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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在焦急陳道一的嘴巴是不是被某人撬開了,安畫當然也逃不掉。
說來,他們的試煉對象是林蹊,可是林蹊有把他們當過對手嗎?
安畫在心中苦笑,人家的眼睛瞄的早就是他們的金仙長老們。
「安畫,師尊剛剛傳信,我可以回仙界了。」成康喜極而泣,「以後,我們在仙界好好干。」他再也不要單獨對上林蹊了,這簡直是世上最大的災難。
比他的雷劫還恐怖,比所有的心魔劫都更要讓人崩潰。
「我決定不等路長老,馬上就回去,至於他要不要盯林蹊,那就是他的事了。我……,我修為不足,根本就不是林蹊的對手,就算跟在路長老身邊,也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成康給自己找好理由,「安畫,我們一起從仙界慢慢來。這一次,我們都努力一把。」
看著傳送寶盒里新傳來的玉簡,安畫非常暴躁。
什么叫我們都努力一把?
她一直都很努力好吧!
「你要當逃兵,要給自己開脫,我都能理解,但是,請你不要隨意拉上我。」
她氣得實在是沒辦法了,「你覺得你艱難,我舒坦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屈長老為什么會隕落?為什么洪彥高會在那么關鍵的時候死在長平街?」
安畫覺得,天淵七界的某些人早就算到了她的布置,要不然,陸望不會那么巧的,就出現在在百略街。
「你覺得林蹊難纏,怎么不想想,是誰把她教出來的?」
安畫覺得,隨慶那一波人,根本沒有到其他地方去,他們就分散在仙盟坊市,隨時等著朝他們反擊。
「接引仙殿的四石獸,持續五、六天才轉過來,保守估計怎么也飛升了百人,可是,我們在外圍布置的人手,卻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看到。
華悼公親自坐鎮,在長盛街連著兩次動用迷神霧,我們連他們什么離開的都沒查清楚。」
安畫不是沒有煩惱,只是她懶得像成康那樣,屁大的事,都要找她傾訴一下,「你知道這些天,我等他們出來,等到什么樣?
在屈叔隕落後,我甚至不顧危險親自去了長盛街一次。」
只是她那次去,也是無用功。
因為整個仙盟坊市的修士,都因為那遲遲不轉回來的石獸屁股轟動了。
再加發財賭檔賭天淵七界飛升人數時,一再調整的賠率,長盛街人擠人,那熱鬧簡直……
「你覺得天仙戰場危險,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一個時辰走下來,我真真切切地感覺我們在走向沒落。」
關鍵問題還在世尊那里。
如果他老人家好好的,仙界下面的人鬧得再凶,從虛乘到各方的高層,都只能像以前那樣再縮回去。
「你的目光還盯在林蹊身上,天淵七界的修士,卻已經開始影響這方世界。阿菇娜成了虛乘的徒弟,也就是說,他們的背後已經有聖者了,再加上雲天海閣,加上仙上樓、陸望以及各方同情天淵七界的修士,我明著告訴你吧,在天仙戰場,你只需煩惱林蹊一個人,回來,你的對手,具體有多少……,數也數不清!」
因為那些人,安畫覺得自己的心態都出了問題。
「你回來吧,我歡迎你!」
後一句話,她說得惡狠狠。
她並不歡迎他。
同是聖尊的徒弟,尤其在世尊沒有收徒的情況下,他們的一言一行,族中上到長老,下到才從幽古戰場上來族人,都在看著。
成康的表現可以差,可是當了逃兵……
連她都要被人看低了。
「對了,林蹊的百年之行,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你覺得,她會因為仙隕禁地的祭奠而推遲回來的時間是吧?」
安畫太想鄙視他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要到亂星海重新爬起來的時候,又遭遇了誰?
天淵七界回回搞集中飛升,你不會以為,他們就是為了避開我們的截殺,而抱團吧?
