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乘沒那個散播謠言的腦子,只有阿菇娜,雖然性情簡單,但她的背後一直都有天淵七界智者出沒的痕跡,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南佳人。
雖然懷疑,阿菇娜的背後不止南佳人一個,但是,目前為止,南佳人是他們唯一能撈得著的了。
隨慶那些個混蛋,從天仙戰場離開後,又隱身了。而林蹊不在,阿菇娜……,為防虛乘跟他拼命,暫時不能動後,丘五子一行八人的任務,最低也要殺個南佳人。
當然,若是能從南佳人那里,順藤摸瓜找到隨慶、宜法、風門那些人就更好了。
聖尊對那些人真是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他們,他絕對不會如此被動的。
雖然長老團那里,好像根本不信流言,還在幫他辟謠,但是,聖尊知道,那是因為,那些個家伙都是聰明人,他們需要一個正常的聖者。
要不然……
聖尊無法忘記某些人眼中的那抹窺探。
他是聖者,聖者啊,他們哪來的膽子?
聖尊很清楚,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對他和整個佐蒙一族來說,會有多大的後患,但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找始作俑者。
「……你們已經在路上,浪費了半個月。」
拿著聖尊用傳送寶盒,傳過來的玉簡,丘王子甚為心累,「不管能不能順藤摸瓜到隨慶那些人,總之一句話,一個月內,必須把南佳人的腦袋摘了。
老夫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老夫只能告訴你,這是死命令!」
死命令啊!
他們在天下堂四門分守了三天,都沒看到南佳人呢。
總不能沖進天下堂殺她吧?
天下堂是那么好沖的嗎?
丘五子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么辦?
怎么辦?
他在房間里轉過來轉過去,愁得都要薅自己的頭發時,震山五子的老大張震急匆匆的回來,「長老,剛剛在茶樓收到消息,雲天海閣、萬壽宗、紫霄宗和太疏宗四大仙宗掌門應天下堂一庸堂主之請,已經相繼趕來。」
什么?
雖然早就懷疑,他們朝混沌巨魔人的新生宇宙動手時,人族這邊不會消停,可是,他們還沒動手呢。
混沌巨魔族還沒有向人族求救呢。
丘五子更想暴走了,「有機會壞了他們的傳送陣嗎?」
這?
張震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不過,可以一試。」
若是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雖然這大功,與他們的任務沒有半點關系,但是南佳人不出來,他們不多干點事,不說在聖尊那里不好交待,就是族里也不好交待。
「那就去試!」
丘五子抬手就摸了一只玉盒給他,「這里面裝的都是天雷子。」
若是能炸得轟轟烈烈,南佳人或許會伸個頭,他們就能一箭雙雕了。
「動傳送陣的任務,就交給……」
「遲了。」
丘五子正要說交給你們震山五子時,司長青司長老趕了回來,「我剛從傳送陣那邊轉回來,現在只有持一庸和四大仙宗掌教手令的修士可以傳送。」
什么?
丘五子和張震一呆。
司長青的眉頭深蹙,「人族這邊肯定已經想到,我們可能給他們搞破壞。」
傳送陣這種可以快速收攏兵力的所在,已是重中之重,他們想要動手,根本不可能了。
「傳送殿外,不僅有天下堂的巡查,據說還有刑堂妖部的人。」
刑堂妖部收的都是有特殊天賦的妖修,他們可能還沒靠近三尺,就被人家認出來了。
「另外,我剛來的時候,大街上,多了不少暗含妖族氣息的人物。」
司長青不可覺得,是他過於疑神疑鬼,「一庸是個老狐狸,混沌巨魔人的新生宇宙關系重大,他請四大仙宗掌教的時候,只怕就先給妖庭那邊發信了。」
這?
丘五子推開窗戶,好巧就看到了一個身上水氣特別濃郁的尖臉修士。
妖修?
丘五子在那人看過來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轉了視線。
直到那人慢悠悠地從窗前走過,他才小心的把窗戶關上。
「通知大家,最近都小心些。」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丘五子很是無奈地道:「長青,聖尊只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
「聖尊……最近有些糊塗了。」
司長青攏了攏眉頭,「老丘,他糊塗,我們可不能糊塗。」
丘五子:「……」
他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震驚的微張著嘴巴。
他都如此了,旁邊的張震當然更不好了。
聖尊是什么人,司長老怎么能如此質疑他老人家?
「人族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司長青道:「南佳人要殺,但不是現在。我們這里,誰的命都不比她賤,以我們任何一人的命,換她的命,都不是劃算買賣。」
他好像在說一件,特別正常的事般。
「世尊倒了,你沒發現嗎?聖尊就缺了以前的從容,開始急躁了。」
以前,司長青其實並不敢如此去想心中的偶像,但是,在人族的茶樓轉了兩天,聽各方分析聖尊是世尊最強分身的可能後,不知不覺地,就對這次的任務,起了特別的疑慮。
天淵七界的修士,他們確實應該重視,族里有太多的人,著了人家的道。
但是,再重視,也不能值此關鍵時候,一連派出三位金仙,五位玉仙來刺殺一個天仙。
要知道南佳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晉階玉仙呢。
「一庸都能想到聯合四大仙宗,聯合妖庭的人,又如何不會想到,我們因為那則流言可能做出的反應?」
司長青可不想,他們因為行事不秘,全都失落於此。
「就算一庸干大事,一時之間想不到此事,試問,能給阿菇娜出此主意的南佳人,自己想不到?」
她要是沒想到,就不會縮著腦袋,不出門了。
「我們去刺殺她?別反過來,讓她把我們端了。」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天仙戰場上,隨慶、風門那些人,就跟他們玩過,生生地又害了路恆。