒弟,各方都要給一點面子的。
「所以,他也算給了你一份庇護,讓你一路無憂地晉階到天仙、玉仙。你沖進玉仙的時候,他已經是接近半聖的存在了。」
美魂王回憶往昔,「那時候,我還是人人喊打的魔王,我被萬壽宗的一些人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他……,卻因為你的一次頓悟,也跟著頓悟了。
那時候,他可能也沒想過,馬上沖擊聖者位。可是就是因為那場頓悟,天地祥雲朵朵,日月齊現,傳大道之音,然後……他成了聖者。」
這么簡單?
銀月仙子有些懵。
「他成聖之後,自然也有人不服,可是,連著兩位傳名多年的半聖沖聖不成,神魂俱滅,世人對沖聖就多了一份期待和恐懼。」
他就是如此。
所以,他努力地接近銀月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