下界修士飛升的時候,天地規則下,都會下一場仙靈雨。」
安畫其實也佩服那些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蹊和天淵七界的修士,都在用他們的方式,推動天淵七界的天道發展。
那里,曾是這方宇宙的界心,這一次一下子飛升了這么多人,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七界一起約定時間,共同飛升的。」
這才是最讓人恐怖的地方。
「天淵七界的天道越圓滿,托天廟、神隕地里的『人』,只怕就越好過,也就是說,林蹊那些人,在用這種無可想象的方式,救助他們。」
這些話,安畫連師尊那里都沒說,只怕說多了,讓他老人家心煩,再胡亂出招,讓虛乘抓到他們更多的破綻。
「我已經向族中申請,再來兩位長老。」
安畫心中不安的很,「我們在仙界的對手,早不止林蹊一個人。如果一直把她當目標,我們才是真正的一敗塗地。
言盡於此,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把玉簡塞到傳送寶盒,看它傳送走,安畫抬手吸過一條長鞭,徑直走向關著包世縱的密室。
啪!啪啪啪……
一連揮了七鞭,最後一鞭,她還特意在包世縱的臉上繞了好幾圈,看著他被鞭過的地方慢慢腫起來,才冷聲問道:「我打的輕了是吧,要不要再來幾鞭?」
安畫好希望陳道一能像這包世縱一樣,嘴巴硬、骨頭硬。
「呵~,好啊!」
包世縱沒有橫眉,也沒有怒目,好像疼的不是他一般,居然還笑了,「你打得我越狠,就越說明,你們霉的上天了。」
那天,這家伙進來打他的時候,好像哭過般,連眼睛都是紅的。
他特別希望,她能再哭一場。
這是被囚禁生活里的,唯一的調劑了。
「對了!」
包世縱努力把身上的痛感按住,接著刺激,「你的那個屈叔呢?這幾天怎么沒見著了?還是……他已經死了?」
「……」
安畫的臉上一陣扭曲。
如果不是想著細水長流,她早要他的命了。
「你活著,可是比死……更艱難!」
「哈哈~哈哈哈~~~」
雖然笑的時候,嘴巴很痛,臉很痛,嗓子很痛,甚至震得胸腔都痛,可是包世縱還是齜牙咧嘴的笑了,「沒事,我喜歡這間地獄,因為在這里,也能欣賞到你們。」
是說他們也在地獄里嗎?
安畫捏著手上的鞭子,到底沒有再打下去,「那我們就慢慢欣賞!回頭,我會請新來的長老,再給你弄兩個萬壽宗的同伴。」
丟下這句話,她利落的轉身。
洪成志前兩天跟她聯系,想要她幫忙把萬壽宗的宋思儼拿下。
馬知己那個人,守成有余,開拓不足。
若是能借著包世縱和宋思儼,打破萬壽宗和太疏宗之間的平衡,洪家在里面,就能謀得更多的好處,他們再推波助瀾一把……
安畫之前還在猶豫這件事,但是現在改主意了。
他們既然拿藏起來的人沒辦法,那就還跟以前一樣,把仙界的這潭水,攪得更混一些。
越混,越對他們有利。
雖然洪成志也不是一個可以謀大事的人,他的身份和地位,卻可以幫忙做很多事。
安畫在這邊努力推演種種的時候,成康拿著她發來的玉簡,好半晌都沒法動了。
他突然就不敢回仙界了。
天淵七界一下子飛升了那么多人,神算子柳酒兒肯定也在其中。
當初林蹊沒進幽古戰場時,他也算遠距離觀摩了隨慶、風門那些人。
連仙盟坊市公認的紈絝二人組,後來都被隨慶他們調教好了。
那些人……,那些人全是敢想敢戰的狐狸。
成康焉頭耷腦地收了玉簡,等待路恆長老。
不走了,有路恆長老在,只要他們不自己作死,保一條命,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如今的仙界,於他們已經沒有凈土了。
成康萬分憂傷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路恆已經到了,不過,沒有到他這里來,他隱匿在雲中,沒有驚動任何人地遠觀林蹊和陳道一。
陳道一是長老班二奇的徒弟,曾經他也非常看好他。
可是現在……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路恆慢慢地掏出了自己的劍。
殺不了林蹊,就殺了陳道一吧!
就是班二奇親自過來,也只有這一條路。
叮~
劍氣無聲而下,就在他以為可以建點功的時候,眉頭一攏。
直直劈下的劍氣,卻在快要斬到林蹊和陳道一的時候,跳到其他地方,轉而向他這個主人射回來了。
路恆沒有猶豫地閃過。
吃過虧的他,還是繞行在外。
「林蹊,抓了他,不殺他,就是等老夫吧?」
路恆有一瞬間的後悔,他應該早點來的,若是早點來,或許能在九方機樞陣未成之前,把她斬於劍下。
「老夫來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
陸靈蹊抬頭看了下他,沒回話又轉陳道一,「把安畫的事說完。」
陳道一:「……」
他真的不想說了。
路恆長老當面,他若是再說下去,師父……
陳道一懷疑師父會過來跟她拼命,「安畫……安畫……雖然到現在,都沒有為族里立下過什么大功,甚至她主持仙界事務以來,我們在仙界的人手還損失慘重,可是,長老團那邊對她的觀感都非常不錯,一致認為,因為她出手的早,我們才避免了更多更大的損失。
她已經是玉仙修士了,族里對她的保護,也遠在成康之上。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放心,活不容易,死還不容易?」
陸靈蹊笑著站起來,望向等著的路恆,「前輩想讓我給他一個痛快,也不是不行。」
再等一會,師伯和萬葯宗的武曉芹前輩大概就會過來了,「拿十萬仙石過來,我保證,馬上就把他殺了。」
「……」
十萬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